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茜雪被撵
次日一大早，鸳鸯便来寻贾琏去贾母处，顺便也传达了贾母的意思：让贾政明白，错不在宝玉，罚几个族里的子弟就得了，这倒是与贾琏的想法不谋而合。 鸳鸯领着贾琏，一路去往荣禧堂方向，时下下人不多，两人悠悠走着，鸳鸯在前贾琏在后。 鸳鸯身子十分丰腴，豆蔻年华，那发育良好的身段便初显曲线玲珑，挺翘的臀儿时刻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明知道二爷是在故意偷看自己，鸳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面上多少有些羞意。 二爷还没有忘记我呢……呜，要是老太太以后真把我给了二爷，我从还是不从呢…… 清晨正是男子最活跃的时刻，鸳鸯曼妙的身姿看得贾琏有些小腹火热，心里一叹，现在本来是应该在被窝里揉着平儿温暖的翘臀的，非要出来这一趟…… 贾琏走到鸳鸯身边与她并排行着，随口找些话： “昨天宝玉到底可挨打了？听说他出了二老爷的书房便被抬回去了，莫不是屁股开花了。” 鸳鸯咯咯一笑，道：“二爷哪里听来的舌根子，宝二爷是受了些吓，才早早回去的。” “不过，宝二爷回去又生了一件事，他屋里的茜雪，因让宝二爷的奶嬷嬷吃了杯该主子吃的枫露茶，惹得宝二爷发了好大一通火，老太太她们也知道了，吃了茶的李嬷嬷倒是没甚事，小姑娘被狠狠罚了一遭，听说还要赶出府去，真是可怜了这个meimei。” 贾琏听着微微皱眉，鸳鸯说的无疑是茜雪被撵之事，没想到这几件事都夹杂在一起了，也许可以联合着向贾母说道一番。 再几步路，便到了贾母屋里，却发现贾政，王夫人，薛姨妈等人都在屋里侯着了，贾宝玉也坐在下首。 贾琏一一行礼，随之顺着贾母的意思与贾政说了此事的处理方法。 “老祖宗，族学的事是贾老太爷管的，但由此事看来，却是不再适合了，其实族里许多资历高的老人都不适合管事了，只是老祖宗宽厚，没人裁得动。” “我来之前又听下人们说，宝玉昨儿回去还让奶嬷嬷欺负了，其实不止宝玉一个，许多姐妹或是哥儿的奶嬷嬷，都倨傲的紧，时常到主子屋里打打秋风，偷拿些东西，之前和老祖宗提过的二meimei的奶嬷嬷便是如此。” “老祖宗，府里的老人是合该优待，但也不能骑在主子头上，孙儿想请老祖宗放个话，给府里做个裁撤革新。” 宝玉的事情被撇了干净，贾琏却是趁此提了等价交换，自太公以来，贾府蓄养了好几代家生的奴才，赖嬷嬷之流更是自小跟着贾母的人，但这些人享着贾府的富贵，却又吸着贾家的血，贾琏早就准备要动这些人了，不过却是要贾母首肯。 老太太沉吟不语，以她的性子自然是难得糊涂，但孙儿的话不得不让她警醒， 贾母又想起，自己孙儿宝玉还提过一桩老仆欺客的事儿。 正是那段贾琏下扬州不在的日子里，贾宝玉去私塾没见到秦钟，让茗烟去了才得知秦钟是染了病，心下大急匆匆去探视。由于秦可卿的天香阁没有连着的耳房，而天香楼里自然是不能让弟弟住的，更何况贾琏总喜欢“夜探寡妇门”，遂安排着秦钟去分家出去的贾蔷的屋里住着，刚好省的遣散那屋里的仆役。 原来奶过贾蔷的奶嬷嬷是习惯了来贾蔷的屋里转悠的，时而讨个赏，秦钟却是无财货可给她打秋风的，奶嬷嬷心里憋着气，几次三番地刺他，说嘴道：一个娼妇的弟弟来宁国府充什么主子？ 时下秦钟微染风寒，又是个软性子，屋里的下人都认识这奶嬷嬷，一时也无人为这个外来的客人说嘴，但那一日这奶嬷嬷又来房里来闹，秦钟躺在床上生着病，正好让进来的贾宝玉看见，气得二佛升天又无可奈何，这是西府的老人连尤氏见了也只能说上几句不能责罚她，也是两府自太公时定下的优待奶母的规矩。 