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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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接到任务下派的时间,是与白路斜同居之后的第五天。 说来何律还有些意外,因为理论上,折叠区并不会出现得那么频繁,他们这才刚解决一个由高危降级为中危的折叠区,就算再快,也该会有一个月左右的空窗期。当然,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而已,不过对于折叠区这他们本身就没有研究透彻的未知存在,所谓的经验之谈也不过一种脆弱至极的推论,没有任何足够可靠的理论依据支持。 何律垂下眼。 他会这么积极地申请进行主动任务分配,多少有点想多了解一点折叠区相关的内容的意思。 从这样的威胁出现的时刻,他便没有任何时间放弃过对它们的情报收集与分析。 只是在认识白路斜之后,多了一点想多了解关于需要对方处理的那部分折叠区任务内容罢了。 总归还是不会跳脱出有关于折叠区的内容的。 实践永远是最好的了解未知事物的方法,不过何律并不确定,眼下的情况是好是坏。 平衡的打破始终像是将本就未知的情况推向更无法掌控的无序。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那需要探索的未知折叠区,即使此刻无法对它进行评估与评级,不确定那是不是他比较感兴趣、想要去了解的歼灭组才需要处理的折叠区,何律也一定会接下这个任务。 对歼灭组负责的折叠区更感兴趣也不会影响他真正应该关注的本职工作。 何律不会轻视与放过任何一个折叠区的存在。 身为向导,除了辅助哨兵,保护普通人就是他最重要的职责来,他会用一生贯彻。 在手环上确认了信息之后,何律敲定了行动组的人员名单,向系统提交了申请报告。 过程他再熟悉不过,总共也没花太长时间。 再看向此刻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由地叹一口气,如果这样平静的美好生活能够继续下去,让他一直接不到任务也是好的。 可惜了。 他还挺珍惜现在的生活的。 而为了以后也能看到这样的天空,这一次的任务同样要全力以赴才行。 何律只思考了一秒要不要想办法说服白路斜参与这个任务的事情。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就出现新的折叠区实在太过蹊跷。 上一个突然降临的折叠区是别的任务降级后重新形成的,正好将他们牵扯其中也就算了,眼下这个,已经被系统作为任务发派,进入待执行区域,显然应该不再是那样的情况了。 倒也不是没出现过同时降临几个折叠区的情况,可常年执行勘察任务的经验用让他莫名不安。 像是作为他的精神体亦或是向导的本能传来的警告。 他闭上眼重重呼出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勘测为主吧。 不先拿到一定的情报,确认是足够说服那位哨兵出手的程度,就这么凭主观印象叫他干活,估计人是要闹脾气的吧。 他可不会喜欢被人当劳动力使唤,而目前为止,何律也没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他那虚无缥缈的直觉。 最好是错觉吧。 他这么想着,尽管探索者本就是在系统下行部门中伤亡率最高的群体,他还是会希望,自己带的队友能够最大限度的安全结束探索任务。 收集情报作为战斗支持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战斗的本质是为了守护。 何律始终清醒自己身为向导最本质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应该理所应当地被牺牲,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决定自己的生死。 这同样是他始终与折叠区进行抗争的、不可动摇的理念。 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战斗。 而他做出的一切选择,都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 处理完准备工作后,今日的坐班还没有结束,他提交了执行任务的事假等待批准,估计下班的时候也快下来了。 医疗所的向导需要处理的事情其实并不多,真正的外伤病症有更为专业的,真正意义上的医护人员进行处理,他们更多只是为了保证每一个哨兵的精神健康才在医疗所这儿开坐班的。 其他方面的事情他们或许会私下学一点,又或者因为别的什么有点经验,但到底比不上真正专业的人员。 而虽然哨兵的人数比向导多得多,大部分哨兵也不是每天都在狂暴边缘的危险分子,所谓的坐班也不是所有向导都会在场,不过大半的人还是在的。 何律明白系统的用意,向导的人数并不算多,平均下来一个人需要负责很多个哨兵,而有些绑定了固定哨兵的向导还要踢出这个队伍,毕竟很多情况下,哨兵的独占欲并不允许与他们精神绑定后的向导再为其他哨兵疏导。于是,能用的人则更少了。 并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是生来便是向导的,会从小接受向导教育的人更是少有,所以,医疗所成了向导们相互沟通、交流经验的最佳场所。 这里有着最丰富的资源与最详细的书籍,不光是为了向导,还有作为普通人却同时也要肩负为他们进行治疗的医护人员。 于是乎,想要了解关于哨兵和向导的内容,其实医疗所才是上上策。 彼时医疗所不算繁忙,不少坐班向导提前下班去做别的工作或者训练,工作人员依旧忙碌于他们的日常工作当中,闲暇时间才相互打趣几句分享今天的新鲜事。 何律将上次借阅的关于哨兵的书籍还了,碰巧遇到正在借书的唐凛。 他回头查了关于对方的信息。 这个向导由于才觉醒,又只接触过范佩阳一个哨兵,且当时两人是情侣关系,于是一直没有给他安排医疗所的培训事宜,只通过系统教学了关于向导的能力与职责。 想起来两个人现在已经分手了,不再作为“占有欲过强的哨兵伴侣”,唐凛能够自由出入医疗所,学习他想学习的关于其他哨兵的内容,成为未来能够在此处帮助更多哨兵的向导预备役,倒是不太令人意外。 唐凛看到他有一些惊讶,不过很快收敛。 碰巧他要借的书何律正好来还,便一并给人拿走了。 一块走出休息区的阅览室时,唐凛才开口向他搭话,道:“折叠区的事情结束之后太过匆忙,都没来得及向你道谢呢。” 何律冲他摇摇头,认真道:“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也没怎么帮上忙,真正出力的是白路斜。你的感谢我会转述给他的。” 唐凛没再多说什么,他本意也不是真要谈关于那次折叠区的事情,转而提起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来,说:“你作为白路斜的向导,应该很辛苦吧?” 何律看着对方,分析着对方真正的意图。 “其实还好,他也不是不能沟通的人。” 唐凛却好像有些不能理解,犹豫一下又追问:“可是要怎么让他这样的人愿意与你沟通呢?” 他在问的是白路斜,却不仅仅只是“白路斜”。 何律能够感觉到,唐凛并非针对某一个人,而像是遇到了一件比较棘手的类似情况的麻烦。 当然,他自己也觉得白路斜棘手,但并不是麻烦就是了。 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的经验太过具有特殊性与唯一性,不太好广而告之,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又不知道能让唐凛这么聪明的人都要借住外力才能解决的问题究竟是什么。 总归不是范佩阳。 那位哨兵在唐凛面前总会自愿收起爪牙的,可舍不得看他这么苦恼。 保险起见,何律选了一个比较适用大多数情况的答案,道:“只要你坚持与他沟通,用真诚打动他,他早晚会愿意听你说话,同你交流的。” “……只是这样?” 何律相当严肃,一本正经:“水滴石穿,坚持不懈,日久见人心,他一定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唐凛一时间迷茫起来。 真不愧是能制服白路斜的向导吗。 听不进去怎么办?想办法让他听进去就好了。 果真是非常有效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