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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事业上,那叫一个风头正盛,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让她都有点儿心动了。当然!不是那个心动!她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知任务失败,再耽搁下去也没有意义。说实在的,她不相信断了腿的牧临川能打败有男主光环加持的牧行简。可现在眼看着牧临川这几年跟开了挂似的,转眼就要统一北方,直奔上京了……拂拂苦着脸想。她总不能又傻不愣登地跑回去吧。这样显得她是什么嫌贫爱富,无利不起早的人似的。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她自始至终就是奔着“利”去的……路上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等到了家门口,拂拂整理了一下心情,脚步轻快地推开门,露出个灿烂的笑来。“左jiejie我回来啦。”左慧闻言,忙站起身,随手在衣服上抹了几把。拂拂把药包递给她,有些担忧地问:“阿妃还没醒吗?”“没呢。”左慧忧心忡忡地苦笑,“到现在都还没醒。”又看向了拂拂,“真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拂拂闻言进屋看了一下,小女孩恹恹地埋在了被褥中,烧得脸色潮红,唇瓣皲裂。左慧有些愧疚:“照这样,一时半会是出不了城了。”“听说……陛下他们就要打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左慧欲言又止,“阿陆,要不然你先走吧?”面前的女孩儿顿时乐了,脚步哒哒哒地冲到窗前,打开了窗,也没说走不走,只是嘟囔道。“左jiejie,我说要打开窗透透气,让空气流通,病才能好得快,你又忘了啊。”左慧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拂拂见状,叹了口气,走到左慧面前蹲下。皱起了小脸,严肃了神情,握住了女人的手。“左jiejie,我不走。”左慧一怔。眼前的少女,只能称得上一句小家碧玉,算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但清新可人,乌发如缎,眉眼弯弯,看着很是舒服。这一路走来,左慧知道,陆拂拂她身上有一股侠气,侠肝义胆,好打抱不平。女孩儿低着头嘟囔道,“我这就走了,把你们孤儿寡母跑下也太没义气了。阿妃那么喜欢我。”左慧眼眶一热,忍不住又劝道:“你若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届时陛下若围了城,城里指不定又是怎么一番光景。”拂拂安慰性质地拍了拍左慧的手。“放心好了,再危险能有屠城危险?你看,陛下虽然……咳咳,残暴了点儿,但总归没屠过城吧?”左慧以手轻轻梳拢少女的乌发,少女也十分乖巧地将头靠在她大腿上,享受着难得的一时温馨与静谧。不知过了多久,拂拂又站起身,自告奋勇地要去院子里洗衣服。左慧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倒是拂拂留意着她的神情,抿嘴直乐,“左jiejie你就先照顾好阿妃吧,等阿妃病好再还回来呗。”她破涕为笑。她们三人的衣服都不多,拂拂加把劲儿很快就将这一盆子衣服给洗干净了,抱着盆去河边清洗。她知道左慧在愁什么。左jiejie她心思深,想得多,丈夫被征了兵,一去不复返,如今身边只剩下了阿妃一个女儿。当初是左慧不嫌弃她这个拖油瓶,救了她,捎上了她,又陪她四处打探这个世界爹娘的消息。可惜四面战火纷飞,五年了,爹娘依然渺无音讯。左jiejie仗义,她怎么能在左jiejie危机之时,弃她于不顾,独自离去呢。陆拂拂她倒也不怕撞上牧临川。抡着棒槌使劲儿捶打着石头上铺开的衣物,拂拂乐观地想。毕竟皇帝哪有这么容易撞上的。自从离开了刺史府,离开了这个圈子后,她遇到的最大的官就是县老爷了。就在拂拂热得浑身是汗,和这一盆衣服作斗争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个尖利的,不可置信的女声。“陆!拂!拂!”一字一顿,分外笃定。拂拂下意识地抬起眼,却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十分眼熟少妇,少妇抱着个盆明显也是来洗衣服的。她穿着身杏红色碎花的襦裙,云鬓半挽,簪着枝花团锦簇的金步摇。端的是花枝招展,艳若桃李。就是比记忆中的那个人圆润了一点儿,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儿。记忆中最后一面是少女站在篱笆里冷笑暗啐。“王——”记忆逐渐回笼,拂拂手上一个哆嗦,吓得盆子都掉了,睁大了眼,磕磕绊绊地开了口。“王女女?!”面前的少妇,正是她进宫前的死对头,隔壁老王家的独女,王女女来着!王女女不可置信,激动地眉飞色舞:“陆拂拂??真是你?!”昔日的情敌相见,没有分外眼红。两个姑娘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又都兴奋地红了脸。王女女激动地抓狂,想大笑又硬生生憋住了,最后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了陆拂拂一下,拂拂也伸手回抱住了她。抱完了又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王女女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牵着她的手,新奇地打量着她:“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进宫了吗??”“早就出宫啦。”拂拂苦笑。王女女倒也没怀疑,想到那位陛下的名声,又挑剔地看了眼面前的少女,了然地点点头。拂拂顿觉无力,等等你在了然个什么啊。王女女笑而不语。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咋在到这儿来的?”拂拂郁卒地叹了口气:“我逃难来的。”王女女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叹啥气啊,我也是逃难来的。”拂拂目光落在了她脑门上,忽然震悚地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对方是梳的妇人头!结结巴巴地道:“王女女,你……你成亲了!!”王女女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撇撇嘴道:“早成亲了,都当妈的人了。”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孩子都这么高了。”“倒是你,不都入宫了吗?”戳着拂拂脑袋上的姑娘发髻,王女女露出个逼视的眼神,“咋还梳着这个头招摇撞骗。”陆拂拂一本正经道:“照你这么说,我也算是跟陛下成亲了?”王女女顿时默了,半晌,迟疑道:“这……不大能吧?”“这不就得了。”拂拂眼睛一弯,笑起来,“我出了宫,不也得想办法找个好人家嫁了?梳妇人头叫我到哪儿找金龟婿去?”王女女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金龟婿是什么,倒也明白她的意思,附和地点点头。拂拂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八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