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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都听见你们不消停。”孟偿喜得抓住他:“宫主,飘飘回氿泉了。”什么?他才闭关几日又玩的什么刺激?这时,他才往外看,一凛。“那是——”孟偿狂点头:“飘飘把人炸了,我猜她应该是力竭自动回大阵休整了。”魅无端眼皮一跳:“我这就去。”“不是,卿未衍——”“管他去死,你看家。”“”天大地大,只剩了他一个,上一秒心急如焚,这一刻天地怆然。孟偿一时缓不过神来,只觉空荡荡的心脏好累啊。他跺跺脚:“咱俩作伴吧,你可要好好的。”卿未衍:做梦也没想到,有一日谁都能在他头上踩。魅无端回到氿泉,一进城就感应到云不飘的气息,立时心放下一半,再在她房间里找到床上沉睡的人,看神态安详,放下了另一半。“这究竟怎么回事?”云不飘沉睡,墨倾城清醒,镜鉴摆在床头边,里头是墨倾城隔着纱的脸。墨倾城此时仍有后怕:“她的符,成了。”魅无端没见过程不知详情,符成了不是好事?“只是与我们大不同,我猜着,不同于咱们这里画一张成一张,她是画一套成一套,一套是为一张符。”什么意思?墨倾城详细说了她如何画符如何用符,最后又如何爆的符。魅无端听得眼角直抽:“你是说,飘飘的符,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并一次画成几张符就得一次用出几张符?”这么玄乎?可他闺女做的哪件事不玄乎?大到逆天之阵,小到凡人用的联络器,符按套使用,有什么稀奇。这样一想,魅无端觉得自己必须得端住,这才哪到哪,以后不定还有更玄乎的呢。于是,他平静下来:“那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会长。”墨倾城提醒:“你不去看看苦悬花?那符威力巨大,怕不是没了命。”魅无端眼角狠狠一跳,再恼恨那疯婆子呢,毕竟是三十六殿宫主,真死了,他且有得忙。“飘飘就拜托给你了。”苦悬花死了。魅无端万万没想到。哪个经年的老鬼没一二三四五个死遁的法门呀,可偏偏苦悬花真的死了。只能说,她劫数到了,没躲过去。幽境损失一位宫主,还是自家内耗,并是被另一宫的继承人干掉的。不可谓不掀起狂风巨浪。纷纷要魅无端给个交待。第二百六十五章醒来(一更)魅无端不屑于看他们的虚情假意,丫的,叫得怪凶,好像那苦悬花是你们的亲老婆似的,谁画皮后头藏着什么样的鬼谁心里不清楚,在场没一个好人有脸叫嚣正义。他揣着两手,白眼一翻:“只叫算什么本事,真给苦悬花找公道,来呀,我无端殿何惧之有。当年老子怎么打下的无端殿,有本事怎么给我抢回去。呸,还想投票夺我无端殿,幽冥殿宫主的规矩是什么。上头逛得多了,把自己当了好人吧。老子不介意让你们想起自己的本分。”幽冥殿的规矩是:抢。谁抢到算谁的,谁守不住谁就是阶下囚。妄想成立个什么宫主协会投票选举,做梦呢。便是冥主的推举,也得没宫主打过他,或者人家不稀罕。一群宫主被他说得讪讪。“老魅,你家那云不飘委实猖狂,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晚辈——”“活该,谁让她苦悬花围我无端殿,我家飘飘只是自保。”魅无端不耐烦掰扯,道:“你们若无意,那好,我很乐意将悬花殿拉到我无端殿合并。”按照规矩和惯例,谁杀了宫主谁来当,只要赢过挑战,压服众人。云不飘虽然个人能力不好提,但若是魅无端给她出头——吞并悬花殿并不是不可能。“哎,你这——”“你们想要你们自己夺去,我就不掺和了。丑话放前头,我家公主意思就是我这个宫主的意思,谁再无事生非没事找事,弄死活该。”魅无端扬长而去,剩下几个宫主自寻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下一刻剑拔弩张,为瓜分悬花殿——的财产。三十六幽冥殿是权利象征,谁也不能拆屋子分家,只能分里头的东西和人手,或者哪个想做其主,打擂台就是了。这么些人都想分一羹,要么,接下来无主,要么接烂摊子的挺住。只是他们这里抢得欢,自家大本营未必安全呀。橙七暗妖作为经验丰富的捣乱者,终于摸熟地盘开始搞事。且他们还懂得收买人心拉帮结派,在一向“单纯”崇尚武力的夜游间分外如鱼得水,一时间,幽境鸡飞狗跳,好些宫主焦头烂额,倒让无端殿那里再没人去打扰。而氿泉城中云不飘一觉睡到冬月才爬起来,呆坐半晌,才反应来自己是在哪。“怎么到了这?”她摸着脑袋顶,似乎有点印象,是呆毛带她来的。墨倾城:“你可醒了,看你画符时举重若轻的我还以为你多轻松,原来你已经精力透支。”云不飘懒懒下床,推开门,花园里如火如荼,卿未衍种下的什么品种,没人在家要造反呐?隔着小路那边都长出来了,以前还限制它们发挥了?院子里干净整洁,想来他们经常回来打扫,只是到底少了人气。她感慨:“离开一辈子似的。”墨倾城也道:“虽然不能出城,可在这里时最自在。”云不飘笑,很开心两人有共同语言,问她:“你们那里有这样的地方吗?”“有坊市,卖各种东西,人也很多,很热闹。”墨倾城不太肯定,她没去过几次,低阶弟子去得多,买卖交换,而她用的东西——内供,去也是去大型的拍卖会。云不飘听出来了,有钱人家的小孩,够不着地气呀。东福闻风而来:“啊,你终于醒了。”云不飘笑道:“忙不忙?”“不忙,一点都不忙了,你们一走,外头人围着也没意思。”见她往天上看,道:“都兰也早早走了,走的动静还挺大。”怎么回事?“那个傻的,可能是被你溜了不甘心,竟攻击氿泉,好家伙,当时我亲眼见着了,那么大一个火球,上头火可吓人,轰就朝氿泉落下来了,会长才要出手呢,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