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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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兼眼珠转了转,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守门的四将不会时时都在,若是趁其不在的时候带令牌前去,以公子的身份,下面的将领应该不敢为难。” “这……”李丹仔细想想,缓缓点了下头,觉得吕兼说的这个办法倒也可以一试,只是,要如何才能偷出令牌呢? 李丹不急,他可以等,慢慢去想办法,但暗箭人员等不了,他俩太了解己方的情况了,军中的粮草只够维持十日所需,现在已经快到十日,再不能攻破西汤,全军可就危险了。 吕兼正色说道:“公子,我家大王希望这场战争能及早结束,好早日返回风国本土,所以,迎联军入城之事,一定得快,最好这几日就能办好。” 顿了一下,他又若有所指地提醒道:“公子如果能把事情办得又快又好,我家大王定会十分高兴,日后,在天子面前也更便于为贞国求情。” 别看他只是暗箭中的一名普通成员,但现在可是代表着唐寅,说起话来也是派头十足,字里行间流露出一股傲气。 李丹闻言,锁紧眉头,沉吟了许久,他最后把心一横,正色说道:“好吧!我今晚便入宫,去面见父王……” “恩!”吕兼心头一喜,拱起手来,慢悠悠地含笑说道:“事情的成败与否,就全都拜托公子了。” 另一边,联军的情况并没有暗箭人员所想的那么糟糕,打败了许不凡和关战为首的两路贞军,联军方面顺理成章的把华宁和通城一并攻下。 即使城中的百姓对侵入的联军反抗不断,可由于缺乏正规军的组织,已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攻占华宁和通城两地,联军在城中缴获了大量的粮草和物资,这使联军的后勤补给得到一定的保障,不过,联军急于攻破西汤也是真的,原因是川莫联军已快推进到西汤,唐寅这边的着急是想赶在川莫联军之前先进入西汤城内。 上百万的联军围困西汤,虽说城内的贞军没敢出城迎战,但麻烦一直不断。 在西汤的外城区还住有数十万众的贞国百姓,现在西汤已经封闭,他们想进进不去,而外围又被联军包围,想出出不去,数十万的百姓每日要吃要喝,短时间内被困还好说,时日一久,恐惧的情绪自然蔓延开来,加上贞人性情又粗野冲动,趁夜偷袭联军营地抢夺粮食的情况时有发生。 联军营地看守森严,贞人往往没有靠近到近前,就被看守的联军将士所射杀,就算有些幸运儿成功潜入联军营地之内,也会很快被发现,运气好的能及时逃走,运气差的被联军所擒,最后的结果就是砍掉脑袋,挂在联营的寨墙之上示众。 联军围困西汤仅仅才三天的光景,被射杀、擒杀的贞国百姓就已超过千人,悬挂在寨墙上的断头一排排,一列列,触目惊心。 但联军高压的手段并没能制止住贞人,偷营的事件非但未少,反而更多,晚间放哨、巡逻的联军士卒也时常遭受贞人的袭击,有的被打晕,有的被打死,身上的盔甲、干粮、武器被抢个精光,最后*裸的被人发现。 随着联军士卒伤亡的不断增加,双方的矛盾越发激烈,甚至还出现了数次大批的联军士卒冲进西汤外城区,屠杀里面的贞国百姓,如此一来,之间的仇恨结得更深,晚间贞人偷袭联军的事件也变得越发频繁。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贞人的大规模暴乱和联军的大规模屠杀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唐寅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别人眼中,贞人或许是野蛮的、未开化的异类,而在他看来,贞人可是比金银珠宝还要宝贵的财富,是可以弥补风国国力的宝藏。 他一直在尽力压着联军,警告联军方面不可擅自闯入贞人居住区,更不可无缘无故的去屠杀贞国百姓,不过,他毕竟是风王,对于他的命令,安、桓、玉三军大多都是阳奉阴违,表面接受,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这日,唐寅正在中军帐和灵霜、越泽、黎昕三人商议军务,外面有士卒跑进来禀报,有一名自称狄尤的贞人要面见唐寅。 一听求见之人是贞人,黎昕嗤之以鼻,冷哼说道:“区区一贞狗,也敢大言不惭的见风王?把他赶走,如有反抗,就地处决!” 报信的士卒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唐寅把他叫住,他对黎昕笑道:“这个狄尤我认识,当初我之所以能混入西汤,也全靠有他帮忙。” “哦?”黎昕一愣,喃喃说道:“原来是他!”顿了一下,他又惊又喜道:“难道,他这次前来是告诉王弟有进入西汤的办法不成?” “果真如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唐寅也不想硬攻西汤,先不说战损会如何,能不能打得下来都是个未知数,现在他指望的是城内的李丹,如果李丹帮不上忙的话,联军也只能强攻了。