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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多种类别的活动。当然,作为最能展现当代汉服的一环,在首日举行的汉服嘉年华走秀,是本次汉服文化节的重中之重。入馆,众人落座,到八点整,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着汉服上台,开幕式拉开帷幕。因为开幕式和走秀相连,不便占据太多时长,是而用一小时的时间简单掠过后,开幕式终止,商家摇签决定走秀顺序,工作人员则开始搭建布置秀场舞台。都是同行业的,报上名号,彼此都算是熟稔。现场商家边抽着签,边便互相沟通交流起签号来。“诶你几啊?”“我十,你呢?”“我十四。”这般说着,有人扭眼瞧着了申蓝,也不甘人后地问:“申老板多少?”申蓝亮了手里的木质签给他看:一。那人怔了怔,反应过来些微底气不足地笑:“那好啊,先声夺人。”申蓝笑笑算是回应。云想衣裳工作室是近几年的后起之秀,现场的既是同行又是竞争者,难免眼红申蓝,当着面固然是说些好听的话,然等她前脚刚走,众商家后脚便交头接耳地嚼起八卦来。“诶诶,你们听说了没有?申蓝这一次……”知情人士这便将申蓝如何挑剔开场模特,最后竟选了一个圈外模特的事情爆出。众人闻之,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节日?这可是中国首届汉服文化节啊!官方主办,官方承办,官媒宣传,举办地点在国家会议中心——这是多高的规格。所以听前面说,申蓝是如何如何挑剔开场走秀,他们是很能理解的,精益求精,精心准备嘛。但是……选了个圈外的?还对外保密???能来汉服文化节上走秀的都是大商家,事先提前个把月就开始设计新款式,选定模特并进行集训,从里面优中选优,就为了今天一鸣惊人、一举夺魁。是而,闻见申蓝挑选了位圈外人士,还是来走开场,众商家均是极难理解。于他们想来,圈外就是业余,业余就是失败。而选择了圈外人做开场模特的申蓝,在众商家眼里看来,属实便是魔怔了。……工作人员手脚利索,分分钟即将T台陈设布置好。八点五十五,秀场灯暗,音乐就位。台下观众坐得席满。观众分类别坐了几排,依次是商家、媒体、VIP票观众、普通票观众。因本次是首届汉服节,能参与T台走秀的都是大体量的汉服商家,拿出来走秀的又尽数是新品——此前尚未发布过的。是而,对这一次走秀,来现场的汉服同袍固然是期待非常。此时闻见音乐声动,是时下正当红古风歌手苏子所唱的的纯音乐,后两排凭票入场的观众出于激动,自发地碎语起来。“我听说这次走秀的衣服都是商家独立设计的,店铺上还没有出售,不知道长什么样,好想康康啊!”“谁第一个走秀?”“云想衣裳吧。”“哦哦,他家款式和质量都很好,我买过两件。”“啊我也买过!就是它家仕女襦裙那一期!好期待啊!!!”“……”那细碎交谈声落了其余走秀商家的耳里,商家们面面相觑了眼,尽是不置可否的情绪。业余的有什么可期待的?等着失望吧。……与此同时,秀场后台。因是第一个上台,因而在幕后处,晏歌也同样是第一个等候。此前她没有做过模特,此时临了要上台,情绪不免如弦些微绷起了。走秀所配纯音乐里有鼓声,若雨点若惊雷,敲在了外放音箱,也如敲在了人的心脏。咚、咚。……咚。是鼓声或心跳,很难分明。晏歌摊手,解锁,手机薄屏霍然而亮,露出一张单人特写来。背景是两年前的奥斯卡舞台,华彩流光,万人如海,是令整个世界瞩目的场合。因是颁奖礼的场合,是而在那张特写照上,他穿得比往常正式,帝国领的衬衣,三粒扣双排扣的正装外套,按西式礼仪,最下一颗散落了不系。西裤裹着两条长腿,玉立,一双疏淡眼睛迎镜头无数。明明是最正式的场合,明明是最正式的装束,却尚留有三分不羁。天生是,野性难驯。这是她爱豆凭借里薛知北一角,摘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时的场景。也是在绒花们手机屏保里出镜率最高的一张照片。因为显然,这张特写定格了爱豆事业的巅峰。是而,绒花们在将这张照片作为屏保的同时,也添加了很多正能量的励志话语,借以鼓励自己。比如——【加油,打工人!】【加油,上学人!】【加油,尾款人!】……诸如此类。虽然晏歌没有在屏保上加字,但看到了她爱豆的领奖照,看到了领奖照上的她爱豆,心底的弦也若是缓慢地舒张了,积蓄起力量。饭随爱豆。她可以的。……于是,在舞台灯光与配乐声里,九点整,汉服嘉年华走秀揭开了序幕。媒体扛炮,观众举手机,按照主办方要求,走秀时不能开闪光灯,于是现场瞬时成了哑光镜头的海洋。T台做了效果,云雾蒸腾有如仙境。那雾气很浓,在台上若有如无地氤氲开了,模糊了大半的空间。也模糊了来人的身形。从那致密的云雾里面,只瞥见她鞋尖落在了台面,若从九重碧落取一重色的天青,窈窈款步走来时,也若是自那千年瓷上复生的一只蝴蝶。翩翩然地、飘飘然地。犹抱琵琶半遮面,最是吸引。举了手里的镜头大炮,观众席上众人便是一顿狂拍。鼓风机吹了缕缕发丝微扬,步子再前,一把如墨而垂落的发入了眼帘。发未挽成鬓,因显几分娇憨容色。在明媚灯耀下,那发润养着极丰盛的光泽,混如是从母蚌里历经千百磨难才终吐露出的珍珠,在秀场充足的光线里流动了弧光浅浅。没有任何花哨的纹路,是最简单的上襦下裙,汉服里的入门款式。那裙是素极了的色,边边角角却飞针细绣着湘妃竹的图样,素面生花,因而再不显得寡淡了。外搭了孔雀绿的襟,那颜色原是过亮而稍嫌老气,然落在她平直的肩,与那素面绣竹的裙交相映衬,竟只显得温柔典丽而至极。身姿窈然,一把的腰如不能握。从那雾气深处走来了,便是这般纤纤的影子。再往前,便走出了雾,进入了观众的视域。一张的美人面,螓首蛾眉,额点花黄,眉染黛色,眸如藏星屑。明月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