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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横七竖八睡了一地的士兵,给予了他很好的掩护,殷无咎与贺毅阳半分未曾察觉。系统看他模样,却是忍不住吐槽:【刚罚了人家,现在又跑过来偷窥,还搁地上窥,伏地魔吗您是?】温诀面色黑了一下,不咸不淡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爱看吗?”一天没事儿就“啊哈哈哈黑猫警长”的唱,还得让自己叫他“警长”。系统再一次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给整懵:【突然提这干嘛?】正太的少年音里,少了几分机械,多了几分莫名其妙与尴尬羞囧。那反应,怎么说呢……就像是长大之后,被人提起儿时糗事的状态。这破系统,竟也会不好意思了?温诀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不显,接着先前没说完的半句话:“现在改玩上吃鸡了?”【你怎么知道?】脑海里懒散趴着的双花猫,完全没有听出温诀话语里的调侃,反是猛的蹿了起来,不忿指控道,【宿主你偷窥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些年可从来没有读取过你的思想啊!】温诀:“……”他随便一说,没想竟到还真有这么回事儿。难怪最近呼他时,总是没动静,原来改当网瘾少年,不,网瘾系统去了吗?温诀与这幼稚不成熟的系统闲扯了几句,然后将注意力转向了与自己数人之隔的两个徒弟身上。此起彼伏都呼噜声中,夹杂着少年压着声音的交谈,而这交谈的内容正和温决自己有关。“还行吗你?”温诀很轻易辨出,这是贺毅阳的声音。另一个声音道:“没事,以前比这还远的路程也跑过,休息一下就好了。”回话的很显然是殷无咎。“我以前最烦被师父罚跑圈,如今看来,若非那时练的狠,还真不能有如今这体力,这几日赶路,我看这队里多少人都累的要死要活的……对了,师父不是说也入伍了吗,可为何我并未曾见到他啊!”贺毅阳提起温诀,殷无咎突然沉默下来。银白月光撒在少年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寂寂的寒光。少顷,殷无咎说道:“军中这么多人,师父也不知被编排在哪一只队伍里,一时难以碰面也是正常的。”贺毅阳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我这些日子问过不少人,也都说没听过师父名号啊,你说师父他,是不是哄咱们呢,其实他压根没进军队,就为了咱俩安心,才这么说的。”殷无咎否认道:“师父不会骗我们,会不会,他在军中用了化名?”贺毅阳闻言,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立马改口道:“那往后我再多加留意一些,你说师父以前从不露脸,会不会现在以真实模样待在军中了,所以我们才找不着他的,若真如此,那岂非他站咱眼前,咱也认不出来啊!”殷无咎想起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否认道:“不会的。”——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手落在师父面颊上时,那粗糙凹凸的触感,所以他知道,师父不可能在人前露面,退一步讲,若师父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而揭开了遮挡容颜的兜帽,那见到了,他也只会更快的将人认出来。可是他这些想法,贺毅阳不知道,所以他下意识便追问:“为何?”殷无咎不愿意向他提及师父的秘密,所以选择了沉默。好在贺毅阳不是爱刨根问底的性子,而且好巧不巧,这时候,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提醒着他,自己的五脏庙需要上供了。“吃吗?”贺毅阳用胳膊肘捣了捣殷无咎。殷无咎转过脸,就看到他从怀中掏出俩馒头来。贺毅阳将就其中一个塞在殷无咎手里:“吃吧。”话落,自己抓着剩下的一个大咬了一口结果因为吃急了,险些给噎死。贺毅阳缓了半晌方顺过一口气来,嫌弃道:“这馒头可真难吃,同我娘做的简直不能比。”少年说着,眼睛里染上了几分红晕与湿。也不知是刚才噎狠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殷无咎知道他是想母亲了,其实他自己也想师父了,虽然感同身受,可他却不知如何安慰对方。少顷,殷无咎翻出水囊,扒开了木塞递给他:“喝点水吧!”贺毅阳一手接过,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停下时,味同嚼蜡将剩下的半个馒头啃了。任他嘴挑也抵不住饿,人饿的时候,能吃的都能往嘴里塞。贺毅阳将水囊递还给殷无咎,然后和衣躺下来,背对着对方蜷成一团:“困死了,先睡了啊。”三分钟不到,殷无咎耳边就传来了少年的轻鼾声。殷无咎看了他一会儿,从行装里翻了件衣裳替他盖上,然后开始吃那个馒头。秋夜寒凉,这馒头又发的不是很好,咬起来硬邦邦又冷冰冰的,温诀远处看着都觉得难以下咽,但是殷无咎面上却无半分难吃的模样,他一只手握着那个馒头,不紧不慢的动作是自己以前逼着训出来的,吃完后喝了口水,也席地躺下来。等殷无咎睡着了,温诀轻手轻脚走过去,缓缓蹲下身,抓起了少年蜷在面颊边的右手。那手纤长白净,生的好看,只是此时手背的位置上却一片红肿,看的温诀不由有些心疼。怔忪间,少年突然动了动。这一下顿时给“做贼心虚”的温老师吓了一跳,慌乱下一把点了殷无咎睡xue。他眼下没有伪装自己,这副模样,是万不能叫殷无咎瞧见的。温诀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药膏,抓着小孩的手一点一点将那碧色药膏抹在了对方被热粥烫伤的手背上。翌日天不亮,殷无咎在嘹亮的号角声中醒来。起身时,他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衣裳,而手上的伤也不那么痛了。淡淡的药香散入鼻息,那么熟悉的味道,让他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师父!”殷无咎低呼一声,然后激动的四下张望。时间太早,天色尚未亮起,朦胧中只见没睡饱的士兵们一个个丧尸似的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哪里有师父的影子。少年眼底的期待渐渐变成了失落与茫然。“醒醒,贺毅阳,醒醒!”殷无咎推醒了身边睡得人事不知的贺毅阳,问起他自己的伤是不是他给上的药。贺毅阳一脸茫然:“药,你哪儿受伤了?”感情家伙都没发现。但是殷无咎闻言,那颗情绪低落的心脏却反而激动起来。起身时,殷无咎感觉眼底虚晃过一个浅碧的残影,他凝眸细瞧,却见是一个碧色的小玉盒朝着远处滚了几圈,然后停了下来。拾起,开盖,轻嗅。淡淡地药香,与他手上所留下的气息如出一辙。贺毅阳正在整理行装,见他手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