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对于这样的说法，库卡斯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如果一切跟这个老头说的一样的话，死亡后可以复活，那他就无所谓在哪里复活了。

    “白骨对聚集地十分有用？”一旁年轻的深海巨人突然开口，一路上，这老头一直让众人收集野兽的骨头，说是要建造聚集地用。

    “是的，如果没有野兽的白骨，那聚集地中就没有办法搭建祭台，而祭台，正是牵引我们复活的一个坐标。”干巴巴的老头低声笑着：“而这种祭台，据说是在极其古老的年代里被一些无上大能们推演出来的。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才形成了现在的聚集地。”

    “他们能够推演出复活的坐标来，相比也能推演出其他东西出来。漫长的岁月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各式各样的研究。而且被关押在这里的，全都是顶尖的存在们，漫长岁月的知识积累，我想即便是没有我们的存在，你们也有可能离开这个位面。”年轻的深海巨人眯缝了眼睛，轻声说道。

    “是的，我在初次降临到这个位面的时候，也有你这种想法，特别是第一次看到聚集地的时候，这想法更加的浓厚了。可惜，在这里我又等了数十万年，可还是没有看到脱离位面的曙光。可以说，现在这个位面的发展，已经达到了极限，我在这里数十万年的时间里，却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聚集地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干巴巴的老头一脸的苦笑：“我听说，这个位面的发展，往往需要数百万年甚至更长一些时间才会有所进步。”

    “情况听起来很糟糕。不过这里已经有了一些发展了，我想对我们离开这个位面，或许更加容易了。”

    宴会达到了**，一些职业者们或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休息，或是找异性来相互安慰。这种场景，跟那些贵族们的宴会其实已经没有太大的差别了。可以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则是参与者的身份不同罢了。

    库卡斯跟半步女传奇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中，至于那几个跟他纠缠的女性，则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而离开了。

    “或许你不应该让那些女人们离去。她们当中可是有一个命运女神的。”半步女传奇这样跟库卡斯说：“也许在这个位面中，她所掌握的规则，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位面不同，规则也不相同。我想被囚禁在这里的无上大能当中，掌握了命运规则的也有很多。但是他们同样没有办法脱离这里。”库卡斯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低声笑道：“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跟她们发生什么特殊的关系。”

    对于库卡斯的说法，半步女传奇并不是太过相信的，她只是认为库卡斯在安慰她而已。当然，她并没有在这事情上纠缠太多，因为这些都是小事情。

    在一夜狂欢结束后，要塞中的职业者们的精神状态明显的振奋了一些。或许是因为已经发泄过了，又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一些安慰。总之，库卡斯认为这场宴会的举办是极其成功的。

    然而在库卡斯以为宴会举办的十分成功之际，年轻的深海巨人和那个干巴巴的老头以及传奇和神灵们，脸色却变得极其的糟糕。

    因为在宴会结束后，有十三名半步传奇和十五名半神选择了自杀。他们彻底的自我磨灭了灵魂本源，永远的从无尽虚空中消失了。

    而这个消息，被年轻的深海巨人给隐瞒了。因为谁都知道，如果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会给要塞中的众人带去沉重打击的。

    要塞继续前进，在蒸汽机巨大的轰鸣声中，数千条宽大的履带转动着，带动巨大的要塞碾碎一切阻拦物体，朝最近的一座要塞前进着。

    “你知道一个掌握了血腥巨人制作手段的女医师吗？”闲暇时，库卡斯追问那个干巴巴的老头，希望能够从对方口中得知关于女医师和金发女将军的消息。

    “知道，不过她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据说她是去一座山脉中搜寻特殊的材料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她们的消息了。”干巴巴的老头稍微愣了一下，很长一段时间后，这才低声反问：“你认识那个女人？”

    “是的，我认识她。”库卡斯感受到了干巴巴老头的话语中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因此继续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她们去山脉中搜寻材料去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或许是吧！毕竟我跟她不熟悉。至于她怎样消失的，又为什么离开聚集地，我只不过是听其他人说的。不过也有人说那个女医师的离去，是因为一些人的逼迫而不得不离去的。不过具体哪一种说法正确，我想除非找到当事人，否则谁也说不清楚。毕竟在这个位面中，预言师们的能力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她以前是在那个聚集地呢？我记得应该还有一名金发女性跟她在一起的。”因为干巴巴的老头的消息，让库卡斯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了。他下意识的认为女医师被迫去山脉中搜寻材料，其实完全是因为他人的逼迫。

    “那是一名将军，她总是说自己是一名将军，而不是一名骑士。说实话，那个金发女将军跟那个女医师是一起离去的。而且据说还有很多跟随者，同她们一起离去了。”干巴巴的老头察觉到库卡斯对那两个女性的重视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她们没有在任何一个聚集地长时间待过，可以说，这个位面中所有的聚集地，她们都居住过。而最后一次出现在聚集地的地方，则是北方的一座聚集地。”

