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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凌沧溟笑着问:“这是讲男子对女子的情谊的,你怎么唱这首?”苏晚晚不假思索:“因为喜欢啊!”当初李沧明就是偷偷借此向她表达心意的,她也希望凌沧溟能明白她的心意。她问:“九皇子,你有没有在城墙下等过女子?”凌沧溟明显呛住,他轻咳了几声,这才回道:“没有。”“嘿嘿,我就知道!”苏晚晚咯咯笑着,伸手托住凌沧溟下巴,撒娇道:“那你以后等我呗,好不好?”凌沧溟这次没有回答。他脸上的笑容淡去,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苏晚晚那么笃定他们之间会有结果。在皇宫生活了十八年,早就有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他虽然喜欢苏晚晚,但绝对没有表露出一毫,甚至可以说对她看上去更冷漠。就算如此,苏晚晚还是一幅恍若不知的模样,每次见面都能缠着她。就连睿王也推波助澜。对了,睿王。他背着的女子,是睿王府的meimei,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凌沧溟渐渐冷静,心中也有了结果。月生中天,万籁寂静。苏晚晚几乎趴在凌沧溟肩头睡着。“到了。”听见凌沧溟开口,苏晚晚睁眼,发现他们走到官道上了。凌沧溟侧头,对苏晚晚道:“朝前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西郊的营地了。”“哦。”苏晚晚点头,打了个哈欠,“那我们走吧。”凌沧溟深吸一口气:“下来。”苏晚晚愣住,紧紧勾住对方肩膀,摇头。凌沧溟垂眸,也不再托着对方,稍稍站直:“我知道你恢复力气了。”苏晚晚听见这话,才不情不愿地站在地上。凌沧溟整理着护腕,装作无意地问:“那茶,是被下了药?”苏晚晚猛地抬头,奇怪对方是怎么猜出来的。凌沧溟见苏晚晚震惊的神色,有些无奈。他发现苏晚晚这人,脸色就像面镜子,喜怒哀乐全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不通:“明知道有药,为什么还喝?”“我不喝的话,就是你喝了。”苏晚晚揪着手,眼神十分诚挚,“九皇子,我不希望你受伤。”不希望他受伤?凌沧溟心中触动,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人对说。其他人,或让他忍,或让他熬。只是可惜,对方是镇国将军府的姑娘。他是个无比清醒的人,算计得失已经是本能的反应。值不值比愿不愿意更重要。这个选择,不难。他朝苏晚晚行礼:“多谢苏姑娘仗义相救,只是希望下次,别如此擅作主张。”啊?苏晚晚望向凌沧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凌沧溟深吸一口气,再次望向苏晚晚时,眼中已经没有一丝波澜。他说:“苏姑娘会让我很为难。”“为难?”苏晚晚不解,“哪儿为难?”“我与睿王彼此钳制也算常事,落入陷阱只能说我技不如人。你若帮我,我会不知该如何面对姑娘,是救命恩人,还是……势不两立的敌人。”势不两立?这么严重吗?苏晚晚被这形容惊住,对方与小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她拉住凌沧溟,劝道:“你和小勺为什么一定要针锋相对呢?你们是兄弟,是家人,为何要你死我活呢?”凌沧溟看着苏晚晚,他忽然发现,面前这女子格外的天真。听说从小被养在江南,一直远离京城是非之地。因为被保护的太好,没看过世间险恶,也不知人心叵测,才会对绝无可能的事,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更加证实了,他与苏晚晚,根本不是一路人。“生于帝王家,虽是血亲,可注定生为死敌。”凌沧溟狠心,虽然早就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克制住心中的那份悸动,可开口时,还是很艰难:“我与苏姑娘,本就是…死敌。”苏晚晚呆住,不知发生了什么,对方的态度就变得这么决然。而且听上去,像是要与她划清界限。“苏晚晚,下次见面,我们互相摆正位置。”凌沧溟压低嗓子,几乎逼着自己说出那句话。“对你,我绝不会手软了。”见凌沧溟转身离开,苏晚晚站在原地,心中十分难受,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下。正难过着,月老和丹彤跑来了。月老不解:“不是天快亮了才出来,这还不到子时,怎么就走出来了?”苏晚晚摇头,表示不知道。她后来在凌沧溟背上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来的。月老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受惊道:“晚晚,怎么哭了?出什么差错了?”丹彤见状心疼,挽起袖子准备追凌沧溟。“是不是凌沧溟欺负你了?老娘找他算账去!”苏晚晚急忙拉住丹彤:“师姐,没有。”“那你是怎么了?!”,丹彤和月老不约而同问出声,面色既着急又迫切。苏晚晚把凌沧溟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丹彤叉腰感叹:“我去,帝君够狠,是要干大事儿啊!”月老捏着胡须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我怎么觉得,这话更像是帝君给自己说呢?”“啊?”苏晚晚认真望向月老,“什么意思”“你看,帝君一直在强调你俩的身份立场对立,丝毫没有提起对你的排斥啊。”月老双手一拍,“晚晚,乐观点儿,我们初有成效了!”成效?都说下次见面是仇人了,有什么成效?苏晚晚望向师姐,非常困惑。丹彤咬着草,吊儿郎当地解释:“按凌沧溟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脾气,要是不喜欢你,直接把你咔嚓了,还用得着与你叽叽歪歪说这些。”月老点头,“正是因为很在意你,所以帝君不断提醒强调你的身份,就是为了克制自己。”苏晚晚破涕为笑:“那这是好事?”丹彤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也不是。”月老刚说完,见苏晚晚眼眶又红起来,急忙改口,“总得说,算是!”丹彤扶额叹气,见苏晚晚上马车,才对月老咬耳朵:“不管晚晚做什么,只要她是睿王妃的meimei,那凌沧溟就摆明不信任她。这么大的矛盾,你怎么不说清楚啊?”月老翻个白眼:“你怎么不说啊!”丹彤撇嘴:“说了又不能解决,我干嘛去惹晚晚伤心。”“对啊,解决不了啊。”月老双手一摊,“我为什么要说。”“就你这……”丹彤摇头啧嘴,很是嫌弃,“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撮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