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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正在书房里替皇太孙磨墨,他磨墨手都酸了,皇太孙写字手还没酸,真是有点邪门。听到张焕叫萧炎去认人,皇太孙放下笔问:“什么?昨天的姑娘抓到?今晚她又来行刺?你叫萧忠把她押到书房来,孤要亲自审问。”“可是……抓到的不止那位姑娘,还有她的同伙,一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张焕真的很八卦。萧炎也想起来了,昨天救走姑娘的,就是一个身材挺高的小伙子,俊不俊自己就没看到了。“哦?她还有同伙?那就一起带进来,孤一同审问。”皇太孙越发有兴趣了。于是长得挺俊的呼延锦,就和花荞一起被带进了书房。两人见侍卫们都对坐在桌后的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不用猜就知道,那是皇太孙。两人当下便站住不动了。“见了皇太孙还不下跪?想反了你们!”萧炎心中正恼怒昨日没拿到人,今晚却让萧忠立了功,嘴里喝斥着,抬起腿就往花荞的膝盖弯里踢去。打女人?呼延锦大怒,正想把花荞往自己怀里拉,只见花荞小腿往后一弯,脚背顺势往萧炎踢过来的腿上一盘,再整个人往下压,萧炎的腿收不回去,又失了重心,只听“噗通”一声,花荞还好好站着,他自己倒跪了下去。而且跪的姿势挺难看。书房里静悄悄的,包括呼延锦在内,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皇太孙简直太意外了,就和昨天看见她街上捡石头砸马腿一样,小姑娘这是要逆天!皇太孙首先哈哈笑了起来,说到:“萧炎,你也不用做示范了,起来吧。就让他俩站着回话。”萧炎顿时对皇太孙感激涕零:要是被外面的兄弟知道,他被一个小姑娘反制了,他这侍卫队副队长,还要不要干下去了?皇太孙仔细看那二人,一个俊逸倜傥,一个绰约多姿,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养眼……也不知二人是什么关系?再看那姑娘,怀里还抱着个细颈瓷瓶……酒瓶?皇太孙笑道:“昨天你打伤我的马,今天是不是要送瓶酒来赔罪?”“我们可没想来,是您身边那位怪大叔硬请我们进来的。有话您快问,我还要赶着回家睡觉呢。”花荞还惦记着,她阿娘会不会发现床上被子里是个假人。“怪……大叔?”皇太孙转脸看向满头银发、横眉冷对的萧忠……还真有点像怪大叔。皇太孙忍住笑,故意问道:“小姑娘,你知道你今天得罪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吗?”“知道啊,一个消炎,一个消肿嘛!”花荞不以为然的道。旁边站着的呼延锦暗笑:我以为我已经是个不怕死的,没想到你比我更狠!好,我就陪你到底,管他天王老子,一言不合我就带你打出去,一起回穹窿山!鞭子:兄弟,说大话了不是?你得先把我营救出去!这下皇太孙可不敢乱问了,再问,这姑娘怕是就要编排到自己头上来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先说说你们的名字。”“我叫花荞,他叫呼延锦。”“花荞,若你将你们今晚做了些什么,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就放你们回去。”皇太孙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有趣得紧,今年宫里正好要为皇子皇孙们选秀,不知道她够不够条件去……噢!分神了。花荞眨巴眨巴眼睛,没好气的说:“说了你也不信,那我干嘛浪费力气。”她朝呼延锦努努嘴,意思说:怎么老是我开口?你也说两句。呼延锦一看到暗示,立刻说:“今晚,我们俩……约会去了。家里不同意,只好偷偷溜到大街上见面。”花荞哭笑不得:让你说话,没让你这么乱说话啊!皇太孙一看,花荞五官都已经皱一块去了,就知道呼延锦在瞎说,他往桌上看了看,刚好,有块镇纸,就是它了。只见皇太孙拿起镇纸往桌上一拍:“大胆刁民,竟敢诓孤,给孤狠狠打二十……五十大板!”花荞在衙门见过,打二十大板打掉大半条命的,这五十大板打下去,呼延锦还不直接交代在这里了?虽然才刚认识两天,可人家也是为了帮自己破案才被抓的,不管了,救人要紧。“且慢!”花荞叫到:“皇太孙殿下,我若是把事情都告诉您,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挨打了?”皇太孙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道:“那是自然。”呼延锦满眼温柔的看着花荞:我这皮糙rou厚的,小妮子居然舍不得让我挨打……第27章皇太孙决意助花荞花荞看着皇太孙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油然而生,脑子里灵光一闪:这皇太孙殿下,官应该比县令大,说不定,他能帮郭姑娘和肖公子申冤呢?打定了主意,花荞便认真道:“我们发现了两件命案,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全都死于非命,但现在一个被当成自杀,一个被当成无主弃尸。所以我们今晚是去找证据,想为这两个冤死的人找到杀人凶手。”花荞说完,皇太孙和萧炎、萧忠都吓了一跳,在宝应县多住一晚上,想不到还撞上命案了。“被当成自杀的是谁?无主弃尸又是谁?”皇太孙没遇到过民间这些案件,实在好奇得很。“自杀的是郭承事郎的女儿郭轻尘,弃尸是从小与她定亲,却又被郭家悔婚的肖九如。”肖九如?皇太孙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萧忠已经在旁边问:“是不是扬州肖远舟的长子肖九如?”萧忠记得,去年肖婕妤被毒酒赐死,应该是有些冤枉的,毕竟找不到任何证据。可皇上近两年变得多疑,总觉得有刁民想害他,动不动就砍头,大臣们也不敢劝。肖婕妤的父亲肖远舟,被除去官籍、贬为庶人,同时肖府也被抄了家,财产悉数没入府库,一家人落魄迁回了老家。难道是肖婕妤的的弟弟死了?只见花荞瞪大眼睛看着怪大叔问:“这么巧,大叔您也认识他?不错,就是扬州的肖九如。”萧忠对皇太孙附耳说了两句,皇太孙才把名字对上了号,是他?太孙吃了一惊,他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问下去。肖婕妤是皇祖父亲自定的罪,当时刚好赶上大祭,才将她家人的死罪改为活罪,按说,自己最好不要和她家人沾上关系才是,不过……。下面站着的呼延锦,一直观察着皇太孙的表情,看到皇太孙犹豫,不禁暗忖:好歹以前是你家亲戚,被你爷爷抄家贬为庶人,就不配你过问了?果真还是国本不正,不是什么好人!呼延锦正在胡思乱想,就听皇太孙说:“给他们赐座。”花荞高兴了:看来,皇太孙是打算听故事了,果真是个好人!等他们坐下,皇太孙又问花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