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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情形。王叔的地位似乎挺高,不时有人来找他汇报事情,其中大部分和新娘有关。“她能跑哪去?再找找!”“家里没人吗?”“你们怎么搞的?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到时间了。”“其他人继续准备,剩下的都去找。”新娘会逃跑,代表不乐意嫁人,如果能在村民之前找到新娘,应该能得到对方的配合,可人家能跑哪去呢,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找。池尔有些累,顺势躺在床上,十几秒后,他忽然睁开眼睛,以极慢的动作坐起身,面朝下缓缓趴到床头。床板底下有一个呼吸,很轻,不留心听不到。为了给对方来个出其不意,池尔屏起呼吸,随后猛的朝前一扑,脸对着床底望进去。他看到了一双睁着的双眼。对方也看到他了。第43章4先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池尔没被吓到,而是沉着声音说:“出来。”那双眼睛眨了两下,双眼灵动,应该不是纸片上的,微微松了口气。“咯吱……”门倏然被推开,池尔侧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纸片人,满脸不高兴:“不会先敲门吗?基本的礼貌都不懂?”门口站着的是王叔,不理会池尔的不满,反问他:“你在跟谁讲话?”“说话?”池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我在骂人。”王叔飘在门口不动。“你们这里很可怕,我被你们弄过来,难道不该骂人吗?”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鉴于王叔的脸在一张纸上,池尔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也懒得理会:“门关上谢谢,我想一个人静静。”随着又一声“咯吱”,池尔没动,曲起手指轻轻敲床板,声音放的更低:“你是谁?”等候数秒,床底传来一道极低的女声:“他们在找我。”池尔一怔:“新娘子?”“嗯。”池尔翻了个身面朝里:“你是人,还是纸人?”“我要是纸人,就不会躲起来了。”池尔倒抽了一口气:“你要嫁的是纸人?”底下噤声,默认了。池尔捂着额头无言以对,这都什么事儿,纸片人娶活人,有病?作为一个作者,池尔对这件事本身还挺感兴趣,可想到任务,他决定还是先办正事:“你想离开这个村子吗?”这次的回复显得尤为急切:“想,你能帮我吗?”池尔盯着雪白的墙思考。外头动静一直没停,大有找不到新娘子不罢休的意味,光明正大带人走行不通,但外面那么多纸人,他们又不懂隐身之术,怎么能成功带走她呢?“先生。”池尔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新娘子在说话:“什么?”“再过半个小时,所有村民会集中到村里的祠堂去,您想离开的话,那是个最好的时机。”“集中起来做什么?”“算是休息吧,每天零点到零点十分,所有村民都会去,十分钟后再出来。”池尔睁开眼:“你躲在这里就是想等到那个时候?”床底再次恢复宁静,池尔看表,还有二十八分钟就到零点了。不过他有些好奇,村民们这么着急要找到新娘子,怎么没想想过进来找呢,床底、柜子、箱子,都能藏人,可村民们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外头的喧闹在零点到来之际戛然而止,早就准备好的池尔趴在门缝上往外看。所有东西还在原地,可一个纸人都看不到了。身后有窸窣声,池尔转头看,一个女子正在拍衣服,一身红嫁衣,头发挽成发髻,妆容精致,还是挺漂亮的。新娘朝池尔轻轻点头当打招呼:“赶紧走吧,只有十分钟。”池尔不太放心,问:“你是新娘子?”对方眼露不解:“是啊,哪里不对吗?”“没。”池尔也不多废话,正主找到了,接下来就是带她离开村子,“你确定要穿这身衣服逃命?”太碍事,也太惹眼了。新娘摇头:“这种衣服穿脱很麻烦,来不及了。”池尔无语,再次观察门外,确保没有纸人在才打开门,两人窜进夜色之中。原本挺顺利,可跑了几分钟池尔就傻眼了。房子重重叠叠像一座座小山似的,看着都很相似,房子间有好几条路可以走,正犹豫,新娘子指着其中一条:“从这走。”此时已经零点零五分,再有五分钟村民们就要出来了,池尔决定听她的,狂奔过去。又跑了三分钟,新娘低喊:“快到了。”池尔也看到村口了,心内大为惊讶,这么容易就逃掉了,前所未有的顺利,顺利的他不敢相信,顺利的他心生疑窦,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在两人要冲出村口,结束这匪夷所思的一关时,斜刺里忽然冒出来两个人,准确无误的挡在出入口。池尔猛地刹车,定睛一看,跟他们一样的立体人,不是纸片,正不解,其中一个举起右手,指尖夹着一样东西。是画着四个点以及写着个“4”的纸牌,规格图案跟池尔口袋里那张一模一样。于是,池尔问:“你们也是来通关的?”对方一男一女,年纪相近,穿着相似的衣服,闻言点头:“我叫张广,她是我老婆。”池尔狂点头:“好的,正好,我找到新娘了,来,咱们一起出去……”他的话被张广忽然朝他旁边新娘伸过来的手给“啪”的截断,下意识往新娘身前一挡,声音微冷:“你干什么?”新娘子长的挺漂亮是不错,可张广的老婆就在旁边看着,这男的色|胆包天。不,不对,池尔皱眉,因为他看到张广的老婆跟丈夫一样,紧紧盯着新娘子看,黑暗中仿佛释放出某种光线,而且,是不善的光线。张广朝前一步,池尔和新娘子后退两步:“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也是游戏通关的人,在我们前面找到了新娘子。”张广微笑了起来,似乎挺开心,“倒省了我们很多事。”池尔也不答话,但他有不好的预感。张广不慌不忙从老婆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把新娘子交给我们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非常理所当然,语气不像商量或者交谈,而是下命令,把池尔的火气成功挑了起来:“你刚刚说叫什么来着?”“张广,她是我老婆,李荷。”池尔点头:“原来你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张广夫妇,连同池尔身后的新娘都愣了一下,池尔不紧不慢的抓起新娘手腕:“走,迟了就来不及了。”看都不看那对夫妇一眼,他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