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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害了她。至于毅哥儿,将来许是个大有出息的,婚事且再看一看,不必急着定下。祝得昌是跟着信一同走的,临上马车前,脸泛着白,腿还有点抖。他自从知道了袁子琰的身份后,便是这样一幅模样了。尤其是临到去京城前,更是状态差极了,仿佛他去的不是京城,而是什么龙潭虎xue。-开了春后,赵芯儿便收到了祝芷桐的信。她先是在信中挤兑了赵芯儿一番,说她这般大的事儿,都不告诉她,眼中分明没她这个做jiejie的。而后,又提到了祝得昌与祝芷甜的婚事。祝芷甜的婚事也定下来了,是大老爷跟前儿的徐姨娘跟选的人家。那人是大老爷的门生,生的样貌普通,家室也很一般,父母皆是乡下的,但是那男子人品不错,且学问很好。大老爷当即便替祝芷甜做了主。祝芷甜知道这消息后,在祝府中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说那姓徐的姨娘是要害死她,竟对那徐姨娘大打出手,用花瓶砸破了徐姨娘的脑袋!大老爷气的暴跳如雷,将她禁足在了院内。还说这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不愿意。她便是寻了死,成了一捧灰,也得嫁过去。-进了春后,天气渐渐回了暖。脱了厚厚的冬装,人也跟着轻便了起来。这个当景儿,梨花开的正艳,雪白的几点,郁郁葱葱的在挤在枝头上,像是冬日的雪,又不像。赵芯儿已经许多年没见过梨花了,进祝府之时,年纪并不大,又在祝府里头待了那许多年,早已忘记先前瞧见的梨花长了什么模样儿。梨花如何漂亮,全都是听崔府的二小姐崔兰宜说的。武安侯府有一大片梨花林子,秋日能结出甜爽可口的梨子,而春日里,能瞧见全京城最漂亮的梨花。听说是武安侯二十多年前特地差人种的,这片梨树长了二十多年,如今在京城里,都十分的有名。赵芯儿本就想借着机会叫夫君多亲近武安侯府,如今又叫崔二小姐勾的心里痒痒。便央了袁子琰小半个晚上。袁子琰耐不过她的央求,最后还是准了她去武安侯府看梨花。因着袁子琰要去上朝,赵芯儿是自个儿过去的。前些日子才下了榻的李程安排了护卫,又准备了马车,嘱咐了一番跟着去的护卫丫鬟,瞅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远去了,方才回了府。今日请她过来的,是崔二小姐。赵芯儿先去拜访了一番崔二夫人,便同崔兰宜一同去了她的住处。崔兰宜招呼赵芯儿坐在椅子上,瞧她喝着茶,忍不住道:“嫂嫂,你今日穿的真好看。”天暖了后,赵芯儿便穿的没那般多了。她里边儿穿了浅茶色薄袄,袖口与领口处,都有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绒线,袖口微微有些宽大,抬手间露出她一小截纤细的腕子。领口是微微敞开立起的,小半边儿细白的脖颈藏在领口中,称的她的小脸愈发白皙小巧。下头穿着一件荷色褶裙,裙摆有些长,盖住了鞋尖,但是却不至于会叫人踩到。远远瞧着,煞是好看。崔兰宜很喜欢,遂拉着她问,“嫂嫂,你这衣裙,是近日京城流行的款式吗?在哪家铺子买的。”赵芯儿抿着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我自个儿瞎琢磨的,你若喜欢,待会儿我给你画个样子,你叫丫鬟帮你做一件。”崔兰宜一听,眸子便亮了几分。“那有劳嫂嫂了。”虽说天儿已经渐渐回暖,但是大多数屋里头,还是烧着炭火的。赵芯儿穿的有些厚实,在屋里头坐了会儿,便有些发汗,小脸变得红彤彤的。崔兰宜瞧着,怕热着她,也没再屋里头多待,便领着她去梨花园子那边儿了。走进林子中,便闻到一股清香,树上一簇簇梨花,漂亮极了,地上也铺了一层雪白,风吹过,还有花瓣落下。赵芯儿眸子中尽是惊艳,有些瞧呆了。难怪崔兰宜说,这片梨花是全京城最漂亮的。这处梨花林不仅漂亮,而且很大。一大片梨花林子,走了一刻钟,也没走到头,便是全京城里头,也找不出比这再大的了。崔兰宜在旁边掩着唇笑:“嫂嫂,我没骗你吧?这里的梨树不仅结花漂亮,果子还很是香甜,等秋日结了果子,我便叫人给你送几篮过去,解解馋。”赵芯儿也笑:“那便提前谢过宜meimei了。”崔兰宜摆摆手:“这有什么,往年来讨梨子的不少,便宜了他们,还不如叫嫂嫂吃了。”她也促狭,转而又道:“这梨树结的果子也多,日后武安侯府短了银子,去卖梨子,也能过活了。”赵芯儿忍不住一笑。二人往前走着,赵芯儿忽而疑惑的问:“这府中,怎的中了这般多的梨树?”崔兰宜也疑惑:“是大伯差人种的,二十多年了,旁人都说大伯爱吃梨子,可往年来,大伯并不怎么吃。”赵芯儿眨了眨眸子,多了几分思绪。袁子琰下了朝,便来武安侯府接人了。他是同武安侯一起回来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下人们瞧见,还颇为惊奇。武安侯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袁子琰,嗤了一声道:“近日里,你来侯府倒是勤快了许多。”袁子琰看他一眼,沉眸不语。武安侯气笑了。不愧是他崔永安的种。这个脾性,简直像极了他!“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武安侯问。袁子琰又瞥他一眼,“袁某的家务事,不牢侯爷cao心。”武安侯气的虎目圆睁,瞪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声音硬邦邦的道:“今日用了膳再回去?”袁子琰淡声道:“不必,我接了人便走。”武安侯直接冷笑出声了:“我管你作甚,我是怕我儿媳饿着。”说完,甩袖走了。袁子琰接着赵芯儿走时,小姑娘还有些意犹未尽。马车上,袁子琰捏着她的小手,温声道:“你若喜欢,今年在将军府也种上一些。”赵芯儿偏头看他,叹气:“还是算了,你种的那枣树都没活。”袁子琰沉默。前些日子,袁子琰给她买了些蜜饯回来,突然便想起了去年在澧县种下的枣树。遂给福伯写了封信,问他那枣树如何了,如今开了春,应当发芽了,今年若是结了果子,便差人运一些过来。福伯隔了半个月才给他回信,很遗憾的告诉他,那颗枣树去年冬天给冻死了,不仅没发芽,且如今,袁府中又多了半个屋子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