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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爹,略微放下心来。还好,还好,老爹还是那个正常的老爹。行吧,有一个正常的就行,美人哥哥傻就傻吧,好歹在一起了。“林老头,你给我消停点儿。”林溪先是瞪着眼睛凶了林老爹一声,随即转头看着苏钰渊。看了苏钰渊一会儿,林溪心中喜悦又感动,眼泪汪汪地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哥哥,没事的,你傻了我也会对你好的!等我弄明白我们到了哪,我就出去赚钱养你,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苏钰渊垂眸看着怀里林溪那毛茸茸的脑袋,伸手回抱她,微微摇了摇头,低低地笑出了声。林老爹听着林溪那胡言乱语,一步蹿上前,抬起巴掌就朝林溪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林老爹动作太过迅速,苏钰渊沉浸在满心无法言说的喜悦里,等反应过来抬手去拦,林老爹已经拍完了。苏钰渊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眼神发冷不悦地扫了一眼林老爹,抬起大手把林溪脑袋护住了,生怕挂着两条鼻血激动得蹦个不停的林老爹再伸手打人。林老爹完全没留意苏钰渊有些难看的脸色,或者说留意了也不在乎,他激动得站都没办法好好站着,不停地走来走去,一脸兴奋搓着手慷慨激昂地骂着人:“傻闺女啊,说什么胡话呢,你好好的呢。还有,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以后不许再说了啊,再说我就要揍人了!”林溪窝在苏钰渊怀里翻了个白眼,死都死了,还什么吉利不吉利的。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什么叫她好好的?林溪猛地把头从苏钰渊怀里抬起来,黝黑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眼巴巴看着他,想问却又不敢问出口。两个人默契十足,苏钰渊瞬间懂了林溪的眼神,满眼笑意点点头:“溪儿,你没事,你熬过了十八岁!我们都好好的,这是在大兴皇宫,我是皇帝,你是皇后!老爹在这,安阳侯府昨日递了帖子,你娘让你今日天亮回家过生辰。”“……”林溪沉默了好长一阵,嘴角慢慢上扬,慢慢上扬,紧接着搂着苏钰渊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摇,一边摇一边开心得尖叫出声:“啊,啊~~!”她没死啊!她熬过来了!她可以和美人哥哥长长久久了!她的老爹在,她的娘亲爹爹祖母和傻哥哥都在啊!林溪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觉得没有一个字,没有一个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最终只能用最直接最粗暴地尖叫来化解她心中的欣喜雀跃。苏钰渊看着怀里的人惊喜不已的样子,只觉得那尖叫声是这人世间最动听的天籁之音,他宠溺地看着她,还轻轻把手掌抵在她的后背给她撑着,生怕她气不够。大半夜的,林溪那尖锐可怕的叫声对苏钰渊来说宛如天籁,可对林老爹来说却是魔音穿脑。林老爹实在忍受不了,挂着两串鼻血又翻窗户跑了。林老爹一进到院子,就见无为小老道正探头探脑地扒在院子门口往里看,吕迁拦着他不让他进。“无为,无为,哈哈哈,我跟你说我闺女没事,我闺女好好的呢!”林老爹哈哈大笑着,状若癫狂身体一摇一摆几步蹿过去,掐着无为小老道的腰就把他举了起来,还松了手把他往空中抛了几下,吓得无为脸色都变了。林老爹又抛了两下,把无为接住稳稳放在地上。此刻林老爹心情好,怎么看无为怎么觉得他顺眼,乐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用破天荒温柔的语调笑着说道:“无为啊,我闺女没事儿,把你吓坏了吧。”无为颇有些看不上林老爹那手舞足蹈的样,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算出来你闺女没事了,有什么可稀奇的!再说你闺女突然抽风半夜尖叫,我早就听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算出来的?你为什么不说?”林老爹惊讶不已,连番质问。无为小老道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我那不是怕我算得不准,让你们空欢喜一场嘛。”无为声音越说越小,还往后退了两步。林老爹气得直瞪眼,指着无为怒斥道:“那你就不能先透一点儿口风给我吗?害得我和我闺女这么伤心!你个不靠谱的臭老道,你、你……”林老爹手指抖着说不出话来,想一巴掌拍过去,又想起自己现在功力太过深厚,而无为这混账臭老道不会武功,手举了又举,最后一抬脚把鞋脱了下来,指着无为就骂:“害我闺女那么伤心,你个不靠谱的臭老道,看我不打死你!”一看又要挨揍,无为小老道转身拎着快拖到地上的道袍撒丫子就狂奔,嘴里不服气地控诉着:“你怎么又打我,好歹这还在宫里呢,再说我没说你们除了难过一阵子,也没什么损失啊……”“你给我闭嘴!你看我不打死你!”林老爹拎着鞋,光着一只脚丫子一边骂一边追,追着无为也跑远了。听着外头的动静,林溪和苏钰渊对视着,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了眼开了个缝呼呼往里灌冷风的窗户,林溪摇摇头有些嫌弃地嗔道:“哎,无为不靠谱,老爹也不怎么着调,这大半夜的在宫里上蹿下跳,鸡飞狗跳的,一点都不稳重。”“嗯,溪儿说的对。”苏钰渊也不管林溪说了什么,看着她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就觉得身心愉悦。林溪故作一脸愁容状又叹了口气:“哎,爹老了,管不住了。算了算了,让他俩玩去吧。”“溪儿说的是。”苏钰渊毫无原则地点了点头,一挥手隔空把窗户关上了。关好窗户,苏钰渊揽着林溪轻轻躺了下去。虽说这时候还是凌晨,可两个人都丝毫没有睡意。两个人脸对着脸,相视傻笑。林溪傻呵呵乐了会儿,琢磨了一下无为小老道的话,又想起先前的情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感情她并没死,而是被伤心过度的美人哥哥连勒带闷的,硬生生给弄晕过去了啊。这狗男人,也够缺心眼的。苏钰渊亲了亲林溪的额头,声音低沉动听,带着满满的笑意:“溪儿笑什么?”怕狗男人尴尬,林溪现在不打算揭穿他干的蠢事,捂住嘴摇了摇头,一双杏眼熠熠生辉,自顾自地傻乐了一会儿。林溪傻乐,苏钰渊就看着她无声地笑。若是有第三人在场,肯定会断定这是两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