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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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解毒后过了三日已经完全好了,吵着要告辞回趟天机山庄,笛飞声便让无颜去安排马车。无颜想着尊上的伤也才刚好全,路途上不宜颠簸,便想法子找了辆双驾马车来,又采买了几个兔毛软垫和暖炉,在笛飞声不满的目光下解释道,立冬了方公子才刚好,都是给方公子备的,还把那件洗干净熏了香的白狐狸毛大氅恭敬的递上。 等方多病上车的时候果然非常满意,笛飞声这才放过了无颜,拍拍他的肩表示做的不错。 为了尽量平稳,马车行驶不快,方多病吵着闹着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笛飞声便把天机山庄和苗疆十四寨的事简要和他说了。 方大公子显然不高兴了,叭叭着直抱怨自家娘亲怎么想的,竟然找你这个别有居心对她亲儿子图谋不轨的大魔头托付。 笛飞声挑眉,“那你还想找谁?” 方多病愣了下,实在没敢把找谁也不找你说出口。转了转眼珠转移话题,“阿飞,虽然这次你骗了我,但也救了我,这事就揭过了,要是下次再敢骗我,绝对不饶了你。” 见对方不说话,咬牙切齿起来,“好啊,你果然还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李莲花!东海和大漠的线索是不是你故意放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看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再决定。” 什么问题?方多病歪脑袋想了想,脸色渐渐转红,用力推了把笛飞声,“你这是胁迫,你不讲理!” “你跟我讲道理?”捉了对方的手把人按进兔毛软垫里。 “方多病,你想清楚再回答,若你现在说不同意不愿意,我会放你走,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我和你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找到李相夷了。” 闻言方多病瞬间红了眼眶,挣扎着又踢又打,打不过踢不动,又气又急,对着按着自己的那只手就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吗,怎么咬人?” 见这小狗眼泪欲落不掉的样子,笛飞声松了手坐直了身体,默念关河梦临行前将他拉到一边让他悠着点的嘱咐,方多病虽然毒已解,但身子还比较虚,天又冷了,不能太折腾。 “本公子才不受你胁迫,”方多病也连忙坐好,放在之前他肯定觉得笛飞声是认真的,可现在他大概能知道这人就是故意,明明不是这么想的非得说的气死人,不怕他,谁还不会气死人啊,“要我答应也是可以,我有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说。” “你解散金鸳盟吧。” 马车里突然沉默,方多病有些得意起来,看吧,我也会将你一军。 “方多病,”笛飞声看向他的眼睛,“若只有我一人,便只能保你一人,但只要金鸳盟在,我便是道理。” 方多病呆呆回望着他。 “我迟疑不是因为不能答应你,而是为了你。你明白吗?” 要命了,要命了要命了,方多病血液直冲上脸,慌忙收回目光,到处乱飘就是不敢再和笛飞声对视。 “你……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问李莲……啊,怎么出血了,你怎么不吭声啊。” 瞟见笛飞声手腕上刚被自己咬出了血,连忙转身去包袱里找金疮药。 “咦?” 怎么还有两瓶?两个玉瓷瓶长的一模一样,只是贴着不同的字,‘蜂脂玉油’?什么东西?不是我的啊。 “阿飞,这是你的吗?” 才回头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再次撞进软垫,手里的瓶子掉在了地上滚了出去。 “方小宝,最后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吗。” 怎么……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了,方多病后背还是有点被撞疼了,但他根本无暇顾及,只知道抬眼看去,现在的阿飞很吓人,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 马车在跑,那玉瓶又滚回了脚边,方多病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断在脑内重复瓶子上的字。突然他灵光一闪,一瞬间羞的话都说不利索。 “要,要是不答应,根本根本不会会跟你你上一个车车车……” 紧接着便是炽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被夺走了语言和大脑。 什么关河梦的叮嘱,早就被笛飞声抛到了九霄云外,是个男人这时候能忍住才有问题。 等方多病觉得身上有些凉意才回过神惊觉事情不对劲,一顿拳打脚踢终于夺回了说话的权利,“只能亲,不能……唔唔……不可以……” 车外无颜突然放声高歌。 “今日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 啊…… 马蹄践得落花香, 马蹄践得落花香……” 别管唱的如何,反正声音足够大,正好盖住马车里的动静。 无颜想着,方公子脸皮薄,要是路上被路过的行人听去了估计得恼羞成怒。 哎,尊上还得靠我。 他倒是没想到方小宝此时想的是,‘笛飞声!你混蛋!无颜还在外面!全听见了!’ 两个时辰后,双驾马车停在路边的茶摊边,无颜买了两碗茶递了进去,自己则坐在茶摊上歇脚。 此时有路过的旅人询问茶摊老板,前方还有多少路到沐城。 马车里的方多病听见了,掀起窗帘子探头望出来,却又马上被笛飞声拉了回去。 “我不冷,”被迫躺在某人怀里的方多病只能任由对方帮他盖好白狐狸毛大氅,“阿飞,你听那人说了吗,前面是沐城,怎么往沐城走呢,这不是绕路吗?” “我们先不回天机山庄。” “为什么不回去,我得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啊。我爹娘小姨……” “我原先想,若是你真不肯应我,便陪你去大漠去东海,去天南地北找一个虚幻的希望。” 笛飞声将无颜招了回来继续赶路。 “可现在我有把握你不会心死了。” 笛飞声还是觉得李相夷拜托他的事是个最蠢的决定,谎言终有拆穿的时候,骗的越久被拆穿时才是对方多病最残忍最致命的打击。 李相夷说失望和心死是不一样的,那只要你的心为我跳动,便不会死了。 “阿飞,你在说什么,你果然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方多病挣扎着坐起身,大氅滑落一半,露出皱皱巴巴的里衣来,隐约能看见锁骨上红痕都连成了片。 笛飞声眼神暗了暗,替人整理领口又盖上大氅。 “你留点力气,我们去见李莲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