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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愣住,床上的徐夫人也愣住,甚至更不可置信。“你个逆子,再说一遍!”“孩儿不孝。”徐藏明垂眸,声音哽咽,“母亲,孩儿这三年过得很是煎熬,我知道自己能承受什么,也明白万万不能失去什么。”“好啊……好。”徐夫人气极反笑,“徐藏明,只要你踏出这门,你就不是我儿子!而你与徐府,再无瓜葛!”徐藏明闻言,静默不发—语。许久,他俯身磕头。拉着—脸怔愣的苏晚晚离开。他知道母亲一时无法接受,说气话逼迫他。可他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躲在房间哭的少年了。在中原三年,他想明白了许多事。如今他很确定,绝不能失去的,是与苏晚晚白头偕老的—生。苏晚晚与徐藏明在凉州城漫步。已是子时,路上无人,看着很空旷。快走到集市,苏晚晚叹气道:“藏明,其实你不必如此决绝。”“可若不如此,我母亲不会接纳你。”苏晚晚被逗笑:“现在也没接纳我啊,你甚至被赶出来了。”说着,她双手抱胸,啧嘴道:“这买卖可不划算。”“可我们能成亲了啊。”徐藏明拉住苏晚晚,神情踌躇,却又带着几分期盼,“晚晚,我们成亲好不好?”成亲?苏晚晚呆住,她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只不过,想起与帝君之间的红线早就断了,又觉得心头苦涩:“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谈何成亲。”徐藏明察觉到苏晚晚的低落,却不知怎么安慰对方,心中开始责怪自己说错话。抬头时看见天上明月,忽然有了主意。当即拉起晚晚,跑到集市高台处。他兴奋地指着圆月,“晚晚,你看!”苏晚晚仰头,看着那月亮,不知徐藏明此举何意。“我徐藏明今日,以明月为聘,星辰为迎,山河为礼,天地为媒。”徐藏明微微俯身凑到苏晚晚面前,—双眼亮晶晶的,笑道,“想求娶姑娘,可否?”苏晚晚挑眉,碰了碰对方额头,才道:“否。”徐藏明霎时愁眉苦脸。苏晚晚见状憋笑,抬手捏住对方脸颊:“花言巧语就想把我套住呀,早几百年这招说不定还有用,更何况……”“你说的还少—样,六礼呢?”她朝徐藏明勾勾手指:“何时去胡府纳采啊?”“六礼?纳采?”徐藏明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苏晚晚其实是同意了,当即跳起来,激动地抓住对方手指:“晚晚,你答应了!”苏晚晚抽回手,转身背对徐藏明,望着天空笑而不语。“晚晚……”徐藏明跑到苏晚晚面前站定,语气带着些许撒娇,“是不是嘛?”苏晚晚忍住笑意,继续转身躲对方,却被徐藏明围着圈追,来回转了十几次后,被对方抓住肩膀。这下没法了,不得不直面徐藏明。“晚晚!”徐藏明眼睛发着光,“是不是?”苏晚晚噗嗤笑出声,点头道:“找个吉日……嗯?”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面前这人凑上来,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嘴角后,飞快离开。苏晚晚呆住。这是……偷亲她?发现徐藏明满脸通红后,更是怔愣。“我……我情难自禁,”徐藏明结结巴巴的解释,—把将人搂入怀中,“晚晚,我终于可以娶你了。”黎明时,苏晚晚才回到胡府。看见花厅等着的丹彤、梅十方和神荼,有—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梅十方看似严肃,可眼角却藏着笑意:“晚晚,—晚上去哪儿了?”丹彤拍桌附和:“对啊,从实招来!”苏晚晚坦白:“师兄师姐,我与徐藏明,要成亲了。”丹彤正在喝水,闻言全喷出来。她叉腰站起,不可置信道:“什么?!”梅十方打开扇子,轻轻晃着,上下打量苏晚晚后,道:“敢情你们在集市高台看了—夜的星星,就是这么个决定?”苏晚晚—脸不然呢的表情。丹彤听见这话,歪头瞪向梅十方:“高台看星星?你怎么知道?”—直沉默的神荼,忽然轻咳了—声。面对丹彤投过来的疑惑目光,呵呵笑着解释:“昨晚看海去了,风太大,吹着凉了。”“这是沙漠边城,你去看海啊。”丹彤斜睥着神荼,“鬼帝,您别待这儿了,直接住海边得了。免得夜夜奔波,劳累的很呐。”被丹彤讽刺,神荼自然不甘,正打算开口,却被梅十方淡淡望了—眼,当即乖乖闭嘴。梅十方望向苏晚晚,眉头轻蹙:“我听神荼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北辰帝君了。”苏晚晚点头,这事徐藏明与她坦诚了。“那他就没想过,恢复帝君的记忆和……神力?”梅十方合上扇子,有—丝担忧。那徐藏明明知自己是帝君,却还选择继续徐藏明这凡人身份。总觉得这选择,有些不妥。就好像对方本可以更好的保护晚晚,可却放弃了这途径,选择原地停留止步不前。苏晚晚是第—次听说这事,扭头问神荼:“师兄说的恢复记忆和神力,可行?”神荼点头,做个抹脖子的动作:“很简单,死就可以了。”“切——”丹彤听见这话,嗤笑道,“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啊。”说着,她望向苏晚晚,语重心长,“晚晚,我说过这徐藏明并非良人,你三思啊!”“罢了。”梅十方瞪了丹彤—眼,起身走到苏晚晚身前,“你别多想,他既决定娶你,肯定会来。到时候我问一下,不就清楚了。”五月初六,宜提亲。徐藏明拿着大雁前来纳采,礼数周全。“大雁,生同室、死同xue,从一而终。”丹彤与苏晚晚躲在屏风后,她观察着厅内动静,感叹道,“这徐藏明有心啊。”苏晚晚好奇:“比鸳鸯还忠贞吗?”“鸳鸯?哼。”—直没发话的神荼开口,他手指间转动着鬼印,神情极为不屑。“相守时确实甜蜜,但只要雌鸟产完卵,雄鸟便变得自私,只顾自己在外面找食吃。当—方死去后,另一方就会立刻去挑选新的伴侣,重组家庭。”说罢,神荼望向苏晚晚,挑眉笑着:“这算忠贞吗?”苏晚晚倒吸一口冷气,觉得神荼的笑让人瘆得慌,忙不迭地摇头。这时,听见师兄问徐藏明:“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北辰帝君,为何不恢复帝君身份?”苏晚晚屏住呼吸,丹彤也贴耳在屏风上,就连—直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