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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任曄已经玩手机玩到睡着了,殭尸保鑣把车开进地下室,停好之后仍然用着殭尸口吻把他给叫醒。 「到啦?」任曄揉着眼下了车,跟着殭尸保鑣的脚步走着,绕了好几个大弯才走出停车场,看来这个地方可不小。 他们走到了一栋建筑物前面,屋簷上的大灯直直地打在门口,大门下还铺了条红地毯直达他们身后的大闸门前,另一端则延伸至门缝里面,喜气洋洋的,说里面住鬼任曄也不相信。 大门前下一排阶梯站满了与任曄面前这个殭尸保鑣一样黑压压的黑衣人们,只是他们身上没有一个人有和殭尸保鑣一样的胸章。 殭尸保鑣给黑衣人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对殭尸保鑣和任曄鞠了躬后,很有规则的分成两边站好,让出大门给他们两个进去。 走进大厅,走道两旁同样也有一排的黑衣人,双手很有规矩地贴着大腿,脸部表情一致,都非常严肃,感觉好像连一滴汗都不敢流下,至少不像殭尸保鑣,从头到脚都很适合去演《殭尸叔叔》。 大厅的中央有一条庄重宽敞的楼梯,墙壁上掛着一幅美丽的壁画,天花板吊着两盏华丽的水晶灯,楼梯扶手旁还放置两盆一米高、很像蜡烛台的花盆,不用想就知道这位董事长不是路边摊来的! 任曄随着殭尸保鑣上了通往左边的楼梯,直走了好一会才右转,来到一间办公室前,门旁还有两个黑衣护卫,身行庞大,身上肌rou发达,西装外套似看起来乎都快被他们的肌rou给塞破了,让人有种他们一拳就可以把人打飞百米远的感觉。 殭尸保鑣不顾他们的眼光直接扭门而入,而一开门就飘出微透明的白烟,像是有人在办公室里玩起灭火器的样子。 「董事长,我已经把任曄带来了。」殭尸保鑣和眼前这位“油腻腻”的中年男子报备,那名中年男子满意地笑了笑,殭尸保鑣这才转身离开。 就在殭尸保鑣关上门没几秒鐘,外头就传来一鸣枪声,然后木门犹如大石头砸去般发出巨响,砰地一声恢復平静。 任曄眉头微皱,对门外发生的事略知一二,没想到殭尸保鑣被“解决”了。 那位油腻腻的中年男子猪叫声般地大笑几声,试图掩饰过刚才门外发生的事。脸上的三层rou甩呀甩的,看上去极为噁心,害任曄突然有种一辈子都拒绝吃猪rou的想法。 「我想你大概知道我的作风了吧,任曄。」中年男子动了动手指,用有计谋的眼神睇着他。 「嗯。」任曄冷淡地应了声。看样子,这头肥猪可能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真是棘手。 「所以董事长您打算用多少钱聘用我?」 「叫我峰哥就行了。」峰哥一弹指,站在他酒柜旁的两位保鑣听命丢上两只行李箱,并把它们打开来。 「这样子够不够?」 两大箱白花花的小朋友就在任曄的眼钱闪烁着,怎么看就怎么心动,口水甚至都快流了下来,少说这里都有几百万吧! 峰哥从西装外套中取出一根古巴雪茄,叼在嘴里,其中一名保鑣立刻替他点着。 「这里有五百万,我雇用你五个月,包吃包住,如何?」峰哥不安好心眼地笑了笑,抽了一口菸,又吐出了烟来,搞得整间办公室空气不流通。 事实上,任曄并不喜欢吞云吐雾的,他可不想上了年纪之后肝坏肾坏的。 五百万还包吃包住啊……福利确实比别人高,但却死路一条……任曄在心里盘算着。 扭扭脖子,任曄最终还是答应了峰哥,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五个月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见到那头肥猪,他就反胃。 「那,峰哥您需要我来做什么?」任曄好奇地问。从没一位董事长要包他五个月的,有地方住还有钱拿,代价应该不少。 「你以后就会知道。小吴、小陈,送他去房间。」峰哥很有威严的命令,眼睛一睨,两名保鑣便带走任曄。 「任曄,二十五岁,职业啊……不错。」峰哥拿起桌上的一张纸,看了一眼,嘴中念念有词,接着随手放进碎纸机里。 * 来到文府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峰哥依旧没给任曄什么事办,让任曄有些怀疑,这么高的福利,居然没有事情可以做。 任曄无聊地在屋里随意乱晃,手盘在脑后,吹着不成调的口哨。 「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此时,转角处传来一名女孩的怒骂声,有点像是在挑衅。这可引起了任曄的好奇心,他往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见不远处有扇门是敞开的,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走道站了一排面对墙的黑衣人,手紧贴着大腿,头俯着,像在反省。 「怎么回事?」任曄走了过去,刚好碰上一位哭丧着脸走出来的黑衣人,模样悽惨。 「大小姐在发脾气,她又在问些奇怪的问题了。我劝你还是没被大小姐发现时赶快逃跑,免得下一个面壁思过的人就是你。」哭丧着脸的黑衣人好心地说,但这可说服不了拥有强大好奇心的任曄,他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喂!你是谁啊?怎么穿着便服?我好像没看过你吧,该不会是我爸新请来的保鑣吧?」在任曄和哭丧着脸的黑衣人谈话的同时,有人拍了任曄的肩膀,讲话语气很嚣张。 「啊!是大小姐,我要先走了!」哭丧着脸的黑衣人惊恐地说,赶紧转身排在走廊上假装反省。 任曄想,那个不知好歹拍他肩膀的人就是恰恰的大小姐了吧?看那个人那么紧张,百分之百是。 一回头,一名长发及臀的少女站在任曄身后,她手叉腰,用下巴看着任曄。 「欸小朋友,难道学校老师没交过你要敬老尊贤吗?别对大人这么没礼貌好不好?」任曄不禁皱起眉头,看她这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头竟然能让那些黑衣人束手无策?真是怪透了。 少女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生气地跺脚,圆圆的苹果肌这时红了起来,嘟着嘴娇斥:「什么啊!我今年十六岁了好吗?谁跟你小朋友啊!还有,我叫文熙!」 「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好吗?小朋友。还有,在你还包尿布的时候我已经在把妹了好吗?请尊称我一声『大哥』。」任曄倚老卖老,斜眼看着文熙。 「你不过只是我爸的一个保鑣而已,凭什么要我叫你大哥啊?!小心我告诉我爸叫他开除你喔!」文熙自以为恶狠狠地威胁任曄,瞇眼盯着他。 「你听好了,我是峰哥的杀、手,不要这么瞧不起我,而且峰哥他已经砸大钱聘用我了,不可能你一句话他就开除我的。」任曄早就摸透这些大老闆心里在想什么了,儘管是最心爱的女人,照样不会听她的话就开除自己,因为,杀手不是轻易就请得到的。 「对了,跟你说,我可不喜欢小孩子。」任曄语中带有揶揄的意味,伸出手捏了捏文熙的鼻子,邪恶地笑。 文熙有些吓到地退后几步,脸更红了,从来没有一个男生敢这样碰她!因为那些碰过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