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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裙”,心里忍不住让她们多买几件。多买几件,她拿的分红才多啊。下学的钟声敲响,学子们纷纷扬扬从县学里而出,此时此景,倒让邬颜想起第一次来县学送饭的时间。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弧度。远远的,县学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男子宽肩窄腰,姿态如竹,一身玄色衣衫,将其修饰地越发挺拔。因为走的急,额头微微出汗,皮肤红润,五官看起来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锋利而孤傲,浅薄的嘴唇紧紧抿着,视线四处,最后落到邬颜身上。“夫君,这儿!”邬颜朝他招手。施傅兴绷紧嘴角,往那儿走。结果刚迈出去一步,不知道从哪儿砸过来一个蹴鞠球,周围学子吓了一跳,纷纷避让,眼看球朝着施傅兴飞去,对方不仅不紧张,还突然弯腰,一个高抬脚,到了跟前的蹴鞠就转了方向。“哎哟!”人群中传出一声疼呼,是一个约十七.八的少年,对方抱着蹴鞠球走出来,“我说施三郎,你这也太狠心了,要不是小爷技术好,说不定早被你踢晕了。”施傅兴瞥了他一眼,理都没理。走到邬颜面前:“颜娘。”“夫君。”邬颜看着两人的交往,露出会心的笑容。“小三爷,看来杨夫子今日又告假了?”闻言,走过来的小三爷笑嘻嘻地一拱手:“jiejie饶命,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三郎,你可千万别告状啊。”少年人嘴甜,叫jiejie都带着甜味,邬颜逗笑了,拿出几个蛋挞给对方:“喏,多做出来的。”“哎哟,谢谢jiejie!”见状,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把对方手中的蛋挞打掉。好在是忍住了,立刻从邬颜手中接过竹篮,唯恐晚一秒,其他东西也没了。邬颜眉眼弯弯:“夫君,那颜儿先走了?”施傅兴抿了抿唇:“等会儿,我有东西给你。”“什么?”施傅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陆学政寄来的书中夹着的,为夫今日才发现,应该是陆姑娘的信。”邬颜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说怎么好长时间没有收到南蓉的信,原来是不小心夹到了施傅兴的信件中。两年前,陆元瑾升官被调回京城,陆南蓉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临走的时候,小姑娘抱着邬颜哭了好大一场,最后还是邬颜承诺时常写信,才平复了离别之不舍。这两年来也的确是如此,京城的信是一个月来一次,加上陆元瑾对施傅兴颇为看重,经常指点一二,久而久之,两家的交流反而比在金城的时候更多。施傅兴没好意思看妻子的信,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当时陆南蓉离开,他怕是最开心的一个:“咳,说了什么?”邬颜一目十行,而后将信件收起来,笑了笑:“南蓉的家人最近在给她相看人家,等我们去了京城,说不定正好赶上成亲呢。”闻言,施傅兴嘴角翘了翘,终于。“她还问我要不要在京城开一家颜色早餐店的分店。”邬颜有些迟疑,“夫君你觉得呢?”施傅兴顿了顿:“颜娘决定便可,为夫对这些事情不太懂。”邬颜也就是随口一问,施傅兴在读书上有多天赋,在经商上就有多愚笨,就算扔进铺子,也只能做个算账先生。两人聊了几句,邬颜便先回家。路上有人认出她的,大着胆子问:“施娘子,你们家早餐店什么时候上新吃食?”邬颜带着面纱,风吹得隐隐飘动:“怕是要等年后了。”“怎么这么久?”旁边一人道:“你傻啊,马上要秋闱,施娘子要跟着施秀才去省城呢。”“哦哦,也对!那就先祝施秀才高中!”西街的菜式都是新鲜的菜,邬颜想着要坐半个多月的船,便一口气买了许多水果、蔬菜和rou。水果做成果脯,蔬菜晒成蔬菜干,至于rou,做腊肠、熏rou、猪rou脯。鸡爪鸭爪,鸡翅鸭翅做成卤味。还有腌的鸭蛋,将蛋黄挖出来做咸鸭蛋黄酱,到时候抹到馒头或者面包片上,都是一道美味。下午去肥皂铺和早餐店看了一眼,肥皂铺的掌柜是陆家人,几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需要担心。倒是早餐店,邬颜也雇佣了掌柜,但因为不放心,又把施父施母请来。至于大房和二房,邬颜自然不肯松口,分家后,她没有必要养着对方。“老三家,后天什么时候的船?”“下午申时。”“哟,这么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施母担忧地问。邬颜点头,笑了笑:“娘放心吧,只是这一次去,怕是要等明年再回来,房子和铺子都要麻烦二老看着。”古时候交通不便,从县城到省城就需要半个月,如果施傅兴考过乡试,就得立刻动身去京城,要在次年二月便赶到京城参加会试。如此匆忙,自然不能回来。施母一听要走这么久,心里就开始担心,想说些什么,因着周围都是人,没有说出口。只不过早餐店关门后,施母悄悄去了李菩萨那儿。“李菩萨,这药快点儿配,多配点,得吃到明年夏呢。”第77章……施母从李菩萨那儿拿到药,偷偷摸摸带回家。吃完饭后,她去厨房把药煮上,彼时邬颜和施傅兴刚从聚缘楼回来,施父在院子里抽.旱.烟,闻着味问:“三宝她娘,你煮的啥药?”“男人家别管这么多我们妇人的事情。”施母嫌弃地说。施父嘿了一声,他就是担心家里人,怎么还成了多管闲事呢。施母将熬好的药倒进碗里,端着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回来的两人,赶紧道:“巧了,老三媳妇,来把药喝了。”邬颜闻着药味往后退了几步,月光下,碗里棕色的汤水还冒着热气:“娘,这是什么啊?”“是药,娘刚熬出来的,赶快趁热喝了。”邬颜被施母递到脸前的药熏的想吐,她干脆躲到施傅兴的身后:“媳妇问的是什么药?”“哦,这个啊,”施母说,“李菩萨配的求子药,听说喝了之后十几天就能怀上。”闻言,邬颜脸瞬间黑了。这几年因为家里的收入都是靠她的铺子支撑,所以施母不再向以前似的管她。孩子的事情倒是说过几次,邬颜忙着其他事情,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大概是等不及了,干脆直接背着她把药买回来。女人拉了拉身前男人的衣裳。施傅兴接收到妻子的小动作,咳了咳:“娘,把药给我吧,现在还有些烫,等凉些了,儿子再让颜娘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