如果狄尤这个地头蛇知道可以悄悄入城的地道或办法,可让己方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城,那可就帮了己方天大的忙了。 唐寅满怀希望地命人把狄尤请进中军帐。 等狄尤进来,见过礼之后,唐寅笑呵呵地寒暄道:“上次狄尤先生帮了本王的大忙,本王理应亲自登门拜访才对,想不到,狄尤先生今天竟然找过来了。” 狄尤没有唐寅那么兴奋,只是礼貌性地向唐寅笑了笑。唐寅又道:“正好,本王也有事正要去请教狄尤先生。” “不知风王殿下有何事不明?”狄尤不解地疑问道。 唐寅没有回答,而是含笑摆摆手,说道:“狄尤先生还是先说说找本王所谓何事吧!” 听闻这话,狄尤面色一正,拱手说道:“小人今日冒昧前来讨饶,是请风王殿下放人的。” 放人?他这一句话,把唐寅说愣住了。狄尤让自己放什么人?只看唐寅茫然的表情,狄尤立刻判断出来他可能还不知情。 他说道:“就在昨晚,联军抓捕了小人的三名属下,小人这次也正是为此事而来,希望,风王殿下能看在小人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过他们三人!” 原来是因为这个,而不是来帮己方想办法入城的。听明白狄尤的来意,唐寅和另外三王皆大失所望。 沉吟了片刻,唐寅问道:“不知狄尤先生的这三名属下都叫什么名字?又是因为什么被抓的?” 狄尤深吸口气,说道:“回禀风王殿下,他们三人皆是小人店内的伙计。昨天傍晚,一支联军人马突然来到小人的茶馆,说是要捉拿偷袭联军的暴民,结果,把小人茶馆里的茶客连同伙计、掌管,一共十多号人统统抓走,至今未放,所以,小人只好亲自来恳求风王殿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滥抓无辜,也实在有损联军的声望啊!” “竟有这样的事?!”唐寅皱了皱眉头,琢磨了一会,他正色说道:“本王知道了,狄尤先生请先回,本王会将此事查个明白,给狄尤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 唐寅能这么说,已是给足狄尤的面子了,不过他对这样的答复并不满意,他幽幽说道:“联军进入民区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引得百姓们怨声载道,如果此事不能圆满解决,恐怕难以善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坐于一旁的黎昕猛的一拍桌案,怒声道:“大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威胁我等诸王?” 狄尤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只身一人的找上门来。他对上黎昕愤怒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小人说的都是实情。百姓对联军的不满情绪已越来越激化,若是不能化解,大规模的暴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当然,联军不会惧怕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但是数十万人的暴乱,也足可以给联军造成不小的麻烦了。” “你……”黎昕手指着狄尤的鼻子,正要怒骂,唐寅这时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没必须发这么大的火气。如果西汤城外的贞人真发生暴乱,对联军也没有益处。 他眼珠转了转,扬起头来,唤道:“程锦何在?” “末将在!”随着话音,程锦从外面走了进来,插手施礼。 唐寅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去查查,昨天傍晚的时候,哪国的军队进入民区抓人了,查明之后,回来报于我知。” “是!大王!”程锦干脆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唐寅笑呵呵地说道:“最迟中午之前,事情就会查明,如果我军真有滥抓无辜之举,本王会责令他们放人的,这回,狄尤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狄尤是情报贩子,最擅长察言观色,此时他能看出唐寅不是在应付自己,心中的怒火也多少平息了一些。 他深吸口气,先是拱手说道:“多谢风王殿下。”随后,他又接道:“小人还有句话要说,目前的这种局势,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啊!” 唐寅问道:“狄尤先生此话怎讲?” 狄尤说道:“百姓之所以会频繁袭击联军,皆因心中恐慌。