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过世的时候她女儿才十岁,虽然年纪小却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后来慢慢追查便也知晓了母亲因何而去,更是知晓了父亲和母亲这些年的冷漠龊语是为了什么原因。想起母亲一直恍恍惚惚忽视自己和父亲的样子,那何沐卉的怨气越便来越深,渐渐地怨气都成了执念。正巧这次她和容昕然一起进宫,十几个留下的秀女住的地方又离得都不远。容昕然又不知道老爹的那些破事,便一不小心着了何小姐的道。何小姐在宫里也是有门路的,为了此次报复又预谋了很久,一开始假意和容昕然交好,却趁机在她那里藏了宫里侍卫的东西,也恰到好处的被管事嬷嬷发现,陷害了容昕然一个与侍卫私通。何沐卉这手段虽不高明可胜在简单好用,做秀女本来就是根基最不稳当的时候,一点行差踏错都可能会招来大祸。皇后又是个端良淑德的性子,容昕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丑事,不管原因为何都不能再留她。皇后还算给瑞贤侯府留了面子,只是将容昕然遣送回家,并没有多做处罚。但关于容昕然的谣言却早有预谋地散播了出去。其实就算没有那些谣言,容昕然一个本已留用的秀女被无缘无故地赶出宫去,已是对姑娘家的名节产生了不可估量的伤害。而且瑞贤侯府闹出此等丑事,更是在圣上太后那里不招了待见。刘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着妹子哭得伤心却也不知作何安慰。一边又在心里感慨幸好自家老爷没有瑞贤侯爷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之前她还嫉妒过meimei嫁的好,如今可是十分同情meimei有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夫君了。“妹子你别哭了,等这事儿风头过过就一切都好了,你看皇后娘娘也没处置咱们昕然不是,定也是知晓昕然是冤枉的...”刘氏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勉强,“等这阵风头一过,我就...”她本来想说就叫我家修哥儿娶了昕然,可转念一想自己家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昕然如今又落了个这名声,如果真进了自家家门岂不是对明修前途有碍吗?这么想着她又默默把这话给吞了回去。容姨妈虽然性子好,却也是个通透的,瞧见jiejie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jiejie想的是什么。她抹了抹眼泪,突然说道:“我这做meimei还有一件事儿想嘱托jiejie。”刘氏心虚地问:“什么事,meimei说就是。”“我家然姐儿这情况jiejie也看到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她,这孩子心地好,有什么也从来只是闷到心里不说,”容姨妈继续擦着眼睛说,“我担心她出事,可她又不让我守着,家里的那群姨娘生的女孩儿都不是什么好的,我也不放心。你能不能叫你家的一个姐儿过来陪陪昕然,也好让我放心些。”刘氏一听是这个心底立马放心了不少,可转念又一想画蕊也马上就该想着说亲事了,这种时候来瑞贤侯府住岂不又是染了一身sao?想到这个她又犹豫起来。容姨妈最是了解自家jiejie不过,见着jiejie的神情又立马补充道:“几个姐儿也该说亲事了,自然也不得这闲工夫,就让你家最小的那个棠姐儿来吧,这孩子不大说话,昕然现在也要不得吵闹,正好静静地陪着昕然。”刘氏一听立马心头一喜,一个小小的庶女送到哪里又谁人会在意,别说只是让沈画棠来陪然姐儿,便是把她送来给鹤哥儿做妾她都是不带犹豫的。她立马答应说:“meimei放心,我回去就把我家棠姐儿给送来。”容姨妈脸色依旧哀戚,只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而刘氏回了府就把沈画棠给叫了去。沈画棠看见刘氏一脸哀色便心里一咯噔,心里琢磨着她将自己叫来所为何事。刘氏眉梢眼角都透着股子哀色,轻咳两声说:“棠姐儿啊,你姨妈那里出了点事。”第23章.心结沈画棠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仍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刘氏简单地将情况给她概述了一下,沈画棠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经过。刘氏也不管她到底听没听明白,便独断地宣布自己的决定:“现在立即送你去你姨妈家,你好生陪着然姐儿,你快去收拾一下吧,东西也不用带多,瑞贤侯府里都有。”沈画棠听着刘氏语气里的不耐,也不敢多耽搁,回去匆匆跟沈画芷道了个别,嘱咐妙语和秋水将东西草草收拾了一番。刘氏只准备了一辆小小的马车,好似生怕别人知晓一样,将沈画棠匆忙送去了瑞贤侯府。明明昨日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如今却像是唯恐惹上什么祸患非议一样,连将她送去容家都偷偷摸摸的。沈画棠不由得感慨刘氏真是个性子薄凉,只念己利的自私人。“瑞贤侯府出了这档子事,倒是想起来咱们姑娘了。”秋水有些不满地嘀咕,“平常什么好事也没见想起来过咱们。”“太太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妙语压低声音说道,“定是舍不得她亲生闺女,生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才叫咱们姑娘来的。”“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情,”沈画棠笑道,“姨妈是个性子好的,总比在太太眼皮子底下过活容易些。”秋水撇撇嘴,突然眼睛亮了起来:“这样岂不是可以和容少爷近距离接触了?”沈画棠横了她一眼:“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这过去就是去陪表姑娘的而已。”秋水恹恹地“嗯”了一声,马车就停了下来,竟是已到了瑞贤侯府。瑞贤侯府此时正颓然着,因此也只派了一个婆子将沈画棠迎了进去。虽然近来已大不如往昔,但瑞贤侯府毕竟是百年世家,府里的布置什么的都要比沈府富丽堂皇许多。沈画棠带着秋水妙语跟着那俩婆子走过精巧的长廊,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步履匆匆地与她们相对着走来。他们彼此擦身而过时都是一惊,容云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轻灵身影:“六meimei?”沈画棠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淡淡地冲他点了点头:“表哥。”容云鹤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未说。眼神复杂地看了沈画棠一眼继续大步朝外走去。沈画棠也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目不斜视地对那婆子一笑:“请继续带路吧。”......帝京的冬日总显得格外的冷,尤其是第一场大雪来的时候,纷纷坠坠的雪花翩翩湮没荒芜的地面,累累地压在秃秃的枝头上,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冬日光景。沈画棠穿着胭脂红点赤金线缎子小袄,将手中的油伞合上立在门边,搓搓冻得通红的小手走进燃着暖炉的屋子:“这天儿可真冷啊。”容昕然盖着厚厚的锦被坐在床榻上,看见沈画棠进来不由得对之一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