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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晓梓被封云景那嚣张的样子气得不行,他立马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指着封云景,恶狠狠地说道:“给我狠狠地打,别死了就行。”身后那几个弟子朝着封云景的方向走了过去。几个来回下来,少年本来浅色的衣袍已经带上了点点的血色。因为内门考核的限制,所以这次云晓梓带的这几个人里,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练气高级。封云景靠着上一世的技巧,刚好能和这些人打成了平手,但对方毕竟是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旁边刺过来的一剑,封云景堪堪躲过,却还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这时天上“轰隆”一声,一道白色的闪电闪过,漂泊大雨瞬间倾盆而下。雨水冲刷过少年的脸颊,露出了那张虽然苍白却依然精致的容貌,只不过此刻少年的唇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少年握在手中的剑微微颤抖着。以一抵五,再多的技巧在过于强大的武力面前,其实也是不够看的。封云景知道,他最终一定会输的。但他想坚持地更久一些。久到......倾盆大雨之下,那几个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云晓梓满身狼狈地躲在了后面的石头旁,但却是还没有打消在这里就想要解决封云景的心。他一手拿着草叶遮在头顶,一边朝着那边大喊:“谁要是能把他打趴下,动我就让我爹收他为关门弟子,你们知道的,我爹可是七长老云中南。”这话一落,本来已经差不多要放弃的那几个弟子,瞬间都眼前一亮。直接成为一个长老的关门弟子,那绝对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的,这个诱惑力很大。眼看着那几个人的士气渐涨,封云景心沉了下去。冰冷的雨滴降落在被剑划伤的伤口上,刺骨且痛。雨水顺着少年的脸颊一点一点滑落,那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有些昏沉。封云景知道,他可能坚持不住了,灵气一点点地在耗尽,身体也变得越发地沉重。又是一剑刺了过来,他费力地躲避了过去,却没有躲过后面的一掌。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怀中的玉佩就在这时掉落在了地上,直接碎成了两半,黑暗中,玉佩直接掉落在了草丛中。没有人发现它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就连封云景都没有注意到玉佩已经不见了。那几人眼看着封云景已经将要坚持不住了,他们的招式变得越发的凌厉了起来。眼中隐隐迸发出喜悦,只要打倒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们就可以一步登天了,从此就是风光的关门弟子,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了。又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封云景的灵气彻底耗尽,而最后刺过来的那一剑,他最终没有力气再去躲避了,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要刺进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莫名的,封云景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裴渡的身影。“砰”地一声,朝着封云景刺过来的那名弟子,直接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少年那已经冰冷的身体,瞬间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个怀抱宽大且异常的温暖。耳边是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别怕,我来了。”好像坚持了这么久的精神都有了可以放松的理由,封云景只感觉自己的眼皮沉极了。随之陷入了沉沉的黑暗。裴渡将怀中的少年裹好,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他转身向着那几个弟子望去,眼中满是冰冷,杀气四溢。第13章袅袅烟气从房间的香炉中缓缓升起,朦胧了床上少年人的身影。裴渡一手撑着脑袋,倚靠在桌子边,眼眸微闭。“水,水...”有些虚弱且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裴渡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不带一点惺忪的睡意。他站起身,拿着已经晾好的温水走到了床边。床上的少年眼睛紧闭,白皙的脸颊上此时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唇微微张合着,仿佛像是在寻觅水源。裴渡上前一步,坐在了床边,将少年扶进了自己的怀中,微抬少年的下巴,杯口贴在了少年的唇侧,将水倒进了他的口中。封云景无意识地吞咽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水源。直到一小杯水尽,裴渡才拿开了茶杯,想要把少年放回到床上躺好。却突然被封云景紧紧地抓住了衣服,少年的身体有着微微的颤抖,嘴里小声模糊地哼着声道:“不要走...”裴渡看了看被封云景紧紧抓住的衣襟,加上他那很是虚弱的样子,最终没有抽出被抓紧的衣襟,留在了床边。仿佛是因为有了熟悉的气息在身边,睡梦中的少年,整个人都安稳了不少。裴渡望着少年的侧脸,有些出神,记忆不由得飘到了昨天晚上。...裴渡刚从灵岳岳殿出来,便遇到了一看就是等了他很久的七长老,云中南。他停下了脚步。“不知道长老找弟子有什么事情?”裴渡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却有着满满的疏离,还有掩藏在冷淡之下的不耐烦。云长老完全没有注意到裴渡的不耐烦,只看到了裴渡表面的恭敬,脸上挂上了略有些满意的微笑,随即又冷了下去。他有些挑剔地看了裴渡一眼,语气微带讽刺,“难道说没有事情,就不能找我们裴少掌门了吗?”裴渡眼眸微抬,随后缓缓说道:“当然不是,但是弟子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先走一步。”裴渡眼底微带着些许的凉意,看了云中南一眼,尽量地压抑着不耐。某一瞬间,云中南竟然感觉到裴渡的那个眼神很具有威慑力。随即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把裴渡当回事了,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见裴渡转身就要离开,他想到了自己儿子的嘱托,云中南连忙挥了挥手,让人把他拦了下来。“你可记得你之前打伤我儿子晓梓的事情,不应该说些什么吗?”他胸有成竹地问道,拖延裴渡的同时等着裴渡向他道歉。“道歉?呵。”裴渡冷笑了一声,那仅剩不多的耐心已经成功被耗尽。他眼中仅剩冷漠,转身望向云中南,“云长老,您怎么不说您教子无方呢,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打不过一个杂役,不仅如此,输了之后还要找人去教训他。”“这就是云长老家的做派吗,未免也太丢我们云山派的脸了吧。”随着裴渡的每一句话落,云中南的脸色就会难看几分,等到裴渡说完所有的话之后,他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看了。他生气地指着裴渡,手都有些颤抖,“你,你,目无尊长,就让我代替掌门教训教训你。”云中南自知他说不过裴渡,但仗着他在云山派这么久的资历,教训一个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