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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不再漆黑如墨,而是泛起诡异的青色,像夤夜里飘摇山间的鬼火。“你……”闻灯有些恐慌,被缠住的手和脚不住挣扎,“你这是怎么了?你还有意识吗?你让步三岁放开我。”步绛玄没说话,青色的眼睛瞬也不瞬望定闻灯,缓慢又迅速地朝他伸手。这是一双惯来握剑的手,手指瘦长,骨节分明,掌心里结着一层剑茧。它此时握上的,是闻灯的腰。他握着这截腰,将腰的主人向前一拉。“喂!”闻灯惊呼出声。步绛玄的另一只手动了起来。闻灯后背一僵。眼下两人距离极近,上半身几乎贴合,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散落在颈侧的发被撩开,步绛玄一寸寸凑近,凑到他颈窝间,轻轻嗅了嗅。作者有话要说:醋哥:我疯起来无人可挡评论破5k了,会有加更~依旧掉小红包,评论莫多莫多!感谢在2020-12-0223:34:28~2020-12-0317:3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古咚huhu34瓶;乔瑜20瓶;暗香疏影、饮光、乔歌10瓶;可乐2瓶;只有七秒记忆的宋小污、金妮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38、阁楼章三十七阁楼步绛玄的体温偏冷,鼻尖碰上闻灯时,呼出的气息落到闻灯颈间时,都让闻灯想起从前养过的猫。那猫爱拱他,早上还爱在他胸口前踩踏。可步绛玄没有柔软的皮毛,不是他的猫,这人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游走移动,带来的触感都激得闻灯后背颤栗。他头皮都麻了,慢慢弓起背,小幅度往后缩,一点一点拉开距离。这时候,缠在他手上的影子突然一收,将他双手往后一扯、反剪到背后。这个动作迫使他前倾,将自己“送”回了步绛玄身前。闻灯再一次撞上步绛玄胸膛。隔着单薄的衣料,他清楚地感知到步绛玄缓慢有力的心跳声,甚至连步绛玄胸前肌理的线条都能描摹勾画出。不行啊,闻灯在心中说道,这样下去,我要被发现是个平胸了。而步绛玄仍在轻嗅,从脖根一路向上,直到下颌。这举动让闻灯忍不住怀疑,这人不会是在找什么地方合适下口吧?闻灯往后仰起头,目光向下撇到极限,盯着步绛玄发顶,心思瞬转,从脑中划过的数种方案中选出一种。“步绛玄,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闻灯放松了背部和肩膀,用格外低柔的语气说道,同时放出一抹神识,去探步绛玄的状态。——流转在步绛玄体内的灵力平和宏大,一如平日,不见半点异常。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那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脑子出问题了?一时之间,闻灯更紧张了。他手指微微动了两下,试探性问:“我不走,但你把我放开,好不好?”孰料话音一落,腰上那只手猝然收紧。闻灯再一次被迫前倾。这时,步绛玄碰上了他的喉咙。用的是唇,柔软又冰凉。闻灯从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心跳骤然加快,浮上一丝羞意,但也恼怒——脑子出了问题就能让步三岁绑他?他没掩饰生气的情绪。步绛玄敏锐地感知出了,抬起头。他的眼眸仍旧是青色,在昏暗的阁楼里异常明亮,仿佛浓雾拨开之后,亮起的星辰。闻灯和这人对视,却见片刻后,步绛玄眨了一下眼,重新低头,凑到他颈侧,重重咬了一下。“嘶……”尖利的犬齿刺破皮肤,痛感立时袭来,让闻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痛持续时间不长,但紧跟着,是一阵吮吸。闻灯整个人被钉在原地,手脚僵住,不知所措。这还是个人吗?这是个变态吧!过了一阵,步绛玄松开他,闻灯立刻要跑,却被影子给缠住。步绛玄坐在蒲团上,单手揽着闻灯的腰,伸出手指,在那道被他咬出来的伤口上抹过。指尖沾上残存的鲜血,他将这根手指举到面前,似是细细观察了起来。闻灯一见就来气,瞪眼说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吸血鬼啊?你打狂犬疫苗了吗?”步绛玄听见闻灯的声音后,眉梢动了动,视线上升,再一次对上闻灯的眼睛。他眼底浮现出能够被形容为迷茫的神色。闻灯极为看不惯,冲他翻了一道白眼,怒上心头,将脑袋一垂,向着步绛玄使出一记头槌。闻灯没有手下留情,额头砸中了步绛玄,自己脑袋也被震得生疼。他扶住额头,眼前有些花,朦朦胧胧之间,看见步绛玄将眼一垂,倒在了地板上。闻灯想冷笑一声,对他再翻一次白眼,可这时,亦生出眩晕之感。要完了,不行,得拉个垫背的。闻灯心说着,强行控制住自己栽倒得方向,倒在了步绛玄身上。咚!咚——接连两声响后,阁楼重归寂静,化作成人手臂粗的四条黑影在虚空中消散漫开,收敛在步绛玄脚底,变成一道真正的影子,斜横在地,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白玉京中敲响清钟,钟声清越,犹如漫漫山泉沁过心脾,极富清心之效。步绛玄从昏沉之中醒来,目之所及,除了预想之中的幽暗光线外,还有一个闭眼昏睡的人。这人趴在他的身上,脸埋在他肩头,身体柔软温热,头发有些凌乱,脑袋歪了歪,露出颈侧的一道伤痕——说准确一些,是道红肿起来的咬痕。伤口已经结痂,周围不见血迹,但是——步绛玄在自己手指上发现了些微血痕。步绛玄蹙起眉。与此同时,昏睡中的闻灯也蹙了蹙眉,之后是眨眼,慢慢睁开眼皮。闻灯醒了。他一下子想起了方才经历的事,蹭的一声从原地弹开、退到门口,一手拿刀,一手举笛,警惕开口:“你……”“对不起。”步绛玄别开视线。他的眼眸恢复了原本的漆黑之色,侧脸线条绷紧,袖摆底下手攥成拳,似有些紧张。闻灯面无表情:“清醒了?”“对不起。”步绛玄重复着,语气充满歉意。闻灯冷笑:“如果道歉就用,那还要衙门做什么?再说,给人道歉,有你这样不真诚的吗?”“我……”步绛玄将头转回去,看了看闻灯,眸光又敛低,似在思索如何重说过。闻灯见步绛玄这般,收起刀和笛,朝着屋中走了几步,用脚把蒲团勾过来,盘腿坐好,再拍了拍地,示意步绛玄坐到前面,道:“你先解释,刚才到底怎么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