    “距离你们的聚集地远吗？”

    “当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使用基地中的一些器械，只需要一年时间就能够抵达那个聚集地了。不过我建议你暂时别去哪里，至少等你们这座要塞成为一座真正的聚集地后，再去哪里也不迟。”

    就在交谈中，距离干巴巴的老头所说的那个聚集地越来越近了，到了后面，在大地上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建筑群落了。而这些建筑群落大小不一，里面居住的生灵数量也多少不一。按照干巴巴的老头的说法，居住在这些建筑中的生灵，全都是从外面流放到这里的。

    而那些长时间居住在聚集地中的，则是这些被流放者们的后裔。

    “理念不同，想法不同，境界和地位更是不相同。你认为这种情况下，被流放进来的顶尖传奇和神灵们，又怎么会愿意跟那些寿命低下的普通人长时间呆在一起呢？哪怕是他们的后裔，他们也不喜欢居住在一起。”干巴巴的老头这样给要塞中的成员解释着。

    库卡斯脱离了要塞，他在那些建筑群落中游走，希望能够从这些人口中得知关于女医师和金发女将军的消息。然而他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消息，跟那个干巴巴的老头说的一样。

    “传奇、神灵、却是没有见到一名半步大能、半神和半步传奇。”就在库卡斯追问关于女医师和金发女将军的事情时，年轻的深海巨人也没有闲着。他询问了这些人消息后，发现这些人中不仅没有半步大能，更是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半步大能和半步传奇以及半神等生灵。

    “幸好有了你们深海巨人一族的消息，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找到那些无上大能了。到那个时候，死亡一些半神和半步传奇，根本不算什么。”雾气掌权者冷然的说出了她的想法：“来这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做好了永久性死亡的准备。”

    “更何况你也没有承诺他们一定会活下来。实在不行，如果脱离了这个位面，那就好好的回报他们的家族。”

    “也只有这样了。”年轻的深海巨人情绪有些低落。在他看来，在找到深海巨人一族的几名无上大能之前，任何一名成员都是极其珍贵的。永久性的损失一个，都会让他感觉不安。

    巨大的要塞又前进了数十日时间后，终于停了下来。当然，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到达聚集地，而是抵达了聚集地周围的一座城池附近。

    “前面的城池越来越是密集，这战争要塞根本没有办法开进去。如果强行开进去，会损失很多城池的。”干巴巴的老头这样劝说年轻的深海巨人：“而每一座城池的建立，都是极其耗费时间的。没有人可以承担起城池损坏的损失。”

    “就在这些城池中补给物资。我带一些人去你说的那个聚集地。”年轻的深海巨人很快做出了决定。

    而跟随他去那个聚集地的，则是善于近战的顶尖传奇和神灵，而为了得到关于女医师和金发女将军的消息，库卡斯也加入了这个队伍中。

    当然，他的加入并没有让队伍的战斗力下降多少，反而因为他的特殊职业种类，让他在失去斗气支撑后，近战能力一点也不次于那些顶尖传奇和神灵。甚至在杀戮方面，他要比这些顶尖的传奇和神灵更加的强大。

    在干巴巴的老头带领下，库卡斯他们并没有进入到那些普通的城池中。而是走了捷径，直奔那个聚集地。

    聚集聚集地越近，年轻的深海巨人就越是兴奋，因为在那个聚集地中，有一些深海巨人一族的顶尖生灵居住在哪里。

    行走三五日时间，巨大的聚集地终于呈现在库卡斯他们面前。

    入目出，钢铁城墙连绵不知道几百几千里，在城墙的后面，有数百丈高大的塔楼。这些塔楼几乎每间隔三五里就有一座。在塔楼中，有无数的窟窿遍布上面。其中安防了大量的车床弩和其他的一些远程攻击武器。

    越过城墙，可以看到聚集地中有更多高大的塔楼。那些塔楼的设计跟年轻的深海巨人掌控的战争要塞的塔楼设计十分的相似。只不过在高度和大小上，稍微显得小了一点。

    偌大的城墙，只有一个巨大的城门。一些全副武装的生灵们拎了武器进出城门，他们就像是其他位面中的冒险者们一样，到四周围猎杀野兽或是搜集一些物资。

    城门很大，可以并排进出百辆战车。因此大量的生灵进出，并不会影响到城门的秩序。

    “这些城墙上，本来是有很多魔法刻印的。可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那些魔法刻印都慢慢的消失了，被这个位面一点点的打磨成了虚无。”干巴巴的老头指点这巨大的聚集地悲叹道：“哪怕是现在有能力脱离这个位面，这个聚集地也没有能力再一次变化成战争要塞，重新腾空而起了。可以说，是岁月了摧毁了一座战争要塞。”