住在城外的贞人大多家境贫苦,家中积粮有限,一旦联军围困都城时日一久,百姓们可就要先被活活饿死了。” 呦,这个问题倒是唐寅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他沉思了一会,问道:“那以狄尤先生之见,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狄尤下意识地挺直腰身,说道:“最佳的办法是,联军能为百姓放开一条通道,允许都城城外的百姓离开,如此一来,百姓们便无后顾之忧了,对联军的袭击也会大大减少。” 唐寅还没表态,越泽已连连摇头,说道:“不可!万万不可!如果李弘或者贞国朝廷的大臣们混在百姓之中,逃离都城,那可就麻烦了。” 越泽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数十万众的百姓,一旦放其自由离开,场面何其混乱,李弘及其子嗣、亲信完全可以乔装改扮成百姓模样,蒙混过关,若是让其逃走,己方围困西汤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见诸王皆赞同越泽的说法,包括唐寅在内,狄尤暗暗叹了口气。外城区的百姓之苦,又有几人能理解?联军不敢放他们离开,是担心李弘会混在百姓中逃走,而守城的贞军也同样不敢放他们入城,因为守军也担心联军乔装改扮成百姓模样,混入都城,伺机发难。外城区的百姓现在成了两面不讨好的累赘,失去保障,没有依靠,想要活命,完全得靠自己。 狄尤苦笑着摇了摇头,退而求其次,又说道:“就算联军不能放百姓离开,也得给百姓配发粮食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数十万的百姓都活活饿死吧?” 越泽和黎昕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哼笑出声,己方好不容易占领了华宁和通城,总算是把粮草的危机暂时度过了,哪里还有余粮去养活那数十万众的贞人? 黎昕冷冷说道:“我军的粮草也是严重不足,填饱自己的肚子都困难,恐怕,无法分配出余粮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联军这是要把百姓们都*死!狄尤握紧拳头,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似的。他转目瞧向唐寅,看他是什么意思。 唐寅倒是没有黎昕那么决绝,他揉着下巴,沉思半晌,方缓缓开口说道:“黎王兄说得没有错,我联军的粮草确实不多,不过,这数十万的贞国百姓也不能不管,这样吧,我军每日的口粮缩减三成,把这省下的三成粮食拿出来,也足够百姓们所需了。” 灵霜、越泽、黎昕眉头皆拧成个疙瘩,缩减三成的口粮,就等于是让军中将士的每日三餐变成每日两餐,如此辛苦己方的将士,结果只是为了养活西汤城外那些贞人,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王兄(王弟)……”灵、越、黎三王皆露出不满之色,想要说话,唐寅向他们暗使个眼色,示意有话等会再说。见状,他们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强耐着性子,沉默不语。 狄尤没想到唐寅竟然肯做出如此大的让步,愿意分出联军的粮食给贞国百姓,他又惊又喜,不确定地问道:“风王殿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唐寅一字一顿地说道。 狄尤不再多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风王殿下仁厚,小人代百姓们向风王殿下谢恩了!” 唐寅站起身形,把狄尤搀扶起来,说道:“狄尤先生不必客气。贞国百姓,也是天子子民,我等奉天子之命,讨伐jian佞,尽量让百姓避免伤害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也让狄尤甚是感动。以前他听人说唐寅jian诈狡猾,但与之接触,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与灵霜、越泽、黎昕这些王公比起来,唐寅简直就是明君圣主。 当然,如果他现在能看出唐寅心里在想什么,就绝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唐寅幽幽说道:“狄尤先生先请回,既然本王说了中午之前会释放被抓的无辜百姓,就一定能办到,狄尤先生也不必再为此事忧心了。” 狄尤点点头,说道:“小人相信风王殿下!” 说着话,他又向唐寅深施一礼,正打算告辞离去,突然想到自己和唐寅刚见面的时候他说有事要向自己请教。