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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宠孩子特别有一套。”他养儿子就粗糙得很,除了那些小子犯错的时候揍过他们的屁股,还真没耐性听这些孩子话。何谚又止不住地遗憾道:“若非夫郎身体不允,说什么也要添一个哥儿。如今却不知便宜哪个家伙了!”秦邵宇就在一旁说:“过两日蒙学要到西郊游玩,可要让珉哥儿同诺儿好好亲近才是。”珉哥儿正是他的小儿子,同诺儿年纪相仿,如今就在国子监文昭院读书。因为秦家阿爷和阿父都在朝中履职,职位举足轻重,秦邵宇作为秦家第三代人便尽可能低调,只在翰林院领了一个五品编纂的职衔,平时没什么面圣的机会。面对天顺帝难免有些拘谨,秦邵宇的话就少了很多,此时实在是对诺儿眼热得很,才忍不住说了。这话一出,免不了又惹来一番讨教。可惜秦邵宇没有秦尚书功力深厚,与张浩海吵了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看得众人直乐呵。等到隔壁厢房传来动静,贺林轩才站起身来。对天顺帝微微一礼,他笑道:“郑当家可算解好手了。这水深火热的也是难为他了,微臣这便去救他一救。”章节目录第一百零七章第一百零七章众人侧耳一听,果然是郑当家回来了。言说:“时辰差不多了,各位且慢说话,都坐下来,整整衣冠。桌上的东西也用些,否则叫贵人看见你们原封不动的,怕是要以为自己怠慢了,反而不美。”这一番言辞凿凿,若非贺林轩点透他的底细,他们都要佩服他的透亮镇定了。天顺帝见状自然不留他。贺林轩却没急着走,蹲下来给儿子把袍角整理了下,折起一方袍角塞进腰带里,免得跑动的时候绊了脚。末了,亲亲他的额头说:“牵着你阿爹。这里只有他一个哥儿,怪不自在的,诺儿要陪着阿爹,不能只顾着自己玩,知道吗?”诺儿嗯嗯点头,自感重担在身,牵住阿爹的手,小脸上一派严肃。“乖。”贺林轩摸摸他的脑袋,站起来同李文斌说:“让他自己走,抱怀里,担心热着。”李文斌到底比他皮薄,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中,赧然点头,催他正事要紧。贺林轩这才出去了。“见过大人!”贺林轩没有贸然进门,隔着几步远就给廊下守着的卫兵打了手势。后者见状,立刻高声拜见,给足了当家们准备的时间。待贺林轩踏入屋中,果然,他们都是一张和气生财的笑脸,行止从容。“拜见大人。”见他进来,众商纷纷起身行礼。贺林轩摆了摆手,“诸位不必多礼。”虽是这么说,等他走到主位,众人才敢收回手,把腰板稍微挺直一些,却也都低眉顺目,十分恭敬。贺林轩看在眼里,笑道:“方才回府换了身衣裳,耽搁了,教各位久等。本官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还望原谅则个。”这番说笑却叫众人心里更没着落,诚惶诚恐地回答:“岂敢岂敢!”“哪里哪里!”“大人折煞我等了!”贺林轩落座,含笑道:“都坐下说话,站着像什么样子。你们不觉累得慌,本官瞧着脖子都酸呢。”这话一出,众商连忙道谢落座,一句推辞都没有。——不坐下,难倒还要大人仰着头同他们说话?这才是真的找不痛快!贺林轩也不急着直奔主题,反而和郑当家闲话起来。虽都是商贾,但天子脚下混饭吃,怎么也比别个贵重些。而经过他之前那一番‘自欺欺人’,此时俨然已经被这些慌头慌脑的当家们视作主心骨,稳住他就是掌握谈判节奏最直接的办法。只听他谑道:“老郑,月前咱们还在一处喝过酒。怎么今天同我这般生分?看我一眼都不敢,莫不是卖给四方街的木料多算了银钱?你老实交代,我不怪罪你就是了。”“哎哟。”闻言,郑当家叫唤出声。他依旧绷着那张笑脸,故作叹息说:“尚书大人,您这说的哪里话。”“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您如今可是一部尚书,二品大员!小人私下里借了您的光,现在还不赶紧尊着您,像话吗?再说,咱们交情归交情,各位兄台却都是新夫郎进门头一遭。当着他们的面,小人自是要使劲卖您的好,免得这一屋子的刁钻人,见您爱说笑,还当您好糊弄呢。”贺林轩笑起来,“你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我看啊,这屋子里最刁钻的人就是你了。”郑当家立刻站起来施了一礼,笑盈盈道:“大人过誉了,不敢当,不敢当。”贺林轩摇头失笑,摆手让他坐下,话锋一转却说道:“听说,你昨个儿往兴武伯府送了礼?”郑当家的笑容当即一僵,手脚有些慌了。“大人,这……”贺林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边说:“我从前还道你是聪明人。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同那家有仇,你这帮手找的——不是我说,真是抱着老虎叫救命,自找死路。”郑当家当场就跪下了。“大人,这,这……”他心思急转,磕巴了两句,就扇了自己一嘴巴,哭道:“大人莫见怪,实在是小人怕得罪人。此番因着打听消息,往各处都送了礼,却不好独独漏了他家。情非得已,还请大人恕罪,往后我定离他家远远的!”他赌咒发誓,心里更是后悔不迭。郑当家当然也知道,自前日金銮殿一战,兴武伯府是彻底败落了。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他一介商贾门第高。况且,这么多年经营人脉,他攀附得上的人里头,兴武伯府数一数二。这次实在是急病乱投医,才在这风口浪尖上找上他家。没成想被拒之门外不说,现在更是在贺林轩面前落了一个里外不是人。众商贾哪料到情势急转,刚才还同尚书大人谈笑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