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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抿上红唇,外面就传,皇上驾到。明珠连忙起身接驾。明珠的美,让朱瞻基觉得刺眼,她一直就是这样迷惑自己的吗?当年的春马场,若不是花荞,自己已经中招了吧?她求自己把她带进宫,就是想接近自己的皇祖父?朱瞻基心如刀割。“起来吧。朕……有多久没见你了?”“回皇上,已经九个月了。”这个数字让两人都心痛。“你为什么不在宫里等朕去找你,偏要躲起来?难道宫外还有比朕更重要的人?”“不,不是……是明珠什么都做不好……”朱瞻基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这是一只弹琴的手。每次抚摸自己的时候,他都感觉她的手,如柔夷,若凝脂,让他心潮澎湃。“你的手还是这么漂亮,说明你没受什么苦。”朱瞻基又淡淡的问:“还有男人,像朕那样喜欢你的手吗?”明珠心里一惊,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久别重逢。也对,他是从风月场里将自己找到的,难免会有这样的猜疑,可自己……明珠低着头不敢看皇上,只听他又追问:“赞它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易呈锦?嗯?齐明珠!”她脑子“嗡”的一声响了,不,这是自己今天要告诉朱瞻基的话,他怎么就知道了?难怪他接自己进宫,原来是要问罪!“陛下,您听明珠说,明珠并没有骗您,明珠是想刺杀太宗皇帝,他杀了明珠一家。可明珠从未迁恨与您,明珠对您的心,日月可鉴!”“的确,你有的是机会杀我,却一直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易呈锦想要的消息。对不对?!”朱瞻基身材高大,浑身上下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他逼近明珠的时候,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他忽然伸手将她抱起,向内殿的床上走去。“陛下……不要……”齐明珠突然惊慌起来,不能上床,那是她准备了结自己的地方。朱瞻基将明珠扔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小声问到:“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朕说‘不要’了?”忽然,他脸上挂着一个苦笑,离开了明珠,站直以后,他将从枕头下面摸到的匕首,扔在身后萧忠的脚下。明珠这才看见,皇上抱她上床的时候,萧忠一直就跟在后面。这不是要上床,是要搜床。明珠绝望了。“我不是要杀您,陛下,明珠那么爱您,怎么舍得杀您?这把匕首……”解释就是狡辩。朱瞻基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不,陛下,求您不要走,明珠还有话……没……”齐明珠见朱瞻基要离开,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想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她话还没有说完,她得告诉他,易呈锦正等着呼延锦带花有财过去,就是那个预言家。然后,呼延锦还要来刺杀他。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说出这两件事了,萧忠见她扑过来,哪知她还有没有武器?抬手一剑,将她刺了个穿心。朱瞻基听到声音,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回头看看她,眼光却落在地上的匕首上。他暗暗叹了口气,头也没回,抬脚走了出去:“悄悄抬出去埋了,别让易呈锦察觉。”外间垂手敛目的一个小内侍,也悄悄松了口气。第346章你在我在生死相随西市街,已经完全笼罩在夜色之中,或明或暗的灯火,只会让黑影的黑,更浓。浓得化不开的,还有呼延锦心尖的焦灼。见不到人,终归不安。三个人融在阴影中。大树上的张樾,清楚的看到月儿胡同里八户人家的院子。花子指的那一间,并没有太多灯火,只是廊下各点了一盏红色的灯。树枝轻轻晃动,呼延也上来了。“怎样?”“看不出来,应该有陷阱。”那一家在西侧的第二个门,门前有双石狮,有门匾,和京城里的殷实富户没什么差别。“不对,你看隔壁两家,这三家灯笼款式一模一样。”呼延锦自己也是买了两户,当时挂灯笼,就特意挂了不一样的。“万一,都是从同一家灯笼店里买的呢?”张樾轻笑着,眼光也往那两家扫:这小子不做密探可惜了。“去第三家,人应该在那里。”“嗯?证据?就因为那里有人走出来?”“因为走出来那人,我认识。她叫程映雪,林龙枫没过门的妻子。”呼延锦忽然想到,林龙枫不愿意见他,应该就是为了映雪和她的父亲。程济和自己父亲一样,是朱文至还朝的狂热拥趸,但他和父亲不一样的是,他不会一再容忍自己。短暂的失神,让他们陷入了沉默。下面的小高打了一个手势问:要不要跟?呼延锦否定了。她住在紫云庄,跟过去没什么意义。“我先进去。”小高反对道:“大人,让我去,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您去太冒险。”“不,我怀疑里面还会有熟人,我进去,不一定没机会。”张樾不屑道:“既然熟人那么好心,怎么不替你把人放了?我和你一起进去。小高在外面接应,情况不对,你就到马棚放把火。”小高点点头,首先飞身上了两个高低相接的屋顶,藏在阴影里。呼延锦和张樾两人先后进了院子,这是普通的两进院子,两人很快分开,一间间的找。怪得很,厢房居然都没有任何动静。那就只剩下中间的正房。呼延锦给了对面张樾一个手势,张樾也停了下来。只见他摸出一颗石子,抛在正房的屋顶上。石子顺着屋顶的斜面,往正房的背面滑。果然,正房出来四个家丁,绕到后面搜查去了。看来里面人不少。他又扔了颗石子,这回只有屋后那几个家丁吵吵嚷嚷,正房并没有人出来。张樾打了个手势,他猫腰从窗户下面过去,进了正房。里面立刻有了动静,刀剑的叮当声,说明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呼延锦守在门外,等那几个匆匆闻声赶回来的家丁出现,结果了他们,才闪身进去。张樾见他来,叫到:“在里面!”呼延锦直接用袖剑替他放倒两个,冲了进去。内堂里已经没有家丁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呼延锦却觉得有些不对,那不是花荞,花荞没有那么粗壮,抱过那么多次,这一点都分不清,花荞就白喜欢他了。他将手臂护在胸前,一步一步往里走,忽然衣柜门打开了,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人窜了出来,她大叫:“师兄小心!”呼延锦左手迎着她,将她抱在怀里,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