    “其他的聚集地也是这样？”

    “是的，无论多么强大的战争要塞坠入这个位面，用不了几十万年，要塞中的所有魔法刻印全都被会磨灭掉。”

    在沉默中，众人走到了城门口。然而当库卡斯他们走进这里后，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在城门口旁边，有一个中年美妇抱着一柄竖琴轻轻的拨弄着，口中用古老的语言唱着古诗。

    古诗的内容库卡斯他们都听不太懂，只能听明白一些简单的词语。而这些词语，其中一些句子的大致意思则是：“月光洒在身上，桥上的你以不复当年模样。”、“如今的你在谁的身旁，我流不出当年泪光。”、“月也摇晃，人也彷徨。”、“太多的伤，只说当时只当寻常。”

    “她这是怎么了？”

    “半步大能，据说是数千万年前残存下来的那个半步大能。当年她差一点点就踏足无上大能了，但却被流放到了这里。”

    “她的故事没有人知道，有人猜测她的情人在千万年前死亡了；有人说她后悔成为职业者，怀念当年的情人。也有人说她在用神秘的语句进行诅咒，诅咒这个位面破碎。”

    “更有人说她是这个位面中的第一个生灵，当年她被人发现的时候，是在一具水晶棺木中发现的。她的仇敌把她囚禁在其中，封印了无尽的岁月。”

    干巴巴的老头低声苦笑着：“她的吟唱最好不要长时间倾听，否则会让你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据说有很多被流放到这里的生灵因为长时间倾听她的吟唱，而彻底的自杀了。据说其中还有一名无上大能在倾听了她的吟唱后，就消失了，彻底的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掉了。”

    “一个诡异的女人。”年轻的深海巨人低声询问了身旁的一些人，看他们当中是否有人懂得这种语言，从而好辨认出女人吟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听懂。他们都只能听懂极其稀少的一部分。

    “没有人能够听懂她的语言，而每间隔一些时间，听到同样的句子，但其中的的意思都各不相同。”干巴巴的老头摇头笑了起来：“据说有几个大能曾经记录了她吟唱的意思，但却什么也组合不出来。”

    “连无上大能也不懂她的语言？”库卡斯微皱眉头，他在这个中年美妇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亲切和熟悉的气息。更为重要的是，伴随了这中年美妇吟唱，他体内消失的斗气竟然若隐若现，好想随时都有可能复苏过来。

    “是的，没有人知道她在吟唱什么。而且每一个人听到的都不相同。”干巴巴的老头苦笑着：“她已经疯了，自从我来到这个位面的时候，她就站立在这里了。而数十万年过去了，她仍然站立在这里不曾离去。”

    “如此说来，她是所谓的半步大能，也没有人能够确定了？”库卡斯心中一动，连忙追问起来，

    “应该能够确定，因为说她是半步大能的，是一些无上大能们！”

    “我想在这里等一会。”紧紧的盯着吟唱的中年美妇，库卡斯下意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倾听她的吟唱。”

    “你会死掉的。该死的，等脱离这个位面后，我们还要借助你的绿皮呢。你死了，那些绿皮该怎么办？”年轻的深海巨人伸手抓了库卡斯的脖子大声的咆哮着。而他的咆哮，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我做出的决定，何时后悔过？我赠给你们的黑旗，即便是在我死亡后，你们仍然可以使用。当然，前提是绿皮们没有灭绝。”

    说了这话，他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眼前的中年美妇身上。这中年美妇体形优美，面容姣好，只是眼角处有一点皱纹而已。在她头上，插着一根金光灿灿的金步摇。

    第八百三十六章看不见你的眼睛

    金步摇！一步摇！戴在这中年美妇头上，即便是她没有走动，但那金灿灿的头饰仍然轻轻的晃动着，伴随了她吟唱的古老的诗曲，伴随了她拨弄竖琴而轻轻的摇晃着。

    “留下来，你会死掉的。”年轻的深海巨人脸色难看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听她吟唱，那就在离开这个位面的时候，把她带走，然后随时听她吟唱。”

    “就在这里，她的吟唱好像能够勾动我的斗气运转。”库卡斯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诡异的中年美妇跟前倾听的。

    “这不可能。”干巴巴的老头好像是被人用力的揭开了身上的伤口，失声尖叫起来：“历年来，无数的生灵倾听过她的吟唱，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感受到自身斗气或魔力的运转，甚至连感应都感应不到。”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跟其他人不同。在其他人身上没有效果，但并不是说在我身上也没有效果。”库卡斯低声的咆哮起来：“谁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要知道，我的死亡，并不会给你的计划带去任何糟糕的影响。”最后这段话，库卡斯认真的看着年轻的深海巨人：“如果我彻底的消亡了，绿皮的掌控权会完全落在拥有燃烧的旗帜的生灵手中。”

