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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扑倒在地,头都抬不起来,只剩下臣服的念头。空中一人独立。岸上也只有一人站着。强大的修为压制使风听寒内心愈加兴奋,口中被逼出鲜血也舍不得挪开眼,战意被点燃,骨头缝都在叫嚣,不能臣服。他绝不要臣服!风听寒紧紧抿着唇,不让血流出,那道被赤色包围的身影在他眸子里放了一把火,烧干了血,烧红了半边天。总有一天,他要打败这个男人,他要让这人臣服在他的脚下!黑影被火龙当胸穿过,咆哮着从江中冲出,傅斯乾掐准时机,手腕轻转,一剑隔空劈下。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水花闪出点点晶光,宛若天阙梨花戏风,簌簌飘落,他袖底剑下,俱是清浅只影。这才是一剑三秋。带着凌冽冰花和四处溅射血花的一剑三秋。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这是当年修真界心照不宣的共识,他们写下俊逸与强大的双重赞誉,将它赠给了那个斩杀千万亡灵,踩着累累白骨,从西河镇走出来的男人。往后几十载,尊他一声“昭元仙尊”。燕方时秘而不宣的评价,久久徘徊在风听寒心间,执剑斩杀邪祟的男人果决冷肃,纵使这句话不是给他的,他也当得起这句话。那邪祟甚至都没有机会挣扎,就被三秋一剑诛灭,被吞噬的怨气没了拘束,疯狂地朝文荣涌去。“啊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枯瘦的身体发出最后的哀嚎,为江阳邪祟一事画上了句点。霜花倾落,傅斯乾款步而来,三秋上沾了邪祟的血,随着他的足迹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看到了吗?”看到了。风听寒张嘴想说话,却吐出一口血来,意识也开始涣散。还以为能扛得住这人完全释放的威势,现在看来还是太勉强了,什么时候他的修为才能恢复呢?他在晕倒之前,看见一个向他奔来的身影,然后他落入一个有些凉的怀抱。傅斯乾揽住怀中人,堪堪松下一口气,这口气刚松完又愣住了。发生了什么事,四周这是什么鬼?尸横遍野?!被威压逼昏的不止风听寒一个人,他还是最能扛的那个,硬是撑到傅斯乾结束战斗,其余修者就比较惨了,早早昏了过去。傅斯乾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草。”草,这是一种植物,也是一种态度。傅斯乾捏着怀中人的手腕把脉,一心二用,甚至在心里给刚才那场战斗做出一个评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敌方死得透彻,他方倒了一地。风听寒脉象平稳,只是被威压冲得没缓过来,其他人连血都没吐,想来情况应该比风听寒更好。傅斯乾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拦腰抱起风听寒,寻了棵树坐下,冷静地等着众人苏醒。身上传来一阵热意,傅斯乾在怀中摸索了下,摸出一颗小珠子来,那是之前在无垢城小天地中,封止渊给他的芥子境。过了这么些时日,他都快忘记这东西了,傅斯乾端详着手中的珠子,不明白它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热来。珠子越来越热,几乎有点烫手,风听寒突然呢喃一声,傅斯乾将芥子境收进储物镯,轻轻拍了拍怀中人,将他脸侧滑落的头发拂开。刚才一直拿着芥子境,傅斯乾手上沾了点热意,中和了平日里的寒冷,温度恰好,惹得风听寒小幅度在他掌心蹭了蹭。滑腻的触感令他浑身一滞,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朝着掌心涌去,傅斯乾鬼使神差地捏了捏风听寒的脸,拇指擦着他的嘴唇,一点点用力,压着那唇瓣捻得鲜红,仿若一片娇艳如血的玫瑰花瓣。“师尊?”细碎的声音从喉间滚出,宛如幼兽般呜咽,混杂着不自觉的依赖,黏糊温软,诱人至深。他被蛊惑了。在那声音擦过耳际时,傅斯乾下意识收回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低头咬上去,想将那花瓣含在齿间舔舐,想用舌尖品一品是什么味道,想试试究竟有多么软。他从错综复杂的思绪中认清一个事实,他对风听寒产生了欲念。林叶潇潇,清风寥寥,在这一瞬间,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声音,他长久凝视着怀中的人,没怎么挣扎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为这个人而来,喜欢上这个人,自然也是理所应当。傅斯乾唇边漾开温柔笑意,在他承认自己内心的同时,丹田里涌起一阵热流,在四肢百骸流淌,源源不断的灵力冲向丹田。傅斯乾微讶,他这是突破了吗?不对,不是突破,原主停留在渡劫期已久,再突破境界就是飞升了,现在这种变化更像是有所领悟,促使神魂更强大了。傅斯乾看着怀中人,轻声低喃:“可真是个小福星。”等到日光西斜,昏倒的人渐渐都苏醒过来,承受威压固然辛苦,但也不是全无好处,强势的环境逼得人快速成长,经过刚才的压迫,不少人都有要突破的迹象。风听寒醒得最晚,刚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围在旁边打坐,活像要给他念经超度,吓得他差点一蹦三尺高,多亏傅斯乾及时揽住他的腰。“师尊?”傅斯乾安抚地拍拍他:“他们要突破了,在这边方便我给他们护法。”“原来如此。”风听寒拍了拍胸口,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姿势……他怎么会坐在这人腿上?!金光刺破黑暗,在傅斯乾面前停下,他一只手搂着风听寒的腰,一只手接住空中的传音符。风听寒挣扎着要从他怀中离开:“师尊,我——”傅斯乾在他腰侧捏了一下,低声道:“安静点,别乱动。”风听寒:“?”传音符在空中展开:逍遥盟出事,帝王被挟持,茗光身负重伤。第56章白骨憾京霄1叶茗光受伤,逍遥盟遇袭,消息是乐正诚传来的,京城事态十分紧急。会是魔界搞的鬼吗?这些事与“死去”的封止渊有什么关系?傅斯乾张开的手握成拳,传音符化成一缕金光在指间消散,风雨欲来,平静之下已起了波澜,他有预感,这世间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事发突然,眼下修者们正处于突破境界的关键时期,不能贸然离开。趁着傅斯乾失神,风听寒快速从他怀里退出,腰间还残留着异样的感觉,他偏开头,露出被阳光照得发亮的耳廓。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陌生又刺激,本能叫嚣着逃离,身体却在渴望期待。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朝远处望去,思索着刚才看到的讯息,他还没有通知宋如欢动手,事情有变。燕方时是被强制唤醒的,他身体本就不好,数日奔波再加上被傅斯乾威压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