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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见光日的噩梦惊醒,属于少年人的嘲讽笑声伴随着窃窃私语声闯入耳,望着面前熟悉却又陌生的颐指气使的少年面孔,纪轻冉的神智有一瞬间是完全恍惚的。他这是在哪?顾承执怎么可能让他有见到其他人的会?从遗忘得几乎封尘的记忆里找到了与他面前的这张鲜活面孔对应上的名字,纪轻冉带着一些犹疑地轻声开口。“秦凯昊?”秦凯昊低头,露出一个皮笑面不笑的凶恶笑容,“胆子大了?敢这样叫我?”如果说刚才只是对纪轻冉吵到他玩有些烦躁的话,此刻秦凯昊心则是真正地生出了些许怒意。在这座高里,谁不知道他是校长吩咐了要照管好的秦家二公子?哪怕是上课的老师,平时也不敢招惹他。纪轻冉这个他最看不起的懦弱废物,除了学习成绩以外,无论是这幅懦弱的长相还是畏畏脚的性格,都是他最看不起的那一类人。现在这个垃圾真是胆子大了,冒犯了他之后不仅不马上道歉,竟然还敢直呼他的名字?秦凯昊一脚将纪轻冉的课桌踹倒,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班里本来还有的些许窃窃私语和嘲讽纪轻冉的笑声荡然无存。秦凯昊步步逼近,从小练习篮球击剑,比纪轻冉足足高出一个头的颀长身体,再加上此时的黑沉如夜的面孔,几乎看到了这一副场景的人都不会怀疑这就是一副校园欺凌的写照。面相宽厚,身子溜圆的男班长想要开口制止这一霸凌行为,却在被那些秦凯昊的狐朋狗友们狠狠一瞪后,只得瑟缩着从门口溜出。而纪轻冉平时的成绩虽然好,可是因为性格过于孤僻,班里也没有多少个朋友,此时自然也没有人敢挺身出头,为了他和校霸杠上。不过看着校霸这样一副欺负人的姿态,大家都不免兔死狐悲,心有戚戚焉。而秦凯昊的狐朋狗友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是清楚得很,秦家老爷子正有让秦凯昊出国的打算,秦公子这些天被弄得心烦无比,他们这些天里谨言慎行,都担心成为撞在秦凯昊枪口上的发泄品。没想到竟然有人代替他们成为了秦公子的发泄品,再一看那人就是班里最没有存在感的纪轻冉,秦凯昊的狐朋狗友们更是乐于看这一场热闹。反正有秦老爷子护着,在这所高里,秦凯昊就是横着走也没人管他。教训教训一个学生,哪怕闹到了校长那里,秦公子也没什么好怕的。……被着秦凯昊步步紧逼,纪轻冉下意识地往身后退着。他并不是害怕面前的秦凯昊,毕竟在和厉鬼相处了五年,日日夜夜生活在顾承执的疯狂暴戾的威压下,如今的秦凯昊对他而言,那是真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这个世界上,真正会让他害怕的,也只有顾承执了。他现在下意识地后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秦凯昊。他不能和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顾承执疯狂得病态的偏执欲和掌控欲,顾承执定下的铁令,深入骨髓一般地刻进了纪轻冉的身体里。而那些他有过身体接触,哪怕只是无意间触碰过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因此哪怕还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秦凯昊出现在他的面前,纪轻冉仍是下意识地远离秦凯昊,他不想再让顾承执因为他而对旁人动。而在旁人看来,纪轻冉懦弱得连一步都不敢靠近秦凯昊的样子,更是验证了校霸欺凌的猜测。秦凯昊笑着,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目光更加冷嘲了起来。穿着被洗得有些花白校服的男生,面色是略微失血的苍白,单薄而削瘦的身体如同一戳就破的白纸,长长的刘海遮挡了小半张脸,老旧粗大的黑框眼镜下是让人一看就生厌的懦弱样子。欺负一个垃圾有什么快感?这种人不会还没等他开始打就尿在裤子里了吧。秦凯昊的一肚子火气,在看到纪轻冉的校服快蹭到教室后面的垃圾桶的时候xiele大半。打这种人,真是脏了他的。“秦凯昊!”被班长喊来的女老师是刚来的新教师,教书育人的责任感正在最顶峰的时候,此时看见纪轻冉的课桌被踢翻,纪轻冉被校霸逼到了角落里,哪里还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纵使被办公室里的老教师叮嘱了秦凯昊的身份,也还是鼓起了勇气在此时开口说道,“自习课不准随便乱走。”秦凯昊轻飘飘地瞥了那老师一眼,就把那位女老师还想说出的斥责的话憋回了肚子里。而在自顾自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后,秦凯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纪轻冉散落一地的书本和课桌,而是大大方方地拿出在教室里开始玩。巡逻教室的教导主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默不作声地从教室里退了出去。教室里恢复了表面上的安静。新上任的老师不忍心看纪轻冉一个人可怜地站在教室后面,忍不住轻声安抚道,“同学,回到位置上吧,他不敢再打你了……”周围异样的眼光从各个角落扫来,被秦凯昊吓得连位置都不敢回,这个‘学霸’的胆子真是耗子做的。然而没有人能猜到,此时的纪轻冉脑子里,完全没有在想秦凯昊相关的任何事情。无数混乱的记忆充斥在纪轻冉脑,乱得他几乎无法思考。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秦凯昊?秦凯昊不是在高毕业后就被家里人送出国了吗?他现在又为什么会在高的教室里?哪怕顾家要把他送回学校,他不是应该先在术室里,等待顾家派来的医生把他肚子里的那个鬼胎摘除了,再坐顾家的车回去吗?他是失去了做术的这段记忆?不对……明明隔了五年,哪怕他被顾家送回去了,也不可能在教室里看到和五年前原模原样的同学。下意识地伸上自己的脸,纪轻冉摸了摸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格外长的刘海几乎戳进了他的眼里。纪轻冉心陡然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垂死挣扎“老师,我想去一下洗间……”纪轻冉轻柔的声音低低响起,奇异的是,这声音如同春风一般柔和,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