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6
地方都会想尽方法逼迫我频繁使用不应该被大肆使用的异能物品。真正使用过一次“书”的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东西的危险性。人的**是无限膨胀的,今天希望改写空难结局,明天呢?后天呢?人类是种愚蠢丑陋又卑鄙的生物,自以为是,自私自利,总觉得自己是善良的,自己才是正确的……我也不例外。在脑海中反复翻动这本可以让人成为神的书,我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恐惧。对失控的恐惧。但愿这种恐惧长存,才能让我不至铸下大错。武装侦探社正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让我时时审视自己时时警醒的地方。无论现任社长福泽谕吉,还是内定的下任社长国木田独步,都是守正执着到理想主义的正直之士,他们就像道标那般能让我在无限膨胀中及时看清自己的真实面目。只要他们的理想永不坠地,我就永远不会迷失。但是这样就不得不让中也失望,我们作为亲人的羁绊只能在偶尔超脱立场时浮出水面。他沉默了一会儿,浅浅叹息:“我真希望你不要像矢田先生,又庆幸你几乎和矢田先生一模一样。”如果少年时代没能幸运的遇到矢田先生,他大概会变成完全不认识的另一个人。现在吹雪姐也在不自觉的影响着新一代,为了他们宁愿留在危险之中……譬如泉镜花,还有中岛敦。她保护他们,教育他们,把他们当成普通人正常人,而不是异能力者、“预备罪犯”、或是“指定害兽”。这对于异类来说是多么珍贵。“父亲如果能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他那么喜欢你。”我勾起发丝顺到耳后抬头向中也微笑:“你想吃什么?”“其实有点想吃那家关东煮。”——我不想让她为难。橘发青年向另一旁侧头笑起来,带着少年得意桀骜不驯的潇洒:“可惜眼下这儿可提供不了,牛排怎么样?”听上去他已经释怀,我低下头笑着曲起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多吃几块,不能往上去咱们还能向宽处长!”中也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我在吐槽他,立刻哇哇大叫着摘下帽子扣在我脑袋上一顿乱揉:“看在年龄份儿上喊你一声姐,不要太过分了!你不也一样没长高吗!”“谁叫我出生在前面呢,这辈子我都大你三岁,哈哈哈!而且啊……我可是达到女性平均身高了,你呢?嘿嘿嘿嘿嘿。”什么?晶子说我注了三公分水?难道没听说过女孩子显高嘛!无忌打闹只在封闭电梯中发生,大门再次打开又各自站得身姿笔挺礼仪得当。餐厅人已经不多,供给却仍旧正常。想来这几天西格玛过得着实艰难,这么多任性的客人都要一一满足,社畜果然不可估量。餐椅被拉开,我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笑看中也走到吧台前摁铃。“很快就送来,不如先聊会儿天。”似乎有时光倒流迹象的他笑得像个小少爷,撑在餐桌上坐在我对面:“听说你在这儿赚了一笔?”“就是简简单单的数学计算,又没有多难。主要还是运气吧,听说纯新手运气都特别好。中也你呢,有去PortMafia的赌场里玩过么?自家干部会不会有折扣拿?”我压低声音吃吃笑了几声,中也摘下帽子放在旁边,边挽袖子边笑话我没见识:“说什么傻话,我哪有时间去赌场玩,折扣什么的更不需要。”“赌场在一个我特别讨厌的家伙手里掌管,也就吹雪姐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去,自己就算了。”大概男孩子无论几岁都是坐不住的性子,他将餐刀握于手中甩得眼花缭乱。看得我忍不住替他担心起手指的人身安全。中也的手很好看,以画师的专业眼光去看也绝对称得上“好看”二字。衬衣袖口整整齐齐向上折叠,露出肌rou紧实比例完美线条流畅的小臂,手腕很细,向前过渡到手掌和指尖,就像是件艺术品……完全想不出这样漂亮的一双手正是撑起PortMafia底气的王牌。“你在看什么呢!傻了?”中也察觉到我的视线,抬起下巴将手里的餐刀耍得更加夸张。旁边突然伸来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摁在中也摘掉帽子的头顶:“小矮子在玩什么把戏呢?用这种手段就想骗走我们侦探社的支柱之一吗!可恶,太心机了!”随着太宰的碰触中也手上的餐刀立刻不再像之前那样听话到违反物理定律,甩了几圈就飞出去在花瓶上扎出个洞。“……你找死是吧!”中也立刻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愤而起身。奈何身高差放在那里摆着,超过一米八的太宰高了他一个头出去,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大概会气得站到桌子上……想象中的画面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抬手捂住额头:“太宰!”“吹雪酱!”无良同事双目含泪深得奥斯卡演技精髓:“你怎么能偷偷跑掉和小矮子蛞蝓去约会!当初在月亮下的承诺你都抛着脑后了么?一个一个又一个,安吾我忍了,千小姐我忍了,连陀思妥耶夫斯基我都能忍,唯独这个,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忍!”餐厅中寥寥无几的客人和厨师的目光比镭射灯还让人难以忍受,那一瞬间我几乎听到自己被视线烧焦的声音。中也瞪大眼睛看着我吃惊不已:“吹雪姐你疯了!你怎么能看上这条青花鱼人渣?”中原中也你这么单纯老实一诈就信究竟是怎么在PortMafia里混到现在的!?“太宰……你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归宿。”用力摁下脑门上的“井”字,我从手指缝里露了个黑化的“凶残”笑容给他:“在本子里。”中也左看看右看看,一拳捣在太宰肚子上。好在他打得不认真,后者只缩成一个球而不是被打飞出去。端着牛排送餐的侍应仿佛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简单说明后将金属盖打开:“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太宰从桌沿露出一只手,奋力把自己塞进椅子:“痛痛痛!太暴力了,暴力狂!一看就是连女人也会下手殴打的渣滓。”他“碎碎念”的声音想听不见都难,中也抽出另一只餐刀边切边鄙视:“说得你在拷问室没对女人下过手似的。吹雪姐你别信他,这家伙说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听,不信我明天把他弄哭的所有女性名单列出来一份给你。”所以说你明知道太宰说话连一个标点都不能信为什么还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眼看这两人又要再次上演“幼儿园历险记”,我握拳咳了一声:“太宰,阿敦呢?”十八岁的少年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晚餐时间看不见他难道不该奇怪?太宰抬头看天:“啊……大概正在房间里自责吧。你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