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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很有因缘呢,没想到矢田小姐也是从东京大学毕业,宽泛些看的话,要你喊我一声学长也很合理哦!”森鸥外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嘴角微动带了些弧度出来,戴着手套的手放在桌面上交叠,似乎很期待听到我顺从的答复。他看上去面相还很年轻,三十出头的模样,如果不是这个环境的话甚至能被赞上一句“艳丽”。“额,您似乎不是社会福祉学专业的前辈。”现在混黑也要看学历了吗?中也这种自学成才的会很辛苦吧……所以回头还是得给镜花补个课什么的,教育这种事,就算不进学校也得继续。森先生嘴角的弧度明显了几分:“如果从社会福祉学毕业,现在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说话了。”这个男人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柳叶刀:“东京大学的医学专业还不错。”嗯,是挺不错的,全国所有大学所有专业中录取分数要求最高的一个,所以笨一些连坏人都当不好……是这个意思没错吧!眼看对方亮了刀,我立刻从善如流更改称呼:“学长。”听上去就跟刚进会社的新人求提携似的,森先生满意的把手从柳叶刀上挪开。垃圾!武力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不要脸!我看不起这家伙!有本事你今天就别让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不然太宰的下一个c就你了森先生!守门的黑西装这会儿才搬了圆桌茶杯茶壶上来放在我面前,黑色遮光板无声开启,金发碧眼红裙子的小姑娘从角落冒出来,一蹦一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大jiejie~爱丽丝想要兔子爵士!”多可爱的孩子啊!联想到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段丧病对话,我觉得拳头硬了。气愤至极怒瞪了一眼坐在上首好整以暇的男人,我在爱丽丝期盼的眼神中接过蜡笔碾了碾:“除了兔子爵士呢?疯帽匠,睡鼠什么的要吗?”“要的要的!”小孩子欢快的笑起来,小手拍出清脆掌声:“还要毛毛虫和柴郡猫。”画画这种事嘛,既可以五分钟勾勒出一个形象,又可以画上数小时补充亿点细节,等爱丽丝心满意足跳下椅子天已经黑了。他知道我在拖延时间,给予机会允许我拖延时间,应该不是闲极无聊之下找乐子的行为。大概明白对手想要些什么,我就更加不着急了。看来港口黑手党很缺人啊,连二手文职也抢。——也许他们根本没有文职,森先生想看报告就只能自己写……那可真是太惨了,绝对不要留在这里。又过了一会儿,守门的黑西装再次推开大门,芥川龙之介喑哑的声音传进来:“波ss,任务完成,人带来了。”随着拖拽声,身穿红色和服的小姑娘被扔在旁边的地毯上。——女孩子能这样对待?!诅咒你这辈子也长不出眉毛!你完了芥川,我要画你和森鸥外做情敌抢太宰治的修罗场。“镜花!哪里受伤了吗?”太宰的剧本没问题是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往往都要擦着有问题的那条线低空飞过……现在是你炫技的时候么!我推开桌子扑上去查看镜花的情况,茶壶茶杯跌落在地,赤色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她还好,体表没有明显伤痕,只脖子上青了一圈。不用说了,芥川龙之介你的仇恨值瞬间超过坂口安吾荣登我心目中黑名单排行榜第一名。借着身形掩盖镜花的手指动了一下,正想从腰带向外掏什么,我忽然没由来的胸口刺痛头晕目眩。不对,我没有用茶水,也没有吃茶点……镜花立刻选择放弃行动,坐起来抱着我惊慌失措:“吹雪姐!”红叶小姐发现不妥上前查看,只听见她声线沉重:“鸥外大人!”紧接着我就被人抱进了急救室。为什么港口黑手党本部里会有全套急救设备!你们平时到底都在做什么,啊?一小时以后刚才突然出现的不适才缓慢消除,我躺在病床上动了动指头,虚弱无力。坐在旁边的镜花马上警醒,异常可爱的左看看右看看,趴在我耳边小小声道:“吹雪姐,你没事了吗?”应该没什么事,最新一次体检也只不过略微有点贫血症状而已,心肝脾肺肾等等内脏都还算健康。看黑手党们的反应也不像是刻意对我下毒,所以,就只是不合时宜的偶然不适?“还在发热,不要起来,”镜花小声咕哝着想把我按回去,被我摇头拒绝。现在可不是躺着休息的时候,如果不尽早想出对策,我怕越往后越难离开:“没事,回去请与谢野医生开些药一吃就好了。”小姑娘乖乖点头,我揉揉她的头发。抬头看了一圈,我指着几个明面上的摄像头对她道:“去拿输液架把这几个摄像头推开,我不喜欢他们正对着我的样子。”镜花很听话,一个一个捅偏摄像头,守在外面的人立刻开门进来看了一眼:“……”“我想用洗手间,这样被盯着看不太好吧?”虚弱苍白的女人气息清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从铜墙铁壁中逃跑的样子。守卫甚至怀疑她会不会下一秒就双眼紧闭倒地不起停止呼吸。“别耍花样,这边。”他开了门,侧头瞥向对面的洗手间。镜花扶着我从病床上挪下去,一步一步艰难移动。“劳驾您,搭把手可以吗?”挪到门口我向他伸出手,对方迟疑片刻,满脸同情的半扶半抱着把我挪去洗手间内,又非常绅士的背对着我道:“你自己可以进去吧,我到外面等,用好了再喊……”不用喊,托太宰治的福,我人生重来结打得可好了。绳圈套在守卫脖子上又穿过透气窗的栅栏拉紧,镜花手里戳过来的针管被我推开:“往这儿戳下去等被发现人就没气儿了。”“先生,您是个好人,我不想伤害您。基于我们不可调和的矛盾,麻烦您站在这里不要动,站好。”简易滑轮组让我节省太多体力也能把一个成年男子吊起来,要不是还想做个良民,狠狠心让这人双脚离地也不是做不到。守卫先生踮着脚尖努力拯救颈椎,我转过去把他的手捆紧嘴巴堵住,上上下下从口袋中摸出一副墨镜一把木仓一把小刀一只手机一张员工卡(?)以及对讲机。示意镜花将对讲机放回急救室“滴滴”作响的仪器前,我上手把这位倒霉的守卫先生扒了个干干净净——他的西装外套对我来说几乎能当大衣穿,干脆披在肩头成功混进黑色系。“您的墨镜真帅,借我用一下~”抬手帮他理平翻起来的衬衫领子,习惯性轻拍,守卫先生的脸红了。这样温柔顽皮的妻子,就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