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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出现,连下半月的雨忽然就停了,这对于封建迷信的古人而言,除了神灵降世,再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甚至就连殷弘陵等几位王爷与那群饱读诗书的大臣,在短暂的犹疑之后,也选择相信了这个“事实”,纷纷当阶跪地行礼。殷无咎与温诀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而无语的同时,又有几分松懈。——温诀死而复生,殷无咎突然消失又突然的出现,还有温诀怀里的孩子……这些本来很难解释清楚,绝对能让小逢夏这两位父亲焦头烂额的事情,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迎刃而解了。天神就天神吧,总比被所有人当成妖魔鬼怪,追堵截杀的强。温决很快调整好心态,随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之态,悠悠道:“吾奉天命下凡,是为扭转大商国运,庇佑大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来……”虽说这些话是用来忽悠人的,可也并非信口胡诌,温诀普一出现在这里,就先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再联系刚刚百姓们口中那句“雨停了雨终于停了”的欢呼,就猜测大商这段时间以来可能是害了涝灾,所以才巧妙的运用了风调雨顺这么一词儿。百姓们心里本就认定了温诀的神仙身份,听他这么一说,简直等于吃了颗定心丸,接踵而至的就是三生有幸一般的激动欣喜,以及……想自戳双眼的懊恼悔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们脸上交替登场,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将那一张张平平无奇的面孔硬是描成了色彩斑斓的星光大舞台。温将军不是什么邪魔煞星,竟是历劫而来的天神!难怪他战无不胜,神勇非凡;难怪大商这些年来日渐繁荣,再无敌强进犯;难怪他死了还能重生,难怪他一张脸烧成碳球还能复原……当人们觉得一个人坏的时候,会搜肠刮肚去联想他的恶处,与之相反的,当他们觉得一个人好,也会竭尽所能去挖掘那个人闪光点。直到此时此刻,大家才恍然惊觉,温将军虽然总是冷眼冷面,可并没有伤害过一个平头百姓,除了当年坑杀三万叛军之外,他其实没干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弄下马的,也都是些鱼rou百姓、蝇营狗苟的贪官污吏,国家蛀虫……所以,他们那些年,究竟为什么死活觉得温将军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对其避之唯恐不及呢?简直是鬼迷了心窍了!这其中有两人的心情和反应与其他人稍有不同,那就是江锦安与贺毅阳,特别是贺毅阳,他一开始很久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也不管是什么场合,直接就冲上去一把抱住温诀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数落带表达担心的,眼泪鼻涕转眼糊满了温诀那价格不菲的高级定制西装。温诀好脾气的任他发泄着,末了轻轻的拍了拍他肩膀,说:“别哭了,再这么哭下去,以后手里的兵可没人信服了。”贺毅阳这才一吸鼻涕,慢慢从温诀身上退开了,结果这一抬头,就对上了小逢夏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这,这小不点是?”贺毅阳讷讷的问。温诀顿了下,说:“是无咎的孩子。”“你有儿子啦!”贺毅阳立马看向殷无咎,短暂的惊和喜之后,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等等,你,你……你怎么会有儿子的,你怎么能有儿子呢,是哪个女人的孩子?”在贺毅阳的思想观念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一夫一妻之类的忠贞观念,可是这事发生在殷无咎的身上,他就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可是师父的人啊,他既然与师父在一起了,怎么可以还有别人呢?温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防止他越想越离谱,于是道:“没有什么第三者,这是我和无咎的孩子。”贺毅阳一愣,然后直接糊涂了,半晌一抹脸,道:“您……您和无咎的孩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刚刚那一下大概是抹的太重,原本白嫩的脸泛起了一片红,配着那副呆呆愣愣的表情,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可爱与喜感,逗的温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意思就是这小家伙,是师父与你师兄生的孩子。”贺毅阳闻言,一双眼睛极有灵性的扫了扫殷无咎的肚子,然后又犹豫着扫了扫温诀的:“这,这……”他想问这孩子是谁生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怎么可能,于是“这”了半天,连个屁都没这出来。“你师父可不是普通人。”温诀暗示性的说道,话音落下,贺毅阳立马悟了,“师父的法力这么厉害吗,那这小孩是您直接变出来的,还是变到无咎肚子里生出来的,还是变到您肚子里生出来的,或者像您以前同无咎讲过的那什么里的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温诀见他大有说个没完没了的趋势,截断他的话语道:“从肚子里生出来的,怎么,你也想生一个吗?”他说着,视线悠悠落在了贺毅阳的肚子上。贺毅阳脑子里想想了一下自己挺着大肚子的模样,冷不防打了个寒噤,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摇着头道:“不要不要。”至此,这个话题终于告一段落。不等温诀他们回到宫中,他们归来的消息已经被百姓们奔走相告的满城皆知了。却说在温决中毒之后,殷无咎下令查封了护国将军府,不过之后他再没管过那里的情况,即便后来知道南熙他们还潜伏在里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了放任。后来殷无咎走丢,飞弧去找他们,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寻殷无咎的下落,温诀旧部因为觉得是殷无咎害死了温诀,一开始都不愿意,飞弧无奈,只能向他们说明了温诀和殷无咎的关系,可惜的是,就算出动了能出动的所有人,终究一无所获。数日前雨夜,飞弧找寻殷无咎下落的时候,温诀突然出现,主仆刚说了几句话,温诀身子闪了几闪,又陡然的凭空消失了,这可把飞弧和飞鸢弄了个目瞪口呆,事到如今,他们一直窝在将军府里为这事儿发愁呢,这日正商量着要不要再去找找,就听见一个小弟火急火燎的,说主子和陛下回来了。几个人听见消息,几乎是直接跳了起来,也不管是不是□□的,就全□□出去了。“大胆,何人胆敢阻拦御驾!”随行侍卫险些被这群突然出现的人给弄懵了,唰的抽出兵器对准了他们。南熙向他们简短说明了来意,然后直接对着为首那辆最为豪华的马车喊了一句:“公子,您在里面吗?”虽听属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在没见到真人之前,他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已,直到那车门被人从里打开,露出了一个让南熙无比熟悉的身影。虽然男人身上穿着他从没见过的衣服,虽然那头记忆里如瀑的黑发变成了很短的深棕,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