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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正事要做,小孩子就最好乖乖听话往边上让让……”“你要想挨揍的话,就尽管再往前走一步,”裴无洙缓缓抽出青崖剑来,微微冷笑道,“到时候哭着回去找父皇告状的人是谁,本王可真说不好。”“反正本王打架还从没输过,找父皇说事也从来是理直气壮没有痛哭流涕的习惯,郑侯可就说不好了,不妨今日我们来试上一试?”郑想被裴无洙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辈如此挑明了讽刺,顿时恼恨气急,怒不可遏地顺手抽出身边扶着他的侍卫腰间佩刀,刀尖冷冷地朝向裴无洙,寒声道:“本侯也是多年不动刀了,既然瑞王殿下如此盛情相邀,怎好辜负美意,那试试就试试吧!”裴无洙不屑一笑,抬手正要迎战,郑想的刀却先一步被另一把同样制式的弯刀拦住了。白刃对白刃,冷兵器反射出涔涔的寒光,映照出七皇子那张一眼看上去只会觉得秀美可欺的小白花脸。“郑侯,我劝您还是想清楚了再动手,”七皇子丝毫没有突然抢了人家侍卫佩刀的歉疚,只微微笑着对神色阴冷的郑想好言相劝道,“您带人持刀闯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与建安侯到底如今人还在雍州,天高路远,不好与您计较,只要父皇有心纵容您,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待他们夫妇回洛,也不好再冷饭热炒、重翻旧账,但是。”七皇子微微抬眼,笑得从容,那语调温软柔和,分明是没有丝毫威慑力的,说出来的话却笃定异常,又叫人陡然心底一寒,后背平白冒出冷汗来:“您如果再把刀对着我五哥……你们今日在场这些人,最后一个都活不下来。”“有趣,”郑想是自小是府中的嫡幼子,长兄是国公,长姐是皇后,姐夫是君临天下的一国之君,从小到大除了十年前在与赵逦珺的婚事上,几乎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气,今日被几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小子接连威胁,气得生生笑了出来,斜睨着七皇子道,“瑞王殿下也就罢了,真把人打坏了姐夫要怪罪起来还真有点麻烦……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确实算不得什么东西,”七皇子听罢浑然不在意,也丝毫不动怒,只依旧笑得仿佛和善可欺,客客气气地回道,“只是郑侯倘若不信,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就是了。”郑想开始觉得这人有些可怕了。29.赌命他这分明是强/暴!能遭人轻蔑辱骂而分毫不动气的,不是完全无欲无求的圣人君子,便是心有偏执的能忍狠人。郑想到底不是十几二十岁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了,这么些年经下来,什么人好拿捏、什么人却是除非能尽快斩草除根否则最好不要轻易结怨的……他心里多少有数,七皇子是不算个什么东西,他姐夫怕是压根就从来没有把这个儿子往心里放过,但。——那毕竟还是一个皇子。就像郑想再是讨厌李氏母子,但李氏回宫封贵妃后,当着旁人的面,郑想都再没有去刻意给人脸色看过。他毕竟也不是昔年那个不管做什么无法无天的出格事儿都可以被轻飘飘地归咎于一句“年少轻狂不懂事”的年纪了。自古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种能唾面自干的狠人,郑想既不能轻易随便地顺手杀了,那还是少跟人拼谁更能豁得出去好。与七皇子僵持了足足有近半刻钟,郑想在心里反复权衡了好几遍利弊得失,最终冷冷一笑,松了手上的劲儿,不阴不阳地感慨了一句:“可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疯狗啊。”七皇子彬彬有礼地退开半步,微微笑着,未置一词。裴无洙下意识去瞧他脸色,见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又怕这人又是心里有话憋着不说,又实在厌恶郑想这人,遂直接冷笑着开口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道,所见皆道……就是不知道郑侯心中都有什么呢?”郑想阴着脸把视线挪到裴无洙身上,寒声道:“姐夫可真是把……”“姐夫姐夫,那还是我爹呢,”裴无洙不给他再说恶心话的机会,直接开嘲讽,“怎么,姐夫你要去你姐夫那里,告他儿子的状?”“啧……同样都是姐夫,有些姐夫当得都快赶上亲爹了,有些姐夫,呵,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呵呵。”郑想深吸一口气,不知怎的,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很早前很偶尔的一次,三皇子向他抱怨过的一句话:跟裴无洙那个浑货生气没意义,因为最后除了把自己活活气死,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其他第二个结果……郑想干脆移开视线,直接选择性无视掉裴无洙,直勾勾地盯着躲在人后的赵逦文,笑得冰冷渗人,阴恻恻道:“你最好祈祷你jiejie躲得再深些,不然,若是敢被我的人抓到她不在雍州城……你们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的。”“走!”郑想转身一振袍角,半步不停地径直向府门行去。待得郑想和他带来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大长公主府的婢子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周边的残局退下,赵逦文才仿佛脱了力般,按着石桌一角缓缓坐下,脸上是一片毫无情绪的木然。裴无洙知道这是她远离人群、脱下设计好面具后的正常状态,七皇子却不清楚,看赵逦文神色不对,还以为二人有什么私密话要讲,忙知情识趣地小声表示道:“五哥,我先去前院等你们……”裴无洙犹豫了一下,想着以赵逦文的性子,确实是不喜欢在不熟悉的生人前说太多,而她心里又实在有话要问,便略略点头,默许了七皇子的离开。裴无洙陪着赵逦文沉默着缓了一会儿,片刻后,赵逦文缓缓地闭上了眼,把身子靠到裴无洙的怀里,伸开手臂轻轻环住了她。裴无洙安抚般轻抚了她的后背,知道她这是可以交流的状态了,犹豫半晌,刻意压低了嗓音,像是怕会惊扰到此处的安静般,又轻又软地问了一句:“珺jiejie到底怎么了?”“怀孕了,”赵逦文把自己的脸整个埋进裴无洙的怀里,眼泪无声无息地浸染了半边衣襟,口中似乎含着无边无尽的苦涩,痛苦道,“洙洙,我jiejie怀孕了。”裴无洙错愕不已,直接震惊到失语。——据她所知,赵逦珺不是已经跟郑想两地分居好些年了么?那这个孩子……“那……孩子的父亲是谁?”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