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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又克制。昨夜,他就被这黄口小儿……不,被这撒娇精给迷惑了,才做下那等事儿,他绝不能再被她这些“恶毒”的糖衣所迷惑。刚这样坚定地想过,立即又是香口送上“啵啵啵”地亲了他好点。差点亲懵了。他觉得整个心那一刻,都像泡在了温水里,舒畅的不得了。竟然就没有挣开她,让她又亲又在他怀里打滚撒娇,在他臂弯里作小女儿态,扭来扭去,作完,还仰起个小脸,冲他一笑。欺负完了,再给个笑脸。花露:把他气得满头包,也是时候再给个甜枣,就像吊驴子前面胡萝卜。钓着他,好对她百依百顺。刑鸿泽低头看了半天她笑成花一样的脸蛋。钟乐山厚着脸皮子,在老宅蹭了顿饭,面片汤虽然不是小娘子做的,但小娘子炒了香辣酱,用的是鸡蛋和番椒炒的,还放了点胡麻、胡萝卜丁与蘑菇丁,又辣又香又甘,拌着面片汤也好喝。舀上一大勺,放进白汤里,立即红郁郁的,寒雨天喝上一口,胃里立即火辣辣,热乎乎。这酱,可真美味啊,而且百搭,无论拌米饭,还是拌粥吃,还是拌面,或者蘸切好的白rou,哪怕拌个凉菜,都好吃得紧!不但钟乐山爱吃,连刑鸿泽都配面片汤吃了好几勺。放了筷子,摸着肚子,钟乐山感叹一句人间美味,还从未吃过如些香的酱汁,真是一绝。这小娘子,他可太喜欢了!可惜,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听说郭家死了头牛,中午,我去割几斤牛rou,买一坛酱,再带买些番椒,小娘子帮我做一坛rou酱,我拿到军里给兄弟们尝尝……”钟乐山吃饱了忘乎所以,开口就道。牛rou难得,只有谁家死了牛才有机会吃一顿,不可错过。直到将军冲他瞪起眼,他才反应过来:“呵呵……乐君镇,我和刑兄都在那边做工,还有一群做工的兄弟,呵呵,小娘子放心,我给钱,给做酱的工钱……”花露眼睛一转,“好啊!”炒点rou酱,只要放一点点仙蜜就很好吃了,还能赚小钱钱,兔得刑鸿泽说她白吃饭。果然,钟乐山急颠颠地去买东西了。她穿着衣服不舒服,就埋怨了一句:“这个衣服,布好粗啊,磨得我脖子疼。”她还把领子掀起来,给刑鸿泽看她衣领后面,果真,那细如脂的皮肤,都磨红了。花露的这个身体,是个真真的娇千金。从生下来起,穿得都是最好的绫罗绸缎,哪怕是最细的细棉,她也从未穿过,一直穿得都是如人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的丝绸。冷不丁穿了穷苦大众自家纺的那些粗布土布衣服,不适感立即来了,一身嫩嫩的皮肤,真是受不得半点磋磨。果真,她一撒娇让他看,他就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白肤上的一片浅红,果真被磨红了。真是个娇气精!他看了半天,才道:“又要吃糕糕,吃好吃的,又要穿好衣,我只是个给大户做工的人,买不起绫罗绸缎给你穿,要想穿好衣服,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知道吗。”然后不一会儿,也不知他从哪弄来一架织布机。“这个村子不少女子纺布为生,你也做做看,赚了钱就是你自己的,想买什么都可以。”刑鸿泽将织布机搬过来,摆在明亮处。她这等娇奢的性子,必要将她扳正,虽不必要她以此为生,但也要让她知道劳苦大众的辛苦,只有懂得了衣食住行钱,每一样都来之不易,才能改掉她这被娇养出来的不顾他人死活的秉性。花露:……她这就成了纺布为生的织女了?钟乐山兴冲冲地割了几斤牛rou,买了材料,他有股子力气,撸起衣袖把rou全剁碎了。其它都切好了,只等花露一炒,果真,花露炒出来的酱香得钟乐山跳手跳脚,一时间,那香味飘出了十里八村。只怪风大,吹得远。rou香!太香了!钟家人都闻到了,结果那坛子到手还没多久的香辣rou酱,就被钟家人给哄了去。中午,钟家人简直吃疯了,一大锅的蒸饼,吃了一干二净,酱往白色蒸饼上一抹,再挟些菜,一卷,那个美味劲儿。奇怪的是,以往他们也会炒些酱配菜,也放了番椒,好吃是好吃,却远没有这么香辣可口。那滋味和口感吃着上瘾。难道是因为里面有牛rou?一小坛一中午,六个大人吃,吃去了大半坛子,只剩下个底儿。钟乐山气,中午他跟着好顿吃,家里人没一个比他能吃的,自己就吃了半坛子,这把钟家人给心疼的,这老二,也太能吃了吧,他们吃一口,他怼三口了。养不起。不过这坛子酱是人家老二买的,被钟家老太哄了来。也不能不让人家吃啊。下午钟乐山又割了几斤rou,不过没有牛rou了,都卖光了,只好割了羊rou,做了羊rou酱,这次谁说什么也不给了,抱着坛子跟着将军回了前营。打算分给兄弟们尝,也不是钟乐山有多大方,而是在战场上,没有人能救你,能救你的是你运气,你的武力,还有你战场上的战友兄弟,你的伙伴。无数次都那些兄弟,在背后救你一命,处得好,在你腹背受敌的时候,他们能为你拼命,那是能性命相托的兄弟,几坛子酱跟命比算什么,钟乐山活到现在出了头,靠得可不仅仅是幸运,他深知这一点。“你给了她多少铜子?”虽然坛子封得紧,但是离得近的人还是能闻到香气,钟乐山正美滋滋时,将军问了一句。“一百文。”“下次少给些,十文即可。”刑鸿泽看了看他马背上的坛子,又看了眼钟乐山,出声道。“为何啊?小娘子做得这酱,卖出去恐怕要被人疯抢,一百铜钱不算多。”一百文不过一斤rou钱。“不要让她赚多了,觉得赚钱容易,要让她知道,钱来之不易,辛苦所得,不是别人无缘无故送到她手上,而是要付出辛苦与汗水!”刑鸿泽已经想着如何改掉她被娇养的那些陋习,而不是一开始时,想着如何去折磨她,让她觉得痛楚了。钟乐山在马上,牵着缰绳,脸皱在一起,“这……将军,这不太好吧,这回给了一百文,下回再找小娘子,只给十文,这……小娘下回定不会给我做了啊。”“你可以,以物抵。”刑鸿泽调,教娇儿,十分良苦用心,他道:“你可用些棉纱与麻线抵她的工钱。”这样,她就要织更多的布,织出来后,才能换到铜子,才能懂得百姓生活不容易,日后才不会随意糟蹋衣料布匹,像小时候那些,把布匹点着了,只为博她一笑。只有她织出一匹布,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