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奺岚均故意带着帷帽,便是为了让那帝王放松对她的警惕,在关键时候出奇不易。她不满现状,即便白盏辛与她父皇有仇,但她有这个自信,能拿下他。然而,半路竟横空杀出来个佟陆陆。佟陆陆何许人也?是个女纨绔,是个声名狼藉、毫无出人之处的浪.荡.女子。她恶臭的名声,她做过的丑事不胜枚举,奺岚虽在宫中也大有耳闻,也可谓是京城中的传奇人物。那日斗百草,她远远观那佟陆陆,果真如传言一般,坐卧无相,无礼地很。虽长得明丽,但与她相比差之甚远。白盏辛,究竟为何要娶她?莫不是为了拉拢佟家?的确,就如今的局势来看,佟丞相一家,已全全进入朝廷中枢,成为朝廷命官,若能成为肱股之臣,必能祝白盏辛一臂之力。但要说这皇后之位,那佟陆陆还不够格。奺岚梳妆完毕,缓缓起身,迈着莲步向外而去。她今日,定要让这个佟陆陆知道,宫廷与市井的差距。……第二次被邀约前往长宁宫,佟陆陆依然全程跟着宫女,生怕迷路。这奺岚公主每次都突然召见她,可见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呵,讨厌的领导风范。佟陆陆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裙,脚步算不上轻快。因太过仓促,故而春枝只给她上了淡妆,簪了一黄玉簪,临时寻出一对耳环给她戴上。好歹有点小姐的样子。“郡主,公主在长宁宫等您。”那宫女见佟陆陆虽然跟在她身后,却好似灵魂出窍,便好心提点。“妥。”佟陆陆点点头,挠挠腮:她只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罢了。还未到长宁宫,宫女便让佟陆陆在外等候,她先行去禀报。长宁宫花园的外墙,乃名匠镂空雕刻,巧夺天工,可堪其里。摸不着头脑的佟陆陆便乖乖地在这儿晃悠来晃悠去,无聊至极。“小姐,你看。”春枝忽指着花园里。佟陆陆转头望去,只见奺岚公主其时正身着淡粉色的长裙,静静立于一株桂花前。那桂花开得早,一树逶迤着向上,香魂飘飘。那小宫女走进去,行礼说了什么。奺岚公主转过身,风华绝代,贵气无双。大美当前,默然无声。佟陆陆紧盯着奺岚公主,被她的美完全震慑住,竟呆呆站了许久也不自知。原来宫里的美女都是这样的!她看向那不可描述的“一座座山”,再低头看看自己,果真是相形见绌。可爱在性感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若说奺岚公主是盛开的牡丹,那她就是地上的小雏菊。若说奺岚公主是飘香的桂花,那她就是一点儿味道都没有的狗尾巴草,还叮着虫呢。原本吧,长这么大,佟陆陆从没觉着自己哪里不好。如今见了这等倾国倾城的美好之人,心头忽又冒出一个人。想到他身边但凡是女的,都莺莺燕燕美不胜收的,就有些不自在。如此一来,再看奺岚身边的宫女,她都觉得绝色极了。真可怕,这宫里的女人,都跟珍藏品似的,还都是限量版的。她尚且没有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只是懊恼自己这么多年没来个女大十八变。正惆怅间,面前的美人忽然消失了,被一抹玄色挡住。金黄色的龙在黑色的袍子上飞扬,佟陆陆咕嘟咽口口水抬起头,便见着一位比那院内之人更美的人。今日国事多叠,他下朝晚了,远远的就瞟见一个黄灿灿的身影。“在看什么?”白盏辛倒没问她为何在这,只在意她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出神。他转过头,望向院中的奺岚公主,只一眼,便冷笑出声。还没等佟陆陆发话,他便率先忿忿:“你莫不是,连玖兰公主都想带回去?”什么玩意儿?佟陆陆满脸疑惑,暂时没对上这家伙的脑回路。“男女通吃,且不自持!你我既已有婚约,从此以往,眼睛必须跟着我走!”“???”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就这等有辱观瞻的破姿色,也敢和我抢女人?明天开始咱们还是老规矩晚六点更文哈~(快夸我勤快)30、你秃了,但没变强见佟陆陆一脸怔悚,白盏辛确认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方松下板着的脸,和颜悦色起来。原本朝堂上的阴霾在脑内驱散,他柔和问她:“你如何在此?”“奺岚公主召请我。”佟陆陆抱臂岿然不动,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架势,反而一扫先前的紧张,随意起来,“我也不晓得什么事。”“那就走吧。”不假思索,白盏辛忽一手拽起她的领子,将她翻了个面转过去,“没必要见,我送你回去。”喂喂喂,能不能别拎猴一样拎她!早就想吐槽他这个破习惯了,佟陆陆抬眸就要抗议,却见阳光下,那个严肃又冷傲的人,花瓣唇角微勾,眼底温柔,分明欣喜地不得了。像个得了糖的小屁孩。干嘛这么开心啊……不由得脸红,佟陆陆垂下头,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少女心,忽萌生而出,深根发芽。所谓送她回去,还真是送她到家。白盏辛穿着龙袍就与她一同挤上马车,非要把她送到佟府门口。“你的卖身契还在我那儿呢。”颠簸行驶的马车内,佟陆陆不由提了一嘴,嘿嘿一笑,“所以从法律上看,你还是我的面首。”窗外的平房瓦砾一个一个倏忽而过,白盏辛转过头,见她发簪上的坠子颤颤,莫名地越发欢喜:“我就是法,我说不是,谁敢说是?”“哼,”佟陆陆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管呢,我说是就是!”白盏辛微愣,他猛然别过头去,只留了红透的耳尖给她,极力稳住抖和的声调:“嗯,依你。”他竟然没有怼她,佟陆陆顿觉气氛奇怪,难免局促起来。紧张之下,佟陆陆都不知要看哪儿了。她抬头望着马车左右颠簸的车顶,晃晃悠悠。原本天气渐凉,马车内却忽然有些热,这是怎么回事儿?偷偷瞄向他的侧颜,那帝王自从登基御极,越发英气勃勃。却因了奇怪的脾气,总是动不动就红耳朵。莫不是,这家伙的血管和别人长得不一样?“吁——”马夫忽然勒辔一个急停,佟陆陆轻呼一声,她因心不在焉没坐稳,眼看着就要飞出去。白盏辛一手拽住她的手臂,她叉巴着手,在空中乱挥,下意识拽住了什么,一把抓紧,强行稳住了身形。回过头,她望见脸色黧黑的白盏辛。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