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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再说。陈最自知自己的年终奖是不保了,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从正在等出租的程江淮身旁路过的时候,陈最奋力一踩油门,迅速驶离程江淮的视线。之后陈最确实按照程江淮所说,去把车里里外外清洗了三遍。毕竟何煦是见过陈最的,陈最还是不太放心让高彤乐一个人待在家里,就琢磨着带着高彤乐一起到公司待着。程江淮本是不允许陈最把高彤乐带到公司来,理由是“公司内禁止携带非员工及家属”。直到陈最把高彤乐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后程江淮才松口答应。陈最看得出程江淮因他的隐瞒而有些许愤怒。“我没想瞒着你……”陈最解释道,“是彤乐他不想让你担心。”“知道了,工作吧。”程江淮沉默半晌才说,“让他住我家吧,那边安保好些。”陈最愣乎乎地问:“那我呢?”程江淮向身后瞥视,陈最觉得他语气冷漠:“你也想住我家?”陈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程总,据我所知,您家里只有一间客房……”“哦,你不想和高彤乐住一间啊,”程江淮神色惋惜道,“那算了,或许高彤乐还觉得清净些。”没等陈最返回,程江淮就将他赶去工作。两年前高彤乐发生的事情程江淮不是不知道,却不曾想过这人会如此胆大,吃过一次苦头,出狱后竟还敢再次招惹他。程江淮一只手支着脑袋,闭眼思忖了片刻,打电话托人去调查当天酒吧的监控和何煦的行踪。乔钟意再次去拜访汤慧敏时内心是有些许忐忑的。她一开始去找汤慧敏,除了多年未见,实则更多的是因为她有所求罢了。菊花开败一季度,这次乔钟意再去,院中看到的已经是满地的黄白色落英,但带着一缕紫红的白色的仙客来已经冒出花骨朵,在冷风里含苞待放,一抹艳色倒是给冬季的萧瑟添了一分别样的暖意。汤慧敏看了看乔钟意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斥责她实在见外。乔钟意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僵。汤慧敏看出乔钟意的欲言又止,招呼她坐下,语气温柔:“乔乔,你有话就说,在你汤姨这里,不用难为情。”乔钟意点了点头,从一个手提袋里拿出了几张四开大的纸递给了汤慧敏。是郑礼的画作。汤慧敏接过画作,皱着眉仔细地端详起来,片刻后,汤慧敏惊讶地看向乔钟意:“这都是你的画作吗?”乔钟意笑着摇摇头:“这些画作,汤姨觉得怎么样?”“不得了,真的不得了,”汤慧敏摇着头,嘴里连连赞赏,转而不知是又想到什么,问乔钟意,“也不知道作这些画的人究竟是经历过什么,可能说起来有点夸张,虽然笔触稚嫩,但是几乎每一笔都透漏着挣扎的意味。”“乔乔,这些画是谁的?”汤慧敏将手中的画搁在桌上,眼神认真地问。“汤姨,”乔钟意神色有些迟疑,“我知道您的画展在筹备阶段了,我想……能不能……”“你想让我把他的画列入展出作品中?”汤慧敏一语道破乔钟意的来意,“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想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些画到底是谁作的?”第18章「泥沼镣铐」·18难得今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程江淮并不那么想工作,他将平板放在一边,出神地盯着窗外。这条路走过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观察过路上的风景和事物。途中,高彤乐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美人儿不是还住在你家吗?我都忘了这茬儿了。”程江淮过了半晌才回答道:“他不在。”高彤乐了然地点点头,程江淮面朝车窗,他未能看出程江淮的情绪。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马路两边的店铺都已经关的七七八八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家饭馆的灯还亮着,即使是有住户的楼层还亮着灯的也不到半数了。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在还不算慢的车速下进入程江淮的视线,又很快向后离开。几乎是在程江淮目光落在门店名字的同时,那个念头就出现在脑海中。“陈最,找个位置把车先停一下。”程江淮突然开口,陈最猛然踩下刹车,后面从车旁经过的车主打开车窗怒骂了一句“你他妈会不会开车”,被程江淮全然忽视掉。这是一家宠物店,可能是巧,店主说往常八九点店铺就关门了,今天是刚给一个被主人遗弃的狗狗做了治疗才忙到这么晚,给喂了点营养剂又安抚了很久它才睡下。程江淮顺着店主的目光看去,或许是他们声音吵到了它,它此时正睁大了眼睛看着程江淮。店主说狗狗是只约莫半岁大的金毛,或许是因为品种不够纯,骨折又太过严重,就被主人丢在了宠物店外不远的地方。程江淮和它对视了很久,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它眼中有些许期待的意味。“我可以买走它吗?”程江淮问。陈最闻言似是惊讶到,问程江淮:“你不是刚送走一只?怎么又……”“嗯,所以不习惯了,”程江淮语气平淡地打断陈最,接着转头问店主,“它多少钱?”店主连忙摆手,说有人愿意领养走已经很好了:“不用给钱,你好好照顾它就行了。”程江淮执意要给,最后店主也只收了给狗狗治疗的钱。陈最手里提着程江淮买的一大堆的狗粮、营养剂、药、狗窝等等东西,程江淮怀里抱着小可怜,两人回到车上,坐在车里等的高彤乐着实被吓了一跳。“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养宠物吗?”高彤乐语气吃惊地问。他曾有一次外出,本想把家里的猫寄养在程江淮家里几天,结果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如今都还记得程江淮曾黑着脸对他说:“把这东西拿远些,我家里不养宠物。”程江淮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小可怜的头,伸出食指温柔地挠了挠它的下巴。它舒适地昂起头,伸出舌头在程江淮手指上轻轻舔舐了一下。“是吗?”程江淮勾了勾唇角,说话时甚至眼光都从未从它身上移开,“那就当我没说过吧。”回到家后,程江淮把小窝给它安置在客厅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给它倒了些许狗粮,又盛了点水放好,蹲在跟前看着它迷糊着眼睡着才起身。高彤乐洗完澡后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一眼看到那个与程江淮简洁风装修十分不搭的狗屋。“哎,你准备叫它什么呢?”高彤乐问。程江淮思考了两秒,很快答道:“立正。”“你这起的什么鬼名字,能不能走点心,立正?你怎么不稍息呢……”高彤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