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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恢复健康了。”老太太完全没有紧张的模样,她轻拍了拍江凛的手背,笑容和蔼:“谢谢你啊,宝宝。”最后那声称呼,似戳中江凛心底柔软,她愣了愣,未出口的话没能说出来。自然界草木、动物的消亡都有预兆,前者凋谢枯萎,后者衰老虚弱。而人命却无可预知,人命坚韧时百折不挠,脆弱时不堪一击。前一秒生命尚且熊熊燃烧,下一瞬便可能归于死寂。谁都说不准,逃不过。不多久,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即将开始。江凛拿出百分百的专注来,旁边助手也丝毫不敢懈怠,时刻紧跟江凛cao作,各自谨慎。切口、查看肿瘤、切开膈肌、分离调整、吻合关胸……这场手术持续到下午,终于圆满画上句号,室内几人都松了口气。手术十分成功,接下来只需要观察老太太的后期情况了。同家属说明情况后,江凛也没了困劲儿,索性去外面挑家店填饱肚子。除了早上出门时临时带走的三明治,她今天还没吃什么东西。先前高度紧张不觉有什么,现在松懈下来,饥饿感自然就出来了。江凛走出A院,抄近道前往美食街,然而刚走到半道,面前就驶来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下。她蓦地滞住脚步。车未动。江凛皱眉,突然觉得不对,当即转身要走,却见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个陌生男人。男人望着她,笑容温和:“江小姐,走一趟?”江凛没应,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然而这条小道向来清冷,此时更是不见人影。“不用紧张,我只是负责接应的,有人找你有点事。”男人说着,抬手示意那辆车,“江小姐,你也不想受伤吧?”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江凛思忖几秒,果断折了回去,拉开车门上车。男人满意颔首,似乎是欣赏她的识时务,随后也上了车。江凛坐在车内,不问对方身份,也不问目的地,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让司机忍不住看了看她。男人带她去了处知名娱乐场所,亲自将她送进了一个单间,不急不慢对里面的人道:“骆少,人我带过来了。”房间内灯光晦暗恍惚,烟酒气息毫不客气地扑面而来,惹得江凛无声拧眉。沙发上大概坐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人看向这边,懒懒应道:“行了,你先走吧。”江凛身侧的男人便推门离开,留下她与几人对峙。江凛心里琢磨着自己得罪了哪位小祖宗,面上淡定依旧,迈步走近了些,这才看清楚沙发上的几人——基本都是京内人人皆识的公子哥,脸倒都不算生。其中一人她好像还见过,就是想不太起来了,江凛便作罢。而宋川本还只打算看戏,谁知来人竟是江凛,惊得他险些跳起,还是强行镇静了下来。只是江凛扫了他一眼后就将目光移开,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江凛?”方才应声的男人盯着她,笑意不善,“长得倒是不错。”旁边男子调笑道:“骆天你悠着点,司大小姐只让你吓吓人家,可别动其它心思。”一句话透露两则重要信息,江凛瞬间便了然,心下嗤笑。原来是骆家的少爷,难怪敢接这种事儿。气氛并不轻松,宋川低头佯装玩手机,却是无声将页面切换至微信页。与此同时。贺从泽坐在车内,手搭在方向盘,长眉紧蹙。司莞夏坐在副驾,喋喋不休:“从泽,你陪我去吃顿饭嘛,然后我们去看电影,那部电影……”贺从泽自动屏蔽她的声音,心下几分不耐。今天司莞夏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上门堵住他,非要缠着他陪,不然就要赖着。贺从泽虽觉有异样,却也说不上来,就没有多想。正等着红灯,手机屏幕却跳出提示,他点开查看,是宋川发来的微信消息。一个定位,以及一个名字。贺从泽的眸色瞬间沉下。-“骆天,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别太过火。”宋川说着,将烟碾灭在桌上瓷缸中,道:“司莞夏就是喜欢闹腾,别太较真。”居然有人替她说情?江凛眉轻拢,看向宋川,越发觉得眼熟,可还是想不起来是谁。骆天背倚沙发,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宋川的话也在理,便笑:“行吧,这么漂亮我也狠不下心,那这样——”他一顿,手指向面前摆着的白酒,不疾不徐:“喝完这些酒,你就能走了。”江凛随意扫了眼,酒瓶已经下了大半,但剩下的酒液,怎么说也有二三两。宋川暗自抽了口冷气,正要开口替江凛拒绝,然而当事人却犹不自知般,讽道:“女人的事用酒解决,骆少好肚量。”“的确是多。”骆天啧啧两声,眼神轻佻的望着她,“所以只要你能喝完,我就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要多少钱你就提。”江凛盯着他,眸色深沉冷冽,随后她轻笑,一把抄起了酒瓶。☆、13江凛抄起酒瓶,直接对瓶吹。在场几人皆是出乎意料,宋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剽悍,是真的剽悍。惊讶归惊讶,有人回过神来后,却是嘲讽道:“果然见钱眼开……还以为多硬气,骆天,你可别被坑太多。”辛辣苦涩的酒液入喉,江凛的意识蓦地炸裂又蓦地冰封,记忆碎片被掀起,耳畔响起模糊的男声,遥远朦胧——“你自己的身体,是最好的宣泄对象。”江凛身子僵了僵,她心底暗骂,忍着空腹饮酒的巨大不适,硬生生将剩下的白酒饮尽。目之所及有些恍惚晕眩,她暂且忽略,将酒瓶口倒转朝地,盯着对面骆天不语。当真喝完了。骆天见此不禁愣了愣,随即他反应过来,冷笑道:“说吧,你要多少……”谁知他话还没说完,江凛突然抡起酒瓶,狠狠砸向了他脑袋!紧接着,只听一声闷响,全场陷入死寂。鲜血淋漓间,骆天在剧痛中跪地,江凛睨着他,开口冷道:“我要你的血。”逐字逐句,淡然坦荡。宋川瞋目,看着灯光折上酒瓶,落于他视线,尔后直撞上江凛眼底的戾气与漠然。那眼神实在狠厉无情,他不禁微惊,再看时,江凛已经恢复常态。方才散出的狠意,仿佛只是他的错觉。“cao!”骆天动怒,捂着鲜血直涌的头,骂:“你这……”他刚开口,房间门便被人狠狠踹开,贺从泽大步走来,拧眉扫视全场,气场骇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