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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不是藏蓝就是深蓝。但他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就算是农夫大众款也非常帅气。没想到这一换,整个人更是玉树临风气质出众。就好像突然脱下了蓝底白条的松垮校服,换上了一身高定西装。那简单流畅的剪裁和线条,凸显出顾文逐完美的身材。一条暗纹绣花腰带,勒出了劲瘦有力的腰身。顾文逐见夏亦怔怔地看着自己,还有点局促不安,疑心是自己哪里穿得不对劲,偷偷伸手想去扯一扯袖子。只见夏亦放下手里的粥碗,又咽下了嘴里的馒头,不紧不慢地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嘴角,再喝了一口茶。看上去从容不迫非常闲暇。只是整个过程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顾文逐,眸子越来越亮,里面像是盛着光。这熟悉的眼神……眼看夏亦的目光调向了那架雕花大床,顾文逐心道一声不好。又见他对着自己缓缓绽出一个微笑,那笑容充满了诱人香甜的味道,顾文逐不禁望望窗外高悬的日头,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他再用那甜腻的嗓音说出“逐哥,咱们去床上玩玩吧。”顾文逐飞快地迈前几步,双手握住夏亦的肩,郑重而严肃地说道:“小亦,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现在去种田。”种,种田?夏亦正满脑子废料,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后山脚下是一大片平坦的荒地,其中一小块已经被顾文逐垦了出来。“可惜我问过带我来的那位小哥,他说门派里没有耕牛也没有犁头,不然一上午时间我还可以垦得更多。”顾文逐脸上带着些许遗憾,对着身边的夏亦说道。“我已经翻好了地,也用草木灰沤好了肥,现在你去旁边的树荫下坐着休息,我去挑水来。这地一直荒着,要先养养。你不是最爱吃水煮玉米吗?等养肥了给你种玉米。”说完,顾文逐把袍角往腰里一掖,就要去不远处的一口井边打水。“你还挑什么水?你不是像龙王一样可以控水吗?把井里的水抽过来不就行了?”夏亦连忙阻止道。顾龙王于是站在原地屏神静气。随即,路边那口井里突然传来哗哗的响动,一股银色水柱直冲上天。那水柱稳稳地直立在空中,又调头向着两人方向飘来。最后停留在那块地的上方,慢慢抻开,摊成了一张覆盖整块地面的水片。最后化作分散的雨滴,细细密密地撒了下来。逐哥牛逼。夏亦惊喜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又是开心又是震撼。顾文逐也转过头,眸色深沉地注视着他,“看,白天就应该做点白天的事情,比如种地。晚上的事情就要留到晚上做,才更有意义。”夏亦眼睛还看着那人工降雨,听见顾文逐的话就胡乱点点头。半晌后才琢磨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晚上的事情就要留到晚上做才有意义?狐疑的慢慢转头,把目光落到顾文逐身上,上下打量。余光瞟到夏亦一直注视着自己,顾文逐强装镇定。只见他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目视前方,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那手却紧张地握成了拳。夏亦冷冷一笑,顾文逐忍不住心里一颤。目光仍然注视着前方,嘴里下意识问道:“小亦,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看你看得心痒痒,想找你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夏亦面无表情道。顾文逐嗫嚅着嘴唇,脸上露出内心因抵制诱惑而挣扎不休的表情,“小亦,我,我……”夏亦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勾住了顾文逐的腰带。微微眯起一双眼,睫毛长长地搭在上面,一泓秋水被遮住了半帘,更加动人。轻轻近身在顾文逐耳边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见他脖子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那你做不做呀?”顾文逐重重喘了一口气,咬牙道:“做。”说完就扭头回身向院子走去。走了两步见到夏亦站在原地大笑,回头把他一把扛在肩上,又气又恼地在那挺巧的tun上拍了一下,恨恨说道:“回去。”-------------------------------------云收雨歇,夏亦懒懒地躺在顾文逐怀里,手里玩着他垂落到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逐哥,你小时候是不是一个特正经特严肃的小孩?”夏亦突然翻身趴着,好奇地看向顾文逐。顾文逐蹙眉回忆了一下,“还好吧,只是我的确也不爱和村里的同龄男孩一起玩耍。”“那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呢?”“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隔壁村的学堂识字念书。下学回来就跟着爹种田耕地,或者帮娘喂鸡养鹅。”顾文逐口里的娘,也就是他的继母,夏亦原身的姨娘。“真是个懂事的小孩。”夏亦感叹道:“我小时候就一点也不听话,老是气我的爹娘。”夏亦说到这里,心里浮起了淡淡的伤感。脑中也情不自禁地闪过那些曾经的画面。因为调皮被请了家长,回家时他耷拉着头,父亲却只是拍拍他的肩,正暗自庆幸这是逃过一劫的意思,到了家就是一顿鸡毛掸子。揍完后他还在嚎,父亲又端来一碗面,碗底还卧了两个荷包蛋。还有过年时清晨就从枕头下摸出的大红包;母亲眼睛不好,凑在台灯下给他织出的灰色毛衣;客厅墙上除了挂上全家照,还贴着他因为参加少年组画画比赛得的奖状。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琐碎平常的一切,会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地和他作了毫不容情的一个了断。夏亦翻过身,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脸,但是泪水越来越汹涌地淌了出来,喉间也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呜咽。顾文逐连忙坐起,惊慌失措地要去拿开他挡脸的手,嘴里焦急地问道:“小亦,小亦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亦闭着眼摇头,泪水继续往外涌。顾文逐定定瞧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小亦,到底怎么了?你告诉逐哥好不好?不要让逐哥担心。”夏亦语不成调地说道:“我就是,就是,想我,想我爹娘了。”“真的只是想爹娘,没有其他不舒服吗?”顾文逐再三确认。“嗯。”夏亦点点头。顾文逐将他上半身托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再像抱婴儿一样横抱在怀里,轻轻用手拍着,“逐哥不是说过吗?以前十几年有爹娘宠你,以后八十年就由逐哥来接着宠。”“可我,可我就是想他们。”夏亦抽抽噎噎道。然后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