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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身相代。”纪心娴和唐师师关系没那么亲密,不像冯茜一眼坐在床沿,而是远远坐在罗汉床上。听到冯茜的话,纪心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以身相代?人家唐姑娘立了大功,这次生病,没见王爷如何紧张吗?你以身相代,到底是代替唐师师生病,还是代替人家得宠啊?”冯茜顿时委屈,咬唇道:“纪心娴,你在说些什么?真是不害臊。”唐师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一屋子的人全是塑料姐妹花,表面上jiejiemeimei,背地里阴阳怪气。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情?唐师师温柔地笑了笑,偏过头病弱地咳嗽两声,然后,弱不禁风道:“你们不要吵了,都怪我身体不好,在路上生病了,耽误了行程。王爷仁心,不忍心看我病死,这才宽限一二。王爷英明神武,仁德宽厚,无论是谁生病,他都不会置之不理的。”唐师师将光环归给靖王,靖王仁德,这样一来,他为唐师师召集太医并不是另眼相待,而是怜弱惜贫。果然,唐师师说完后,一屋子女人要么喝茶,要么抚摸鬓发,再没有叽叽喳喳了。唐师师送了口气,随后,发挥宫廷的传统美德,不经意说道:“再说,我哪算得上有功?王爷文武双全,料事如神,是我拖累了王爷才是,真正立了大功的,是周jiejie。”任钰君一直躲在人群后,听到这里,眼睛慢慢放大:“什么?”唐师师夸张地捂住嘴,捏着嗓子道:“任jiejie竟然不知道吗?周jiejie舍身为世子挡刀,世子十分动容,这几日世子一直亲自照看周jiejie,两人形影不离。今日周jiejie没有来,我以为你们知道她在养伤,所以才故意没叫她。原来,周jiejie没有告诉任jiejie吗?”论阴阳怪气、掐尖挑事,唐师师从来没有输过。任钰君脸色变白,失神道:“我不知道。昨天我去看她,她并没有和我说。”周舜华为赵子询挡刀,在赵子询心中的地位立刻上升,这次回来,周舜华没有再搬回流云院,而是去赵子询的院子里静养了。说是静养,其实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唐师师成功挑拨了女主和她的姐妹团,心满意足。因为昨日那一番动静,唐师师本来被所有女人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如今唐师师抛出周舜华和世子生死相许的事,众美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走。毕竟,世子也是不少人的目标。唐师师再跳哒,现在依然梳着闺阁发髻,无名无分无宠无爱,可是周舜华却突然跃迁了。在这群美人中,她们可以接受自己不得宠,但是绝对不能接受别人比自己得宠。尤其当那个人是她的姐妹时。屋中一时沉默,众美人坐在座位上,或垂眸不语,或低头喝茶,或悄悄和好友对视线,反正没一个闲着。唐师师大功告成,高高兴兴地开始咳嗽,疯狂暗示你们可以滚了。周舜华被世子收用了,这个消息马上传遍后院。唐师师倚在美人榻上晒太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杜鹃在给唐师师捶腿,问:“姑娘,您就不急吗?”“我急什么?”杜鹃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说得再明白些:“周美人已经被世子收用了,听说最近颇为得宠,世子一连五天都歇在她那里。姑娘却在屋里养病,一天到头连门都不出,王爷那里的差事也停了。姑娘,你不能这样松懈下去呀。”唐师师眼皮子都不抬,慢悠悠道:“那位主难得给我免了书房的差,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反正是他说的,让我安心养病,没养好之前什么都不要cao心。我奉命养病,有何不可?”杜鹃没办法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彻底挑明了说:“但是姑娘,年底世子妃就要进门了,距现在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您得了王爷看重,正该趁现在收拢人手,培植势力,要是等世子妃进门,王府中馈交给世子妃管,您再安插人手就不容易了。”唐师师蹭的睁开眼睛:“什么,卢雨霏年底进门?”“对啊。”杜鹃奇怪地看着唐师师,“府中已经传遍了,世子和卢大姑娘腊月完婚。我以为姑娘知道。”“我不知道。”唐师师猛地坐起来,肃着脸,问,“不是说来年三月吗?”“原本是定在明年三月,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爷做主,把婚期提前了。”唐师师皱眉:“从纳采到成婚才两个月,这也太快了。为什么?”杜鹃摇头:“不知道。”不知为何,唐师师不期然想起遇袭那个雨夜,她对赵承钧说,赵子询不喜欢世子妃,将来说不定会宠妾灭妻,抬妾为妻。那时候赵承钧闭着眼睛,看起来毫无动静。唐师师以为他没听到,结果,他都知道?果然,赵承钧真的很忌讳这种事情。看着不声不响,结果一回来,立刻加快婚期,就差直接把卢雨霏抬回王府了。那岂不是,她说的其他话他也听到了?不不这不是重点,唐师师赶紧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有些头痛地想,正妻进门,以后她想要攻克赵子询,岂不是又变难很多?唐师师原本想着不着急,一切还有时间。等赵子询和周舜华的新鲜感过去,周舜华又因为被众人视作眼中钉而自顾不暇的时候,她再出面争夺赵子询,将会事半功倍。可是现在,唐师师还没开始自己的表演,正宫嫡妻就要出场了。唐师师想到剧情中卢雨霏虽然不得宠,但是稳坐正室许多年,在王府时是世子妃,在东宫时是太子妃,在皇宫时是皇后,直到最后病死了,才被周舜华捡漏。现在,这场漫长的比命长大战,就要提前奏响了吗?唐师师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第34章婚礼西北的冬天不同于金陵,来得快,也来得迅猛。下了几场秋雨,天气骤然转冷。一转眼到了腊月,寒风凛冽,墙角下残留着未化的雪。唐师师一出门,被迎面而来的风灌了满怀。唐师师抬手挡住眼睛,等这阵风过去后,正要往外走,身后传来高一阵矮一阵的呼叫声。“姑娘,等等。”是杜鹃的声音,唐师师只好停下。她浑身都笼罩在大红斗篷下,领口围着一圈白毛,毛领下隐约能看到浅蓝织金的细绫袄,立领上,一对金色的盘扣闪闪放光。唐师师穿着这一身,身姿修长,肤白胜雪,站在回廊中,明艳的像雪地里的红梅。杜鹃气喘吁吁跑近,她嘴里呼着白气,将一个小巧的镂花铜炉塞到唐师师手心:“姑娘,可算追上您了。您忘了带手炉。”手炉还是温热的,唐师师接过镂花铜手炉,说:“就这么一个小东西,也值得你特意追出来。今儿是世子妃进门的日子,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