他疑问道:“刚才殿下说有事要问小人,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唐寅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西汤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此战打下去不知要拖上多久。本王知道狄尤先生对西汤的环境非常熟悉,所以想问问狄尤先生,城外有没有可以进入城内的密道。” 狄尤听后,连连摇头,说道:“据小人所知,城外根本没有通入城内的密道。都城的护城河又宽又深,如有密道,就必须得挖过护城河,如此浩大的工程,除非朝廷下令去做,否则没有人能够作到。” 唐寅本就不报什么希望了,听完狄尤的话,也未觉得失落,他淡然笑了笑,应道:“本王知道了。这次麻烦狄尤先生亲自过来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啊!” “风王殿下折杀小人,是小人应该感激风王殿下才是!”狄尤急忙躬身回道,随即,向唐寅告辞离去。 第305章 狄尤所求之事,对于唐寅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处理起来并没有他想像中那么简单。狄尤的属下和茶馆里的茶客确实是被联军士卒所擒,但根本没有押送回联军大营,在联军营地之外,联军士卒就把这些人统统杀光,尸体也全部在营外就地掩埋。 程锦的办事效率很高,没用多长时间,便把事情查得清楚明白,回来向唐寅复命。 擒杀狄尤属下的士卒是出自于桓军,一名队长带领百余名桓军以查暴民为名,进入民区抢掠财物,结果抢到狄尤所开的茶馆时,和里面的伙计发生了冲突。 由于伙计是修灵者,冲突时,桓军方面出现了二十多人的伤亡,把伙计和茶客都制服擒拿之后,桓军出于报复,便把他们直接杀掉了。这就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唐寅听后,暗暗皱眉,自己刚才已向狄尤作出保证,中午之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倒好,人都死光了,自己还交代什么?他深吸口气,转头看向黎昕,问道:“黎王兄,这件事,你看要如何解决?” 滥杀无辜的是桓军,于情于理,唐寅都得问问黎昕这位桓王的意思。 黎昕不以为然地一笑,轻描淡写道:“只不过是下面的将士们杀了十几个贞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们是狄尤的属下,狄尤又帮过我们的忙,陪他些银子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陪些银子?唐寅并不认为这样就能让狄尤和贞人感到满意。他幽幽说道:“如此处理,恐怕难以交代。” “那王弟的意思是……” “滥杀无辜的百姓,本就是我方不对,若不能做出严惩,难以服众。”唐寅慢悠悠地说道。 黎昕一愣,疑问道:“王弟该不会是让我把那些将士们就地正法吧?” 唐寅耸耸肩,淡然道:“若是如此,能平息众怒,也未尝不可。” 黎昕闻言,火气立刻顶到脑门,他愤愤不平道:“我军为何要服众?为何要平息众怒?如果贞人当真不怕死,敢集体生乱,我们就把他们……” 说到这里,他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从他充满杀机的眼神里已能看明白他的意图。 灵霜、越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他二人是不在乎贞人的死活,但屠杀数十万的百姓,一旦传扬出去,不仅联军的声望尽毁,自己也得遭受天下人的唾弃和责骂,太损自己的名誉了。 唐寅心中冷笑,反问道:“把他们怎样?统统杀光吗?黎王兄不要忘记,我们是奉天子之命讨伐jian逆的,而不是来屠国的。何况,在我军内部还有二十多万众的贞军,我方若大肆屠杀贞国百姓,这些贞军必反无疑,到那时所生出的乱子可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甚至伐贞之战都可能因此毁于一旦,难道这些黎王兄都没有考虑过吗?” 对啊,自己怎么把己方内部还有贞军这件事给忘了!灵霜和越泽身子同是一震,连连点头,应道:“王兄(王弟)说得没错,屠杀百姓,本就会被天下人所不耻,何况,还有二十多万贞军这个隐患,现在万万不可冲动啊!” 唐寅、灵霜、越泽三人口径一致,何况,他们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黎昕仔细想想,重重跺了跺脚,气闷地说道:“好吧,就算我刚才的言语有些过激,但那些将士们……” “滥杀无辜者,当以军法论处,此事,决无商量的余地!”唐寅回答的斩钉截铁。 黎昕倒吸口气,眼珠转了转,最后,他无奈地遥遥头,说道:“算了,此等小事,我也懒得再管,就由王弟作主吧!”说完话,他拂袖而去。 此次的事件,联军方面只认为是小事一桩,但没有想到,却让贞国百姓不满的情绪集体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