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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颤了两下。*次日雨停。苏慕善的生活好像经历了一场拨乱反正,谢臻来上课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似乎从她的生活里渐渐退隐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每天早起出cao、晨读;下早自习,被思思拉着去食堂抢饭;中午听英语听力,收作业。生活的波澜是每天下午的排球赛事。经过几天的比赛,她们班女排已经顺利从小组赛晋升16强。在比赛里流汗的时候、心跳加速的时候,还有每次接住后排球的时候,苏慕善感到自己无比鲜活而生动,她还跟以前一样好好学习,积极向上,甚至性格更开朗了些。虽然,也有些&z*wnj;习惯戒不掉了。比如排球赛散场后,会经过篮球场多看一眼;偶尔去超市,会在冷柜前犹豫,最后还是从中拿出水溶C100;还有晚自习困倦想睡觉的时候,也会趁老师不注意,悄然拨开薄荷糖的包装,偷偷塞进嘴里。一转眼,又到月假。因为体育节尚在进行中,大多学生的心都不在学习上,这次放假之前没有月假考试。但学校又怕学生们心飞得太远,留了不少月假作业。放学后,苏慕善站在自己位置上清点试题,这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嚣。用余光看,用耳朵听,大概能判断窗外走廊上的,都是年级上颇有点“名气”的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随后有人念出了他的名字。苏慕善目光一顿,又看了眼前排的空位。好像他们在等他去今晚的聚会或酒局。但是这跟她没关系,他们不是一类人。别注意这些,不要又让如隔云端,如隔山川的落差感占领理智的上风。这样想着,苏慕善默默加快了收拾作业的动作,把最后一张物理卷子塞进书包,拉拉链,意图快点逃脱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境遇。而刚走出去,那群人恣意玩笑更甚,纷纷把目光投往另一边。“哎呦,这人可算是来了。”“草,磨磨蹭蹭的干嘛呢?”“今天晚上,要不要带嫂子一起啊?”脚步一顿,苏慕善稍稍回头。走廊那头,四点多钟的太阳灿烂如金,谢臻噙笑而来,微风吹起刘海,舒缓轻荡的眉目清晰,眼尾张扬挑起弧度。背后一片数不尽光芒,也是一派诗里的鲜衣怒马、五陵轻薄儿的恣意荡荡。转瞬压低了头,她攥紧背包的带子。别看他,走你自己的路。*朋友讲话的声音在耳边起伏。直到那个清瘦又执拗的背影转弯,走向楼梯间,谢臻堪堪收回目光,周遭的声音随之解除屏蔽。他回过神,“对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此言一出,有人问询为什么,也有人开玩笑调侃,“没关系啊,不用怕嫂子吃醋,喊上嫂子一起呗。”谢臻迟了一下,才想起他们口中指代的人是谁,他转瞬换了神色,骂:“……滚远点啊,我怕她?”“那又为什么?打算和嫂子单独出去?”“……差不多吧。”随后,男生堆里浮起油腻而意味深长的笑。谢臻懒得管了,任他们怎么理解了,他只想脱身。又是几轮劝说,见谢臻属实无意,甚至拿女人挡,他们只好胡诌几句后打招呼离开。他们走远了,谢臻动了动面部笑僵的肌rou,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教室收东西。李意欢电话打了过来,“咱*们放月假去哪呀……”谢臻:“嘶,你消息挺灵通啊……”“你当那么多人面说假期要陪我的!”他笑笑,先顺着她心意:“嗯,那你想去哪?”少女一顿:“……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去?”“说来听听?”“你心里……”他一怔,“换一个。”赶在女声失落之前,他低声慵懒笑道:“傻,这地儿去过了。”听筒那边,声音空了两秒。随后酥酥软软的埋怨声,“谢臻你真是……”谢臻本来是含着几分笑在听她的娇嗔,结果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语气一凛,“我先接个电话。”“啊?那好吧,”李意欢扮起贴心女友,甜声道,“等会儿,我打给你。”谢臻耐着性子听完她最后一句,终于把电话给切了。来电的是姥姥。今年春暖早,楼下梅子已经新芽初长。小时候这个季节,姥姥总会拿去岁的梅子酿酒,而他捣蛋,会拿着木枝,围着那棵青梅树前前后后,把未曾成熟的果子都打下来。谢臻耐心听完姥姥这些没来由的话,大概又想清楚来由是什么。“姥姥,舅舅上次看您是什么时候?”“那我妈呢?”“他们都忙。”林阿婆叹了口气,又恍然一惊,“呀呀,阿臻,你是不是还在上学!”老人开始自责,哎呀哎呀,怎么能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会影响学习的,忙就要挂断。谢臻忙不迭喊住:“没……姥姥,我放假了。”“你放假了?哦,今天是周五了……那也要挂了,不影响你写作业了!”“不影响。”他想了想,“姥姥,我去看您。”就这么,谢臻彻底找到理由,又把李意欢那边拒了。电话打过去,李意欢失落地“啊”了一声,转瞬乖巧地同意,“那下个月五一放假,你能好好陪我吗?”谢臻沉吟片刻,笑了:“……能坏坏陪吗?”*谢臻到蓝天花园的时候天还没黑。走到楼栋前,花池里的梅子树茂密,确实已经结出了果子。跟谢振东吵完那场架后,他又往放任自我下沉了几公分,刚刚姥姥在电话敦促他学习的口气,让掩在枯枝残叶下的心震动了几下。但是他现在已经坠落到这个地步。原地不动的人尚且被向上攀登的人抛弃在半山腰,更何况他已经跌落谷底良久。下沉比往上爬容易。所以短暂醒悟之后,他还是选择做个废人。不过今天,不想让在意的人失望,他稍微需要伪装。上了平台正对的就是402。谢臻无可避免看了眼那扇门,转弯走到401扣响门铃。门很快开了,林阿婆站在门口,“阿臻,你来了。”“嗯,”谢臻微笑,“姥姥,我来了。”林阿婆笑意绵延到眉梢,素手拉着他*,“来来来,快进来,不用换鞋了。”谢臻含笑点头,循着室内飘散出来的幽香发问,“在酿酒吗?好香。”“是啊是啊,在呢,晚些时候千万记得来尝啊,”林阿婆笑盈盈的,“记不记得你姥爷在的时候,你非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