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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怪就怪我,冲你meimei发什么火?”他护在秋嬛面前,似乎极有担当的样子。顿一顿,他又说,“而且,你哪里来的脸面指责秋嬛?别以为你与七叔的事,我们一点都不知道!”阮静漪愣了愣,嘴唇发麻,喃喃道:“我,我与小侯爷……”段齐彦很是窝火,低声道:“是啊,七叔权倾朝野,远比我得意的多。你和他往来甚密,想必都不记得你的丈夫是我了吧!”“我几时与他往来甚密?”阮静漪只觉得头疼欲裂,心脏绞痛万分,气都不大喘得上来。阮秋嬛见状,忙上去为她抚背,又倒了茶水来,宽慰道:“jiejie,缓一缓罢。我信你与小侯爷是没什么的。只是……”“只是什么?”“如今圣上想为小侯爷与丰亭郡主赐婚,可郡主听闻他与jiejie你行从甚密,便颇为不愿。可惜了这么好的一桩婚事,原本能让小侯爷更上一层……唉。”说着,阮秋嬛便叹了口气。闻言,阮静漪神思恍惚。没想到,她的存在,于段准而言也是一颗阻碍前行的拦路石了。“jiejie,你别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秋嬛说,“小侯爷如何,与你到底没什么干系。”阮秋嬛的面庞,清艳中带着一丝怜悯,正如小时望着家门前行经的乞儿一般。静漪望着meimei的眼睛,看见她的瞳眸中倒映出自己的轮廓——形容憔悴,色如白纸,与一副枯骨无异。如今的她,几是行尸走rou了。活着,还有什么用处呢?静漪苦笑起来:“真是……糊涂了啊……”段齐彦看着她,心头忽然有了一丝不忍。到底是多年夫妻,曾经的静漪何等明艳美丽,惹人注目,他心知肚明。可这一切也并不能怪他。是静漪自己闹着要嫁给他的。一切的错,从那时就开始了。这样想着,段齐彦沉默地侧开了头。这一日,段齐彦与阮秋嬛在丹陵别苑停留了半日。等雪停时,二人才离开了这里。门外,段齐彦的马车走远了,骨碌碌的车轮声早听不见了。别苑中寂静了下来,可阮静漪的脑海却一直嗡嗡作响,仿佛有一只驱赶不去的虫蝇在耳边乱飞。鬼使神差的,她离开了自己的屋子,穿过一庭的积雪,走向了院中的水井。井边生满青苔,还放着一个盛装脏衣的木盆。她向着井中望去,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尘世之事,镜花水月,不过大梦一场。她向着井中纵身落下。2.重回十八岁时丹陵,阳春三月。日头晴暖,阮府园中的百花开的正盛。枝头小桃俏丽娉婷,一簇簇深红浅粉,宛如娇娘笑靥一般动人。阮家世代经商,累积财富众多。如今改从仕途,府邸更添富贵。这花园中的亭台楼阁、假山奇石,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处处显露着别致匠心。临花园处,有一栋建在高处的别榭,屋檐下悬着绿底红字的匾额,上书“听风堂”三个大字,笔力雄劲,浑豪一体。坐在听风堂内,便可将小湖桃林尽收眼底,一览上好风光。此时此刻,听风堂内正是热闹喧嚣之时。阮家一门七人皆聚在厅中,为的便是招待自清远伯府来的贵客。阮家人从仕不久,家主阮康毅领了个从五品职,不上不下、不高不低,在丹陵还算说得上话,但也不是什么大官。于阮家而言,身带封荫的清远伯爷可当真是一位贵客。又不如说,就算放在整个丹陵,清远伯也是人人拍马逢迎的对象。倘若能搭上清远伯爷的靠山,那在丹陵也能横着走了。清远伯只有一个儿子,今日也带来了阮家。这位尊贵的伯府公子今年恰十九岁,名唤段齐彦,正是适婚的年纪。听闻伯爷夫人近来正在为他四处打听合意的姑娘。阮康毅有眼色,清远伯一带着儿子上门,他立刻将自己的四个女儿都叫了出来,美其名曰“赏花宴会”,实则是为段齐彦相看。这一点,伯府与阮家都心知肚明。此时此刻,清远伯夫妇正端坐在侧席上,一一打量阮家的四位小姐。阮家有四姝,依照春夏秋冬的顺律取名。长姐阮静漪,今年十八岁,是阮老爷原配所出之女;虽生母去的早,但她在老祖母的膝下长大,也算是教养良好。只不过,她长相太出挑,整个人如杏更如桃,一副锋芒毕露之态,不适合做伯爵府的儿媳。次女阮芙蕖,十七岁,虽记在主母名下,但实则是个姨娘生的,看都不必看。三女阮秋嬛——伯爷夫人一看到阮秋嬛,眼睛便微微弯了起来。十七之龄,生的如露如月,清冷秀雅,容貌竟颇有洛神之姿。更别提她自小饱读诗书,满腹气华,名声传遍丹陵不说,连京城人都略听闻过她的佳名。同在丹陵,伯爷夫人虽时常见到阮秋嬛,但过去也不过是将她当做“别人家的姑娘”,随意地那么一瞧。如今正正经经地用瞧媳妇儿的眼光来看,自是大有不同。而且,伯爷夫人打听过自家儿子的口风,知悉段齐彦对秋嬛仰慕已久,这才放下了伯府的架子,屈尊降贵来了阮家。一看到阮秋嬛,余下的几个阮家女儿也不必看了。阮静漪、阮芙蕖也就罢了,那个最小的女儿阮雪竹,病歪歪、瘦巴巴,能活多久都指不准呢,有什么可看的?想到此处,伯爷夫人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阮老爷夸赞道:“阮大人可真是教女有方。”阮老爷闻言,显然也很是高兴。接下来,听风堂里一阵推杯换盏,和乐融融。在这片喧闹中,阮家的长女阮静漪悄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阮老爷道:“父亲,我小有不适,想出去走走,吹吹风。”阮老爷与伯爷喝酒正在兴头上,闻言便挥了挥手:“去吧,小心些。”阮静漪行了个礼,带着丫鬟走出了听风堂。听风堂外,春光正好。桃花和莺而舞,乱红随风吹落。这阮府花园中的一草一木,都似沐着窈窕烟波,妩媚动人。阮静漪望着园中的景致,竟有些恍惚。她本已死去,以幽魂之身于世间徘徊许久后,竟又在少女时的闺房之中醒来,重新为人。现在的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