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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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都说是“游戏”了,除了“游戏”之外,还能是什么? 至少在白路斜的眼里,这不过是一场比其他的游戏更有意思的东西罢了。 危险与刺激并存不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哪怕没有再之前的记忆,他的认知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告诉他,只要呆在这里,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新奇、挑战、愉快,只要是他想的,都能在这里找到。 于是乎,更多时候,白路斜都是把这个陌生的游戏当成他唯一熟知的所谓“真实世界”,在其他人想方设发、绞尽脑汁,挣扎着活下去,试图活着离开这里,回归他们所说的生活里时,白路斜并没有多大感触,甚至生不起一丝共情,只觉得无趣。 不过就算放在平时他也不怎么会跟人共情就是了,他压根不在乎其他人的心情和看法,好像其他一切不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都没有存在的必要。深入骨髓的任性使他目空一切,偏生还要这么做的资本,让不知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能不能离开这个游戏对白路斜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要是游戏之外的世界更好玩些,他相信还有记忆时候的他自己肯定早出去了。既然他自己都做了选择,那就这么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一开始白路斜确实是没想掺和什么救人的行动的,助人为乐四个字天生就跟他不沾边,要是被助的是他那可以考虑一下。他对于当个好人没兴趣,不添乱这帮人就应该谢天谢地、对他感恩戴德了。 他觉得,这里跟他家后花园也没什么两样。 只要他想,游戏里的一切都是供他玩乐的物件,没有任何规则能够束缚他。 按理来说,对于何律,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应该也是这样的才对。 他能感觉到对方对这个游戏不存在多少敬畏与害怕,而和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甚至有些探索者那帮神经病特有的疯。 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是不重要的。 从这人在孤岛上什么都敢试一下的时候白路斜就发现了。这人是真的不怕死。 好像有什么比离开游戏更重要的事情,让和这个游戏格格不入的家伙不得不留在这里。 这样也挺好的,他把这里当观测材料,而白路斜把这里当成旅途中暂且值得歇脚的地方。 如果对方不来招惹他,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地继续生活下去也没什么。 白路斜可以勉强大度的默许对方的存在。 就像孤岛上的时候那样,大发慈悲施舍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像是给流浪狗的剩菜剩饭那样,一切仅凭他的心情罢了。 可是流浪狗想要离开这样的乐园了。 他说他要救那些人,让大家都能离开这个游戏。 白路斜看着他,想起对方问过自己关于记忆的问题,而自己给予他的回答。 他应该是能想到自己目前为止还没有玩腻这个游戏的吧。 为了更多的人,何律想要与其他人合作,摧毁这个游戏了。 想来也是正常的,他又不是他的家犬,要为了他的心情做事。 何律不是那样的人,不那么自我、自私、自利,就不是何律了。 他什么时候真的普度过众生呢。 他只度他认为应该度的人。 就像白路斜也只做他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依然什么都不当回事,他们的计划也好,游戏里正在发生的变化也好,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但他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想要知道关于何律的事情的。 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吗? 又或者,这本就是他进入游戏的目的之一呢? 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事情会变成什么样,白路斜想象不到记忆空白之前的内容,更无从想象何律的世界了。 也许对于他而言,只是从一个好玩的地方转换到另一个地方玩罢了。 何律总归还欠着他的,就算他不打算还,白路斜也会让他还的。 这是白路斜的游戏规则。 哪怕他只是世界的过客,规则也该听他的。 他依旧漫不经心、肆意妄为。只在最边缘勉勉强强看心情参与一下他们的计划。 他想,他只是不能让何律死了,不然他向谁讨债去。 就他那个比他还胆大包天的性子,不盯着点,总能做出让人一言难尽的事情来。 而他在的时候,这个人总会有意无意地多注意他一些。 这种感觉很好。 就像何律天生就该只看着白路斜一个人一样。 为了这个,他可以默许自己满意的游戏即将结束的事实。只要这个人能给他带来一些新的乐子就好了。 没有的话,他就自己讨。 白路斜随意地想着,对于此刻他拥有的一切并无不舍,更无留恋。 他总是有这样的资本的,永远骄傲,永远自信。不畏惧任何未知,任何挑战。 大概他生来不知何为害怕。 除了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