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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得往后退,再然后……”戚柔慢慢说着,担心沈倾生气,便没有把谢无妨的那句“改日再见”说出来,只将事情原委简单描述了一下。只是她发现自己说得越多,沈倾的眼神便冷得不止一星半点。“你说,他叫什么?”“谢、谢无妨。”戚柔犹豫地捏着袖子。坏了坏了,这个人不会真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坏蛋吧?早知道不救他了!戚柔忐忑地等了一会儿,原以为自己这下在劫难逃。出乎意料的,沈倾却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半晌,才淡淡道:“这人不是善类,往后若见了他,不要接近。”“好。”戚柔松了口气,乖乖应声。下一秒,她忽然伸手抱过去,仰起脑袋,大眼睛满是委屈的神色。“沈倾,我饿了,我想吃椒盐八宝鸡,南卤醉虾,还有粉蒸rou和酸菜鱼。”“……”第10章祭神虞水娘娘身穿长裙,双手于身前轻……日子过得很快。村民的秋收日程接近尾声,虞水村的祭神节也如期在秋分举行。这一日天气适宜,日光虽被云层遮掩,天色微暗,吹来的风却怡人凉爽。祭神节在虞水村最中心的一片空旷辽阔的草地举行。小*草迎风轻摆,草地的正中间矗立着一座以石块雕刻而成的虞水娘娘像,虞水娘娘身穿长裙,双手于身前轻执,注视远方从容而笑,温和柔婉。在虞水娘娘石像的两旁,按顺序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祭祀用品,香烛、水果、粮食谷物满满当当,依次延伸出去,看起来颇有些恢宏的气势。正中间则留了一条较为宽阔的道路,供祭祀百姓上前点香供奉。现下时辰尚早,虞水村的百姓还未来齐,但已经有大部分人早早便到了。万绫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描了眉毛抹了胭脂,发上还簪了一朵鲜嫩海棠花,衬得她明丽许多。由于她的名声在村中向来好,所以此次祭神节由她带领其他女子,负责场地的布置。见四周的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万绫面无表情地瞥了一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朝一旁的女子招了招手:“红娇,跟我去检查祭品。”许红娇也是虞水村的姑娘,和万绫关系比较好,只是她样貌寡淡不出众,也不及万绫好看,便自觉不如人。和万绫相处时,向来是万绫说什么她做什么。听见万绫叫她,许红娇答应了一声,跑到万绫身后,跟着她开始清点祭品的数目。“万绫姐,这些祭品我们不是都检查过好几遍了吗……为什么还要检查啊?”许红娇一边对照账本数着物品,一边纳闷地问。万绫脸上表情莫测,抱着手站在一旁。“这不是,怕出什么岔子吗。”她抬手卷起一缕头发,在手上打着转。“哎呀,哪里会出什么岔子啊。”许红娇连忙摇了摇头,“这些祭品放在这儿,风吹不走,又没人敢偷,怎么可能会有差错?”许红娇说着,抱着账本往前走。只是才说完,许红娇却突然想起什么,转回头,有些后怕地看向万绫:“就是除了,除了……”万绫见许红娇支支吾吾,脸色顿冷,朝周围看了一眼,立即道:“闭嘴!”快步朝前走了几步,万绫警示地盯着许红娇:“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要是声张出去,你知道后果!”许红娇胆子小,这一吓立即忙不迭点头:“万绫姐,你别担心,我不说…肯定不说出去!”听见许红娇的回答,万绫神情稍微缓和,飞快朝身后看了一眼。四周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到来,草地上围起了一簇簇聚在一起闲谈的村民,时间差不多了。“祭神节快开始了,我们动作快一点,继续检查。”万绫转回头说。万绫走在前面带路,许红娇则抱着账本跟在后头清点祭品。她们一直检查到最中心的祭台附近时,许红娇终于还是放不下心,小声问道:“万绫姐,我们……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今日是祭拜虞水娘娘,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会不会触犯到什么……”“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万绫压低声音呵斥,“我们又没有害人*!”她扫了周围一圈,盯着一个方向,眼神幽冷道:“我只是要给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一个教训,让她好好知道一下,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是什么下场!”许红娇被万绫此刻的模样唬了下,缩回头去。万绫喜欢倾大夫这件事,虞水村许多人都知道,可万绫努力这么久都没能靠近倾大夫,偏偏这个丫头一来就住进了药庐,怎么可能不让万绫妒忌?只能说,这丫头命不好了!许红娇默默腹诽着,小跑两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万绫身后。再过一盏茶时间,祭祀仪式便开始,百姓已经基本来齐,三枝和齐大正也来到了祭神场地。刚刚走近,周围议论夸赞的声音传来,似乎正聊得起劲,三枝顺着那些村民的视线看过去,便见打扮美丽、仪态万方的万绫正站在祭台前,正贴心地和一位大娘聊天。惺惺作态。三枝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再看万绫,转头在人群中寻找起来。“怎么还没看见戚柔啊?”三枝踮起脚尖,朝着远处张望,没瞧见戚柔的身影,有些惆怅,“她不会不来祭神节吧?”齐大正拍了拍三枝的肩膀,笑呵呵地安慰:“不会的,戚柔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三枝不相信地扭头看他:“你比我还了解戚柔?”“不是啊,”齐大正见她误会,不解地抓了抓脑袋,“我只是觉得……戚柔她看起来不像出尔反尔的人。”“有道理,我还盼着她来呢。”三枝转回头,踮起脚尖,忧愁地朝来时的方向张望。***另一边,药庐。“公子!戚柔她她、她居然还在睡觉!”阿询站在桌案边上蹿下跳,急得不行,“她是猪吗?这么能睡!祭神节可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迟到了!”沈倾昨日在山间寻到一味新的草药,此时正依据医书上的记载,确定药名药性。翻过书页,他随手在药书上勾了一笔,漫不经心道:“那你说怎么办?”阿询用鼻子喷出一口气,愤慨道:“祭神节那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错过,我去把她给拉起来!”“嗯,”沈倾随口应了一声,“去吧。”见自家公子发话,阿询就像有了底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出了药间。过了半晌,去而复返的阿询回来了。只是——“公子!”阿询哭哭啼啼,捂着眼睛来到沈倾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