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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岚王不乐意看。“唉。又或许,岚王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伤完了心终于痛定思痛,想想天下美人无数何必单恋歪脖树?以岚王美貌权势,什么样乖巧懂事的新欢找不见,个个都比狗皇帝好!樱儿:“不会的陛下!”宴语凉:“可快算了吧,再是日理万机之人,真想见谁也挤得出时辰。不过是不想见朕、不愿见朕的借口罢了。”“唉,朕这中人之姿,也确实没啥看头。许是岚王早就腻了烦了……嗯?等一下!”“这!”“朕、朕为何会有一只眼睛,颜色墨绿?”“……”宴语凉不可置信。贴近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不是错觉!他的左眼,真是绿色的???宫中的小镜子多是黄铜镜,照颜色时本就看不大出来。而这楚微宫唯一西洋进贡的等身水晶镜,宴语凉上次照镜又是在清晨光线不怎么好的时候。因而时至今日才终于发现自己两只眼睛颜色并不一样!竟是一对鸳鸯眼。高贵清冷的波吐猫才有的罕见鸳鸯眼。樱儿:“这,这……陛下本来天生就有一只眼睛一直是绿色的呀!因、因为陛下的生母惜雪娘娘是越陆人。”宴语凉:“原来如此。”绝了绝了绝了。宴语凉狂拍铜镜,瞬间满血复活。要知道,普通京城西市的家猫三两个铜钱一只,而鸳鸯眼的波吐猫则则常能卖到五金的天价!猫且如此,何况鸳鸯眼的人呢?记载,大夏与异族通婚眼睛颜色可能有异。但同时也说了,能出阴阳异色瞳之人万中无一,特别的少!物以稀为贵。是,岚王你新找的美人再美,有朕的鸳鸯眼有意思不?你是舍得朕,你舍得朕这双眼睛不?宴语凉又彻底精神了。……皇帝一旦精神,作妖能力便直线上升。手虽残了,腿子又没残,果断跑去踹宫门砰砰砰。“开门,开门!给朕开门,朕要见岚王!”“朕是皇帝,皇宫是朕家,凭什么不让朕自由出入?岚王有本事关着朕,岚王有本事开门昂,别躲在点绛宫不出来朕知道他不忙!”“你们听好了!一个个的给我回去给岚王学话,原封不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学——!”“朕、要、选、秀!”“朕身为一国之君,要履行皇家职责。是时候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为皇家开枝散叶了!”“去学给岚王听!再让朕独守深宫,朕迟早给他一顶帽子戴。生一窝小皇子气死他,看他头上绿云飘荡、他急不急?”“朕生一窝鸳鸯眼的!”门外一众守军死士:“……………………”宫内纷传,岚王谋逆皇帝凄惨。他们来这守卫之前,也都道是皇帝与摄政王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谁承想,这一天天的?小话本都不敢这么写!唉,在宫中当差真的难。宴语凉倒也不想这般语出惊人。也清楚岚王是心里难过才丢着他不管,也心疼,也想哄。可百般书信礼物都没回复,连面都见不到怎么哄?总得刷点存在感吧。以史为鉴。史书上有个妃子,本来皇帝还挺喜欢她的,结果被打入冷宫后就被忘了,一下过去好多年。等快死了皇帝终于想起她了,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哭得不行但为时已晚。宴语凉总不能让自己也走上这种老路吧。何况按照拂陵的话说,他失忆前曾是个“继位十载,政绩斐然”的皇帝,那多少应该还算很有一点根基和本事的。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图谋有朝一日夺回皇权,反过来将岚王金屋藏娇了!!!宴语凉觉得自己这想法颇为危险,却又颇为精妙。想着,一双鸳鸯目看向窗外湛蓝碧空、暖暖金阳,素晴高远。以及……寝宫小花园一圈漂亮的雕花石墙。嗯,似乎也不是特别高。正好朕近来锻炼体魄强健,手腕也快好了!!说干就干。宴语凉那日亲手在小花园的墙角垒起花圃,言之凿凿“朕打算在此处种些个看樱桃,赏景怡情”,干得热火朝天。然,赏景怡情是假。天子长身玉立,踩在这新垒的花圃上指尖差不多刚好够得到墙头才是真!在宴语凉的记忆中,“皇帝爬墙跑”这件事虽正史没见记载,但小话本里一直有这个走向。好似是叫做“皇帝爬墙带|球跑,权臣追夫乱葬岗”系列。可惜这个系列他从没有翻开过。谁让他除了画画最不擅长的便是蹴鞠,一看见“球”字就头大。何况爬墙跑就爬墙跑了,为什么一定还要带个球?如此玩物丧志你不跑谁跑,带点金银财宝不香吗。……垒完了花圃,傍晚,宴语凉又让闻樱沏了一大壶龙眼百合茶。越陆进贡的龙眼名贵,个大rou多,泡出来的茶十分安神利眠。“朕突然又不想喝这个了,去给朕换一壶青梅茶来。”皇家传统,皇上吃不完的精致点心、用不完喝不完的名贵茶品就是赏给下人了。越陆龙眼众所周知的金贵,哪怕宫中也难得一尝,宴语凉笃定云飞樱儿肯定舍不得让给别人。这就对了。你俩给朕吃完喝净,晚上好好睡。朕好爬墙!是夜,小侍卫和小侍女果然睡得又香又沉。皇帝则做贼一样轻手轻脚戳开门、踏出院子、踩上砖石。还别说冬夜的京城里真心冷飕飕!这砖冰死朕了。嘿咻,朕爬。别人是天子守国门,大夏锦裕帝是天子爬墙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宴语凉一直都觉得自己这名号“锦裕”,怎么听怎么都有种好吃懒做的感觉。就,什么正经皇帝会叫“锦裕帝”?看太|祖爷年号干元、武帝年号宣威,他父皇年号宣明,哪个听起来都比这靠谱得多。不提也罢。青山不就我,我去就青山。半夜不怕黑,跑去哄岚岚。宴语凉此番爬墙计划周全。当然,前车之鉴,这次必须得狡帝三窟。为防岚王翻脸无情直接把他关回来,宴语凉决定……最后再去点绛宫!在此之前,先去史馆、御书房等处碰碰运气,指不定能记起来点什么。反正今夜还早,月色也好。十五的月亮照得地上一层朦胧光晕,路都看得清。只有一点不妙。这月黑风高那么冷的天,按说守军都找地方猫着烤火了,宫墙下不可能有人。却万不成想,一低头,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