贾宝玉只能安慰着秦钟，回头又和老祖宗告状，贾母只当是个小冲突，安慰了几句，请个好些的大夫为秦钟去看了看，着人送了些滋补的膳食，了了此事。 贾母下定了主意，便开口道： “琏哥儿既然有着振兴家族的主意，放手去做就是了，老婆子也不是多咱心软的，不会听了好话就将就了她们。” 贾琏一笑，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早上的事儿就这么揭过了。 经此一事，日后再抄赖嬷嬷之流的家财，也会轻便不少，要知道这些个家生奴才手里可累着不少罪状，这一世没有林如海的遗产，贾琏又想推进大观园的修建进程，没有大量钱财可不行。 与贾母做的这一笔生意只亏不赚，借此机会，贾琏让王熙凤裁撤了大批冗杂的人事，或放出府去，或送到贾家的庄子里去享用则个，大小事情一应凤二奶奶全权管着，还能余出大把的钱利，王熙凤乐得开怀，打定主意晚上回到屋里再尽心尽力地伺候一回贾琏。 但琏二爷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个人，荣国府后街，贾琏于年前便在此安置了一座四进出的大宅子，不常来住，只几个丫鬟婆子时时打扫。 贾琏坐在上首红梨木雕花椅上，面前拘谨地站着一少女，面相圆润，细腻可爱，看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自是被贾府赶出的茜雪。 贾府几无虐待下人之事，在府上做丫鬟本是件又体面又富贵的事，若是被赶出来，只说明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之后再难找活，还要惹人指点。 茜雪感激地望了眼贾琏，心里又有些疑惑： 琏二爷怎会特地寻了我爹妈买了我来，还是在这个宅子里，签的又是死契。 小丫头想起自己爹娘见到琏二爷那副惊喜的模样，仿佛不是卖女儿而是嫁女儿一般，嫁女儿……难道琏二爷是要养我做外宅，呜…… 贾琏端详了会儿小姑娘，红楼里，一说茜雪被撵是袭人暗中动了些手脚，反之，能让花袭人觉得威胁自己姨娘位置的，也是个标致的女儿。 贾琏对于这个能在贾府破落后不计前嫌地去解救贾宝玉的小女孩，天然自带着好感，故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许多： “枫露茶的事不该是你的错，那老货也已经受了罚，只不过撵你的主意是二太太亲自开的口，虽然是气怒之下，但我也不能去打她的脸，所以你还是回不去的。” “若是你心里还念着宝玉，我也能让他来见上几回，二弟若是有意向着你，过上几年，将你接到房里也不是没由来的。” 小丫头闻言，面上一羞，在贾宝玉房里的几个有身份的丫鬟，应该是无不想着要当二爷的屋里人，只是那天宝玉的态度…… 茜雪心里难过，摇摇头道：“我已经是琏二爷的丫鬟，与宝二爷是没有干系了的，爷让我做甚就做甚，不能再想别的。” 贾琏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既如此，也不便多说：“这里是我的私宅，以后要养几个人，你先住着，日后自有主母进来。” 茜雪一怔，睁大了眼睛，琏二爷竟然坦荡荡地告诉她这是养小老婆的地方，天呐，凤二奶奶知道么？ 小姑娘回了回神，暗道：琏二爷是信任我才说这些，我可不能xiele秘。 贾琏又道：“暂时这里有些冷清，只有一些修缮布置的事儿，你的月钱还按府里的给，闲了你便回去看看爹娘。” 茜雪点点头，贾琏交代了几句，到底没有毛毛躁躁地去撩拨小姑娘，既然是外宅这等地方，人手就都是要向着自己的，茜雪不再念着宝玉，贾琏也没了过多的心里负担。 …… 偕鸾和佩凤在原书里的角色，宛若贾珍的两个玩物，美丽而性感。奇的是两女竟也自得其乐，或者说根本就是头脑简单，没什么追求，只有一身伺候人的本事和深入骨髓里的奴性。 “真真是两个天生的性奴，不调弄一番未免太过可惜了。”贾琏心里想道。 而他面前，正站着两个忐忑不安的女子，果然容貌出众，身材曼妙，正是贾珍的两个小妾，佩凤与携鸾这对姐妹。 自上次贾琏给了准信，两女便一直等着贾琏赴约，是这一日，二人亲自做了一席，贾琏得空而来。 此处是一间精致的厢房，也再无旁人，酒席菜肴虽多是一些家常之菜，但是却烧制摆放的十分精美，看来是下过一番大工夫的。 只见这两女子一起施了个万福，然后齐声说道：“奴家佩凤，携鸾见过琏二爷。” 贾琏一笑，拿起筷子，随意挑了一样夹起，品尝了之后，说道：“味道不错，二位小嫂子也坐下吧。” 这佩凤，携鸾是已故贾珍的小妾，也算的上是贾琏的小嫂子， 佩凤，携鸾见贾琏神色缓和，相顾一笑，稍小的佩凤走到了贾琏的身边，替贾琏斟满了面前的杯中酒，笑着说道：“这里的菜肴与美酒，都是奴家姐妹自己在小厨房置办的，只是全是普通菜色，还望二爷不要怪罪。” 看着两女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自己，贾琏心里已经猜个八九分了，只是不知二人具体所求。有这两个美女刻意奉承，无味的日子方显有趣。 贾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两位小嫂子芊芊玉手烧出来的菜肴，倒出来的美酒，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如此轻浮的语言，几乎就近似于调戏了，佩凤，携鸾二女也不怒，对视一眼之后反而对贾琏更加的热情起来。 只见佩凤原本站在贾琏身旁斟酒，现在已经是半边身子都轻轻的挨着了贾琏的手臂，在佩凤弯身倒酒之际，贾琏都可见感觉得到佩凤那丰满的胸脯在自己的肩膀之处摩擦。而携鸾也不甘示弱，在另一旁拿起了筷子，精心的夹起菜肴喂入贾琏的嘴里。 这佩凤，携鸾虽然也可以算的上是比较养眼的美女，不过贾琏却有些急不可耐了，没有过多调情的打算。 贾琏于是慢慢站了起来，止住了两女的热情，道：“两位小嫂子且住，琏今日尚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陪了。”说完之后，贾琏抬腿就要离开。 只是这佩凤，携鸾好不容易把贾琏相约在此，此时还没有达到目的，又哪里容贾琏脱身。 这时，只见佩凤竟然再也顾不上矜持，直接一把扑在了贾琏的怀里，埋着头娇滴滴的说道：“二爷如何说走就走，可是奴家姐妹伺候不周，只要二爷您高兴，今儿奴家姐妹全依了二爷还不行吗？” 而携鸾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环抱住贾琏的另一条手臂，左右轻轻摇摆摩擦着说道：“佩凤jiejie说的，也正是奴家的意思，只求二爷您怜惜怜惜我们两个小女子吧。” 贾琏隔着薄薄的衣衫，身体感受着两处柔软的摩擦，心里不知作何想，只感觉到下腹之中窜起了一股热流，下身早已昂然而立，面上露出一丝宛若大灰狼的笑容： “既如此这酒吃到这份上也够了，随我来吧，你们想要的，不约摸过分了的，我都能应允。” 佩凤和携鸾脸上都是一红，如今已是骑虎难下，面面相觑的对望一眼，便被贾琏拥着上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