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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话,颇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这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鞋尖已磨白,马上就要露出脚指头,看一眼乔满满身上崭新又时兴的衣衫,不安地将脚往后缩了缩。乔满满一看便知,这位孙菊芳同学太过自卑,加上突然间来到大城市,发现与以往的生活环境相差悬殊,心中不安,越发感觉自己卑微。“我就是农村人啊,我种过地,喂过猪,还采过野菜。”乔满满装作没看到孙菊芳的小动作,轻松自如地说。“不像,农村人皮肤可没你那么好。”孙菊芳看着乔满满脸上细嫩的肌肤,羡慕道。“哦,这个啊,你在学校里养一养,皮肤也能变好。”“真的吗?”“当然,皮肤不好是因为经常在室外干活风吹日头晒,以后你只需要在室内读书,皮肤自然就会慢慢恢复。”孙菊芳摸着自己的脸,眼里又重新有了光。宿舍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人,大家果然天南海北,哪里都有,有下过乡的知青,有在工厂里工作的工人,有一直在学校里念书的学生,年龄最大的已经二十七八,年龄的最小的只有十八,比乔满满还要小一岁。目前已经入住宿舍的七人中,有三人已成家。得知乔满满年纪轻轻竟然已经结了婚,连下过乡的知青都表示惊讶。“你考上大学,你丈夫还有婆家人不拦着你吗?”知青问。乔满满想到林中南特意请假来送她上学,心里泛起丝丝甜意,嘴上却没有表露分毫,只含糊道:“不会,他还挺支持我的。”“那你真幸运。”知青唏嘘着,“我有个同学,跟我在一个地方下乡,她早两年嫁给了村里一户人家,那家人对她着实不错,后来她考上大学,想出来念书,结果那家人说什么也不放她走,还把录取通知书给藏起来,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如何了,不过我那时很庆幸我没有结婚,真的是无牵无挂一身轻。”大家听了,也都纷纷感叹起来。乔满满没有过多表示,这个年代有太多无奈发生,知青所说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此到了第二天,七个人已经彼此初步熟悉起来,也自然而然分成了几小拨。知青明显和工厂里工作的姑娘比较要好,两人经常一起约吃饭,约闲逛。或许乔满满是孙菊芳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或许乔满满对她释放了善意,孙菊芳明显更喜欢与乔满满在一起。宿舍里年龄最小的陈媛媛也愿意找岁数与她相近的乔满满玩。乔满满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反感之处,自然而然,三个人便处处一同行动。剩下的两人,都是老三届毕业生,年龄比知青还要大。不过两人很幸运,都是红/五/类出身,免了下乡插队当知青,被直接分配进城里的单位。而且两人都是已婚、有娃、带薪上学状态,有许多共同语言。这一天下午,七个人都在宿舍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两个老三届抽空给娃织毛衣。知青和工厂姑娘明显是文艺青年,捧着一本诗集脑袋挨着脑袋双双沉浸在其中。孙菊芳和陈媛媛一看就是学霸,将自己的高中课本都带来了,正在巩固高中知识。乔满满则拿着针线在一块布料上不停地飞针走线。忽然,宿舍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二十刚出头女生拎着轻巧的行李走进来,看见屋内满满登登的人一愣,接着脸色有点难看起来。她一言不发将自己的行李摞到书桌上,将正在读诗和看书的四人吓了一跳,齐齐抬起头来看她。女生环顾一下宿舍内的上下八张床,看到只剩门口的一张上铺,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好。她抱起双臂,十分不客气地问:“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把床全占了!”两个老三届对视一眼,又低下头,自顾自织着毛衣不说话。知青要比女生的年龄大一些,脾气也有些直,直接呛道:“我们昨天就来了,难不成全都不睡觉,就等你一个?”女生闻言,胸膛明显地起伏几下,依旧用盛气凌人的语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现在床位分配不公平,我要求重新分!”两个老三届这才抬起头,其中一个道:“我们都已经铺完床,再折腾一遍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再说大家都是按先来后到选床位,都没有什么异议。”“不行,我睡不惯上铺!”女生毫不犹豫地反驳,气焰十分嚣张,“要么,你们让出一个下铺给我,要么重新分配!”“呵!闹了半天,原来是想睡下铺,还冠冕堂皇说公不公平。”知青冷笑着,“反正下铺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两个老三届也各自占着一个下铺,此刻也纹丝不动地坐在上面,嘴角挂着丝笑意,口中倚老卖老道:“我们年岁大,爬不了高。”女生显然知道年龄长的不好惹,听后不甘心地咬咬唇,到底没说什么,又看了眼知青,知青摆出一副就是不让的态度,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最后一张下铺的主人,孙菊芳。孙菊芳已经不安地站起来,目光犹疑地四处瞟去,口中磕磕巴巴道:“我、我也不……”“同学,我一看见就知道你人最好,你就让给我吧,我真睡不了上铺。”那女生果断打断孙菊芳的话,换上另一副面孔,笑得人畜无害。“我、我……”孙菊芳明显不情愿,可是她又明显忌惮着面前的女生,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显得无助又可怜。其他人自扫门前雪,看见这一幕,谁也不出声,陈媛媛想张开嘴巴说一句,却被女生带着冷意扫视过来的目光惊得又闭上嘴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同学。”一掉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我们不接受腿脚不好以外的理由换床位。”乔满满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出口相帮了一句,换来孙菊芳感激的目光。女生像是才发现上铺有人一般,她仰起头打量几眼手中拿着针线的乔满满,嘴角扯过一丝不屑,“你又是哪位,我和她说话,关你什么事。”乔满满将视线转向孙菊芳,孙菊芳接收到乔满满的信号,垂在腿侧的双手反复攥了攥,终于鼓气勇气道:“她刚刚说的,就是我想说。”可惜声音小,气势不足,不过也足够女生听清楚了。“我就是腿脚不好,爬不了上铺。”女生蛇随棍上,颇有些无赖的意思。孙菊芳又不知所措了,求助地看向乔满满。乔满满对这新来的女生真是有几分无语,刚进来时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嚣张气焰,发现有人不好惹,又表现出欺软怕硬的姿态,现在为了睡在下铺竟又开始耍起无赖。她以为能考上华大的人,应该都是一心向学很少在意外物的人,这个女生倒让她大开了眼界。想到这里,乔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