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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烧蓝吊钟耳坠和金厢倒垂莲花步摇,脸上化了个淡妆,看起来粉颊晕生,楚楚动人。陈嘉琰本来等在外间,见她这个样子走出来眼睛都看直了,不由得有些酸溜溜地说:“你原本就够好看的了,不用再往脸上搽脂粉了。”沈画棠柔柔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原本也够好看的了,还装得这般人模狗样。我都不放心让你出门了,生怕回来就黏上了一众姑娘家的眼珠子。”陈嘉琰今日一反往常地穿了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这颜色衬得他整个人都温文尔雅了不少,气质若清竹眉眼朗朗若星月,简直比话本子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还俊俏上几分。陈嘉琰一笑,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边走边说道:“因为我看棠棠最近老是看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那里面的男主人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翩翩书生,我一介武夫既讨不得棠棠的喜欢,所以只能这般伪作求棠棠的欢心了。”沈画棠脸一红,她这看完话本子就随手乱丢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她佯装镇定面不改色地说:“那些书生有什么好了,弱鸡一样还得女人保护他们,我就是看看他们来对比我夫君的英毅神武。”陈嘉琰听得心花怒放:“是吗,棠棠你也学会奉承人了。”“不是奉承,”沈画棠一脸严肃地说,“句句肺腑之言,我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谁都比不上。”沈画棠这厢刚拍完马屁,就看见明川满脸笑意地从另一边朝他们迎面走过来,沈画棠立马换了副神情很jiejie式和蔼地说:“这么早便要去当值了呀。”沈明川点点头笑着说:“我知道今日jiejie和姐夫要去吃喜酒,一会我告个假,早些回来陪溪儿玩。”沈画棠这时才很心虚地想起还在睡梦中的女儿,干咳两声笑道:“溪儿平时里都劳你费心了。”明川不在意地笑笑说:“我知道jiejie姐夫平日里忙,翰林院那又不太忙,整日能陪着溪儿我也高兴。”“溪儿待明川是再亲近不过的了,”陈嘉琰也笑着说,“便是我这做爹爹的陪她玩一会,她嘴上便要闹着找舅舅呢。”明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儿时也是这么缠jiejie的,甚至比溪儿还过分,我记得我那时都很大了,还整日装病来缠着jiejie睡...”陈嘉琰笑得面不改色,眼神却很不善地瞥向沈画棠,沈画棠在心里叫苦不迭,明川小兄弟,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这个大醋王的面你提这些作甚!好在单纯的小明川没有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到了下一个岔口便去取马,同他们两个人告别:“jiejie姐夫,那我就先告辞了。”沈画棠点点头,望着明川的背影抬头对陈嘉琰勉强挤出一个笑:“他说的这些我真不记得了...”“没关系,”陈嘉琰爱怜地摸摸她的下巴,“原来装病就可以缠着棠棠睡,那我以后天天装病。”沈画棠:“...”第76章.故技重施郑煦是威武伯府的三公子,现在正在宫中做着一等侍卫,其父如今做着礼部尚书,大哥是兵部右侍郎,也可说是门槛极为光辉显耀。郑煦的母亲和成国公府带点亲戚关系,因此郑煦打小就没少光顾成国公府。也正因如此,和赵诗茵赵诗婧以及陈嘉琰都是旧识,而且陈嘉琰和郑煦玩儿的还不错。郑煦自小便喜欢赵诗婧,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他们彼此熟识的几个却是清楚的。郑煦虽然生性风流,但却对赵诗婧有应必求,因此上次赵诗婧让他帮着诋毁沈画棠他欣然同意,也因此得罪了陈嘉琰。可后来不知是赵诗婧老是吊着郑煦让他失望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郑煦突然渐渐转了性子,反倒求娶起了赵诗茵。赵诗茵一向最看不上四处留情的郑煦,对他丝毫不假辞色,可这郑煦也是好耐性,竟一点点收敛了那拈花惹草的性子开始细水长流的磨赵诗茵的过程。赵诗茵性格彪悍,在京城一向便有恶名,虽说是个庶出的,却因为得老太太喜爱又和景王府这边亲厚,谁也不敢小瞧她。但一般男子也碍于她的名号不敢娶她,所以二十出头了却迟迟未嫁出去。不过赵诗茵自个也不在意,她虽年少时对陈嘉琰有些那种心思,却从没想过要跟陈嘉琰在一起。等陈嘉琰和沈画棠成了婚她更是慢慢释怀了,左右闲来无事竟还和沈画棠搭伙做起了生意,这两年也是过得风生水起的。而且赵诗茵还很喜欢陈嘉琰和沈画棠的女儿陈予溪,经常带着一堆东西来景王府看她。陈予溪最喜欢的除了明川这个舅舅,就是赵诗茵姑姑了。现在赵诗茵终于被郑煦磨透了,答应嫁给他。赵诗茵虽是庶出,但性子直利爽快,郑夫人对她也算是知根知底,知道她虽表面强悍了点,实际上性情却比那个嫡出的赵四姑娘好上了许多倍。再说自家儿子都二十四五了,一直未娶也不像话,以前儿子性情风流镇日流连花街柳巷没少让他们夫妇cao心。现下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制住儿子的厉害姑娘,威武伯夫妇高兴还来不及,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郑煦那个性子也只有赵诗茵能治了他了。所以这门亲事也算是结的顺顺当当。陈嘉琰和沈画棠到了威武伯府后便有人客客气气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沈画棠嘱咐人送上贺礼,因为男女客要分开坐,沈画棠便由人带着去了女客那边。这在别人家唐云飞也不能跟随着保护,陈嘉琰很不放心地叮嘱秋水和漫雨一定要照顾好王妃。秋水已于去年和唐云飞成了婚,不知是不是受唐云飞影响,整个人都练得粗壮了一圈,听闻此言她立马一脸凶相地撸起胳膊:“王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王妃的!”沈画棠笑着拍了她一下:“你瞧瞧你,也不怕别人瞧了笑话。”说罢转头向陈嘉琰责怪道:“行了你,我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吗。”“我...”陈嘉琰口吃了一下,轻声说,“我唯恐你出一点儿事。”沈画棠脸一红,决定不再与他多说,带着秋水和漫雨就在丫鬟的引领下匆匆离去。到了那里宴席还要一会儿才开始,宾客一看景王妃来了,都忙着前去巴结奉承,沈画棠一向疲于这种场面,但又不得不在那里温言相迎着。那些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她的头嗡嗡作响。“王妃jiejie来啦。”正在沈画棠被围得团团转之际,一道温柔的女声突然劈开人群传了进来,沈画棠传那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折枝花卉褙子的女子盈盈笑着看向她,那女子长了一张恬静的瓜子脸,笑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清然舒服。那些贵妇也看到了这个女子,都颇有些忌讳地放开身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