    “当然，我说的这种掌控权，是完完全全，是彻彻底底。”

    或许是因为绿皮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他眼中那真诚的目光，年轻的深海巨人深吸一口气，最后答应了库卡斯的要求。

    “如果感觉到情况不对，就离开离开。我找一些人陪你。”年轻的深海巨人认真的思索了很长时间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或许他们当中也有跟你一样的人。”

    “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库卡斯摇头，却是否定了对方的建议：“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了，我不希望有人给我陪葬。”

    “如你所愿。”年轻的深海巨人紧紧的盯了库卡斯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常常的松了口气故作轻松状：“说实话，如果你成功了，或许就是我们脱离这个位面的重要成员了。”

    “或许吧！”库卡斯扭头看了那个中年美妇一眼，看着对方低声吟唱，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悲伤起来。

    年轻的深海巨人跟干巴巴的老头去聚集地中了，不过在他离去的时候，还是派遣了几个顶尖职业者在远处静静的呆着，护卫者库卡斯。防止他发生什么特殊的意外。

    倾听古怪的中年美妇的吟唱，这个消息好像是飓风过境一样，根本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就传遍了整个聚集地。甚至以一种极其异常的速度朝四周围的一些普通城池传递过去。

    当战争要塞中的半步女传奇得知了这个消息时，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震惊，而是默默的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在一杯热腾腾的清水下，在纸张上书写着一些名号。而她书写的名号，全都是这段时间里自杀的半步传奇和半神。

    她极其认真的书写了这些自杀的生灵们的生平，然后装订成书，希望他们的名号不至于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彻底的消失。

    却说库卡斯在年轻的深海巨人离去后，就径直的走到了这个中年美妇跟前，然后盘膝坐在她的对面，默默的倾听着她的吟唱。

    中年美妇吟唱的声音十分的优美，声音不大，但却让倾听者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

    然而在他端坐在中年美妇身前后，这中年美妇的歌声就再也勾动不了他的斗气运转了。至于其中的歌词，他更是一句也听不懂了。

    虽说心中有所失望，但他仍然坚持坐在对方面前，默默的倾听者。

    也许是过了一个魔法时的时间，也许是一天的时间。库卡斯突然发现眼前的美妇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白雾。雾气翻滚，遮挡了她的面容；雾气翻滚，演化出一幅幅奇异的图案出来。

    而此时，他体内的斗气开始缓慢的流转起来。伴随了斗气的运转，那蕴藏在他心脏处的奇异力量开始一点点的消失着，但那种消失速度十分的缓慢，缓慢到库卡斯根本没有半分察觉。

    一副画面出现在他的心神当中，在那画面中，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依偎在一个年轻人怀中亲昵着。然而无论是年轻的女孩还是那个年轻人，他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能够看到他们的体型。

    这画面持续了很长时间，库卡斯开始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画面中的一切摆设。通过他的观察，他发现这两个人所在的房间中的物品装饰和摆设，跟他所知道的方式没有一个相同或是相似的。

    在画面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看到了年轻的男人取了一支金步摇小心翼翼的戴在女人头上。

    金步摇金光灿灿，惹得女人轻声的笑着。

    这画面持续了很长时间后，突然产生了变化。下一个瞬间，画面破碎，那些破碎的画面，重新凝聚，凝聚成一副惨烈的战斗画面。

    在这战斗画面中，库卡斯看到了一头头血腥巨人行走在大地上。这些血腥巨人们斩杀着他们能够看到的一切生灵。而这种斩杀，好像是没有尽头，没有停止的**。

    画面中的杀戮虽说凶猛，但却没有一点威能释放出来。就好像是普通人用记忆水晶拍摄的一些虚假的场景一样。

    画面再一次流转，又是年轻女人和年轻男子的亲昵画面；随后的时间里，这些画面一点点的流转，不时有战争杀戮的场景插入其中。

    再到后来，画面中年轻男女相互亲昵的场景越发显得稀少了。大多数都是杀戮的场景和年轻的女人独自一个人的场景。

    画面不断的流转着，伴随了湖面中女人一个人出现的场景越来越多，库卡斯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沉重了起来。

    再到后面的画面中，他又看到了女人跟男人争吵的场景。那女人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身子，好似是在渴求他什么，但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而自从这副争吵的画面出现后，呈现在库卡斯眼前的画面中，就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像了，同时也没有了战争的场景。他能够看到的，则是女人孤身一人行走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