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眼,她算是发现了,这小暴君没别的优点,唯独一点,宫斗这事儿全让牧临川一人代劳了。

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拂拂一边低头解裙带换衣服一边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飞扬。

这点又和幺妮很像,幺妮比她更聪明,心眼更多,往日别人欺负到她面前来的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地里惯会使那些机灵的小绊子。

哐当!

门被人从屋外推开。

少年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从屋外刮了进来。

进门前放缓了步子,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来得有点儿频繁,少年作出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猩红的眼一扫。

什么话也没说,就也往榻上一瘫,霸占了陆拂拂的床榻。

拂拂手一个哆嗦,差点儿跳起来,捂着胸口的系带,一时间目瞪口呆:“你、你!”

“我怎么了?”少年无辜地看着她,那双兔子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拂拂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进门怎么都不敲门的?”

幸好她里面还穿了里衣,这还是换衣服呢,要是她在洗澡呢?岂不是都被这小暴君看光了?

牧临川眨巴着眼,眼里水光潋滟,看着竟然有几分惊讶和委屈:“你是孤的夫人,孤为何要敲门。”

还没多躺一会儿呢,少年突然皱起眉,伸手往枕头下面一抄。

“这怎么回事?怎么硌得慌?”

拂拂转过头来。

这一掏不要紧,看清牧临川手上的东西后,拂拂吓了一大跳,吃了一惊,怔怔地站在原地。

“这是巫蛊娃娃?”

这不是电视剧里面最常见的那种诅咒小人吗?问题在于她枕头底下怎么会有个巫蛊娃娃?

这小人儿明显做成了个牧临川的模样,身着天子冠服,上面戳了几根银针,缚手钉心。

就算再傻,拂拂也知道被算计了。

拂拂脑子飞速转动,脸上却未见惊慌,坦然地指着那巫蛊娃娃说。

“陛下饶命,恳请陛下明鉴,这巫蛊娃娃与妾无关。”

“巫蛊娃娃?”牧临川拿着这小人儿,神情未变,反倒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说这射偶人?”

拂拂歪着头眨眨眼:“似乎也能这么说吧。”

牧临川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拔出银针,又戳了进去:“孤知道不是你干的。”

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的小人儿,少年脸色一沉。

他从未觉得,自己智商被如此深深侮辱过。

牧临川眼露讥讽,冷笑道:“这往你枕头下面塞小人儿的是当孤傻子吗?”

听闻这话,拂拂心神微微一松,心里同时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疑虑。

牧临川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按照套路,不应该是牧临川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势必要查个清楚。她可能会从此失宠被牧临川冷落,也可能会掉脑袋……

拂拂叹了口气。

这让她肚子里原本想的一肚子求饶的话落了空,毫无施展余地。

“陛下不怀疑我?”拂拂奇道。

牧临川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要不是孤赏识你,你有现在这个快活日子?你这日子过得好好的,是闲得发慌了还是得了臆病来扎孤的小人儿?”

敢把他当傻子,牧临川危险地眯起了眼,冷笑,必须揪出来,杀了。

拂拂眼里有些复杂:……这小暴君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人儿,牧临川脸色更黑:“这小人儿做得这么丑。”

少年脸色难看极了。

他便生得这般模样?

“来人!给孤查查,这几天有谁进入过才人的寝宫。”

少年摩拳擦掌,嘴角高高翘起,简直是迫不及待。

一个冷宫的才人敢做陛下的射偶人,绝对是件大事。

佛前的供花已然枯萎,这天,芙蓉又去华林园中剪花枝的时候,回来的路上正好便听到几个宫婢小声议论此事。

她神情凝重地缓缓拢紧了裙衫,回到了玉寿殿内。

将此事通知过大郑夫人,大郑夫人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过是个乡野之地走出来的丫头,她甚至不必在她身上多费什么心思,说到底还是阿妹太过冒失,这才枉送了性命。

想到这儿,大郑夫人握紧了书卷,压下心头万千哀痛,阖上眼淡淡想。

阿妹,这回阿姊算是为你报仇了。

……

“射偶人?”裴姝从满桌的案牍中诧异地抬起眼。

那宫婢点点头,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听说陛下大怒,正责令彻查永巷呢?”

裴姝心里又惊又喜。

压下心头这点淡淡的喜悦,裴姝眉眼冷清,不允许身边的宫婢再多加谈论。

此事敏感。

大郑夫人不愧是心思沉密,心狠手辣之辈。

看来,她入宫抱郑家大腿这一步棋倒是走对了。

陆拂拂屋里发现了陛下的射偶人,到时候出事儿,整个永巷都跑不了,都要给陆拂拂陪葬。

永巷上上下下感觉脖子凉飕飕的,顶着巨大的压力,众人工作热情高涨,工作效率猛升,很快就带来了个嫌疑人。

嫌疑人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上来的时候,牧临川正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在戳自己的小人。

戳脑袋,拔出来

戳自己的眼睛,拔出来。

还恶趣味地戳自己的鸡儿,拔出来。

他的鸡儿长了和没长差不多,牧临川坦然地想,反正也硬不起来,又没用。

坐在牧临川身边的拂拂“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下半身莫名一痛,愁眉苦脸地由衷地感叹道。牧临川可真是个各种意义上的猛人,不让他来当反派BOSS那还真是亏了。

嫌疑人明显也是这么想的,神情不上不下僵在了脸上。

对方是个样貌清秀的内侍,抿着嘴硬气的很,死活不吭声。

牧临川不禁不恼怒,反倒还笑起来,“让孤猜猜,可是大郑夫人支使你的?”

陆拂拂的背景,牧临川摸得比她还清楚。

她初入宫不久,少有仇家。

就算后宫里有人嫉恨她,也鲜少有胆子这么大,敢借巫蛊厌胜之术置她于死地的,这是不死不休之恨。

牧临川支着腿,把玩着手中的射偶人,嘴角微弯。

纵观整个后宫,也就只有大郑夫人与她有这血海深仇。

牧临川觉得没意思。

人是他随便找理由杀的,关陆拂拂何事,有本事来找他。要是来找他,那还有几分趣味。

欺软怕硬。

牧临川将这射偶人随便往床上一搁。

他都不知道他这夫人竟然这么窝囊。

内侍道:“陛下何处此言,此事与大郑夫人无关,皆为我与陆才人两人之恩怨。”

牧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