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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现场。“是啊,可臣也看到了,千真万确。”一人啧啧称奇:“真是稀奇啊,太子殿下见到长相丑陋的乌金居然没哭。”“说来,臣还是第一次见太子殿下骑马。”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惊奇起来,纷纷附和:“臣第一次见太子殿下拔剑。”“臣第一次见太子殿下能穿透剑门。”忽然有人总结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柳公子。”后面一个人跟着感叹:“原来爱情的魅力这么大啊。”人都走完后,周皇从高台上走下来,看了眼柳意温,眸光深沉复杂:“方才让柳公子也受惊了吧?”柳意温牵着马,和煦地笑道:“多亏了太子殿下,臣才安然无恙。”“没事就好。”周皇颔首,眼光再投向元季年时,闪着欣慰和惊喜之色,语气里也带着些许波澜,“念儿,方才朕头一次见你骑马,还穿过了透剑门,那只乌金也是你杀的?”想到他与裴浅的婚事,元季年回道:“儿臣看到柳公子有危险,什么都来不及想,就那样做了。”要是周皇信了他的话,说不定他与裴浅的婚事也会重新考虑。周皇望进了他的眼,看了好一会元季年的脸,眼眸暗了几分。元季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摸上了腰间玉佩。另一边的高台上,站着一个青色人影,身形瘦高如山峰细柳,眉眼与浅唇如牡丹绽开般艳丽,上挑的眼尾带着孤傲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 阴间更文,阳间修文,只好再再打扰一遍啦第4章迎接裴浅眼神轻描淡写地从元季年和柳意温的腰间滑过,看着两人腰上一模一样的月形玉佩,他摇着扇子,神情间的倨傲一览无余:“他还没死,命这么硬?”之前在路上时,他就听说周太子已经薨了。系统的声音一本正经:【检测到宿主心绪有所波动,情绪检测结果为:背叛后的心里不平衡。】裴浅目光一斜,眼光到了其他地方,脸色愈发冷淡,墨扇重重打在了手上:吵死了,闭嘴。周太子就是个连剑都不敢拿,马都不敢骑,说几句话就会哭的怂包,这样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他有什么不平衡。【宿主方才分明看见他骑马穿过了透剑门杀了,救下了那位公子。】系统反驳道,试图在裴浅脑子里再播放一下方才的画面。裴浅闭上眼:打住,我不想看。就那么一个话都说不清楚,只会拉着他的衣袖哭的小怂包,还能做这些?【可他确实做了。】裴浅:给我闭嘴。“皇上,裴公子到了。”周皇身边过来了一个公公,低头禀报道。元季年下意识抬头看向高台处,见到那抹高高而立的青衣人影也在往下望。但当他与裴浅对上眼神时,裴浅早已把头扭开了,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脏了眼。“朕去迎接裴公子。”周皇眼睛眨了眨,灰暗眸子里的疑虑慢慢散去,目光也从元季年的脸上移开。裴浅慢慢朝着这边走过来,眼睛始终故意不看元季年,眉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一直离他有些距离,脸上避讳的表情好像是在躲瘟疫。毕竟在皇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红颜祸水这个道理,跟在裴浅身边,准会沾上噩运,这句话连占星师都亲自说过。“裴公子诛杀了宋太子,为大周立了大功,功不可没,今晚的洗尘宴上,朕要重赏裴公子。”周皇对着裴浅说着开心的话,脸上却还是冷硬阴沉的表情。即便是在周皇面前,裴浅脸上的傲气和冷淡也不见收敛几分,他回的话也很简单:“杀掉大宋太子,也不是件难事。皇上若要赏,不如就取……”元季年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裴浅是想取消婚事。裴浅的前一句话是让他心里很不爽,甚至很想让他照着那脖颈掐上去,但元季年觉得裴浅最后到底说了句他想说的话。他也巴不得没有这档子婚事。但周皇恍若未闻,一句话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了:“朕会在今晚宴上宣布你们二人的婚事,过几日,朕再挑个好日子,为你们主婚。”话说完,便转身不管不顾地离开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仅重生了一次,如今还终于如愿所偿,能娶得像裴公子这般厉害的人物。”元季年还在原地发愣,想着还有什么能推脱的办法,耳边就传来的柳意温的话。声音还是一如之前地温和,只是话外怎么听着有些奇怪,像是有苦楚隐含在内。但元季年还在想着事,没空多想其他,当即便回道:“是啊。”柳意温脸上温和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嘴角,眼眸也蒙了一层灰色。在柳意温面前,裴浅依旧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就离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封豨(xi),野猪古代好像不把野猪直接叫野猪,但没找到更合适的词了orz第5章解释很快就到了晚上,洗尘宴已经开始了。君无戏言,宴刚开始一会,周皇就在大庭广众下宣布了他与裴浅的婚事。宴上倒是一片的贺喜声。元季年坐在座上喝着小酒,对面坐的就是裴浅,宴上的几个时辰里,他每次一抬眼,都不得不去看那副像吃了苍蝇的膈应表情。元季年虽不是真正的周太子,可他不喜欢,也很难忍受这种被人讨厌的感觉,至少以前在宋做太子时,其他人还能做些表面功夫出来。可裴浅,毫不掩饰他对自己的讨厌,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说来也奇怪,他本以为自己讨厌别人的虚假迎合,可当真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表现出对他的嫌弃态度后,他又接受不了。反正面对着这种赤裸裸的嫌弃,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等周皇刚离席后,元季年也溜之大吉了。正好借着酒劲,去外面吹吹凉风,散散心,也总比看着那张脸强。在园子里的长凳上躺了半个时辰,元季年清醒了不少,他已经决定好了,今晚不管裴浅信不信,他都要向裴浅表明自己的态度。刚一起身,借着河面上的灯影和惨淡月光,透过斑驳纵横的枝丫,元季年看到了一抹青色人影。看身形,正是裴浅。元季年踩着小河上的几块石板,身影穿过了重重树影,到了裴浅身后。“是谁?”裴浅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手腕翻转,长袖卷动。元季年轻松躲开了朝他来的小箭,他怕裴浅离开,上前几步,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裴浅的手腕。“等等,你听我说。”元季年比裴浅高了半头,他低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