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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签合同的生意人往往送个床伴给我,第二天就能合作愉快。因为无意中吵到我睡觉,我那可怜的助理曾经被我砸破额头。助理不止一个,但只有杨义琛一个固定的。也不怪我那个因为无法忍受我爸家暴而离婚的妈,在临走前扇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尖气地骂我:“一根藤上的瓜,都坏了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个生我养我的西南小镇里,生活着我的亲人,我的老师。一群厌弃我的人。就算他们家里也有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少年,一想到我,就会觉得无比宽慰。如果可以,我想着,我再也不要回去。我爱上了吉州。只因这座城市里有纪淮——我爱的人。我们在一起后,他会特意去学做我喜欢的菜式。会在我出差国外时,坐飞机连夜赶来我身边,只为了给我惊喜,给我过一个生日。会在我半夜梦魇的时候把我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亲吻我汗湿的额头,轻抚我紧绷的脊背,直到我再次入睡。会为了我义无反顾地向他的父母坦白。会在我公司岌岌可危到快破产的那段最艰难的时间里拼命加班挣钱,然后一分不留把钱全给我,自己省吃俭用。相依的岁月不长,但赤诚的心醇粹。............在某个剧组再次见到纪淮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我新投资的一部电影的男主演的表弟。我激动得当场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手被劣质的玻璃碎片扎出了血。我只顾盯着不远处和他表哥聊天的纪淮看,对周围人的关切和慌张一概不闻不问。他注意到我这边的动静,不经意地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心跳漏了一拍。他显然看到了我受伤的手。他从他表哥手上抢过那只小小的医药箱朝我跑过来。我坐着,他半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血手,眼神专注。他指尖的温度轻点在我掌心,在我心尖上晕染出一圈圈涟漪。嘿。逮到你了。第6章受视角早上六点,闹钟准时响起。我伸出手,在床头摸索到闹钟后“啪”地一拍。终于安静。男朋友昨晚在我这儿留的宿,正在我旁边睡着,听到闹钟响也只是动了动脑袋,继续睡。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晚睡着的时候我们俩还紧挨着,一觉睡醒就“天各一方”,隔得老远。我下身还有点干涩感。我出门上班之前把早饭给男朋友留在桌上,又风风火火地冲到卧室门口,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男朋友面容安静,纯良无害。我没忍住又亲了一下。每天都沉迷于男朋友的盛世美颜我到达医院,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哪料凳子还没捂热,就有人通知我去抢救一个车祸重伤的人。我火急火燎地赶往急救室。手术台上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浑身是血。等我终于把人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我满头大汗地走出急救室,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守在门口的家属居然是我的男朋友。男朋友看到我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叫了我一声:“小淮。”我愕然,没想到男朋友是大叔的家属。出于职业素养,我第一时间解释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还是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再转入普通病房......”男朋友只是看着我,没反应。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又还有事要做,不能久留,只好侧身让他:“进去看看吧。”我手里有好几个病人,一直熬到了下班才跑去那个大叔的病房。但我没见到男朋友,守在那里的是杨义琛。他有些拘谨,指了指病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大叔,说:“这是,方哥,的,爸爸。”我震惊地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作何反应。杨义琛又说:“今晚,我留,在这,照顾,方叔。”关于方父,方叙白曾经跟我提过一次。他说他爸住在西南的一个小镇养老。就没再提别的了。态度冷淡得让我怀疑是关于家庭矛盾的,也就不敢多问了。我满腹疑问,还想问杨义琛一些问题时,电话响了。是男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我家等我,让我下班了就回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又好像多了点什么。我不知道。我安慰他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多补血,他爸爸就可以康复了。他只是“嗯”了一声。我又问他怎么他爸爸来了不跟我说一声。他答非所问地又催我快点回家,然后挂了电话。说不出来的奇怪。我回到家的时候,男朋友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很斯文平和。看到我,他笑着迎上来,边帮我脱下外套挂起来边说:“饭我做好了,先洗手吃饭吧。”我在一瞬间想到了贤妻良母这么个词。但看了看男朋友接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我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个词屏蔽了。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过于安静了,他看上去也并不想说话。我几次想开口都把话咽了回去。等到他洗完澡出来,我终于找到机会问:“你怎么没跟我说你爸爸他要来?”男朋友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他事先没有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他爬上床,慢慢地靠近我。我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一心装着猝不及防就见了家长这件事:“我在医院也可以照顾伯父,但也不妥当,我还是请个护工吧。对了,伯父需要补血,我明天去买些补血的。”男朋友把脑袋放在我肚子上,双臂搂着我的腰,闻言只是嗯了一声,情绪好像有点低落。我安慰道:“别担心,伯父除了失血过多,没其它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空气安静了十多秒。男朋友忽然道:“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离婚吗?”我认真问道:“为什么?”“因为我爸家暴。”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对自己父亲的态度这么奇怪。“他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打人,我八岁那年差点被他打死,躺在家门口半死不活,后来是邻居看不下去叫了救护车。”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悲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