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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时间。”沈望皱了皱眉,但还是问:“还有谁?”顾重笑了下:“就我们俩。”沈望那时候愣愣地想,他真不争气,他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他的邀约,都怪顾重长得太好,身材太棒,他才如此把持不住。周末出发时,沈望再三考虑,还是带了盒安全套。但顾重的“打发时间”和沈望的预期差太多了,他想过很多可能,但没想到顾重带他去打篮球、打游戏。要不是顾重在球场上一鸣惊人,打得十分认真,他绝对以为自己被耍了。沈望根本不擅长运动,没多久就只能坐在旁边看他耍酷,但他的确得承认,男人在运动时的荷尔蒙实在是太强了。顾重运动完,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掏口袋想拿餐巾纸让他擦擦汗,却掏出盒安全套。他至今难忘顾重看他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顾重看了他许久,嗤笑道:“你总是这样?”沈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面上佯装平静:“也不是。”“那就是只和我这样?”沈望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算了,不说这个。”“嗯。”沈望舒了口气,顾重又说:“我带你打了一天的篮球,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不是我陪你的吗?”顾重抿着嘴角,说:“是你不肯上场的,你给我唱首歌吧。”沈望诧异地问:“在这里?”“当然不是,”顾重抱着篮球,侧着身子不看他,“去皇图的练习室好了,那里有齐全的设备。”“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乘天的艺人了。”“那又怎么了?”顾重狠狠地皱起眉。沈望叹了口气,解释道:“皇图和乘天向来不对盘。”顾重立刻便说道:“那就去你们乘天的练习室,这样总行了吧?反正我没有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讲究,顶多被那老头骂两句。”“行,那你想听哪首?”顾重立刻说:“Nothing’sgonnagemyloveforyou。”沈望倒是会唱,他刚想问顾重为什么这么想听他唱这首歌,顾重的脸也不知是晒的、热的,泛着红,他皱着眉,很不讲道理地打断了沈望接下来的话:“你唱就是了,别再问了。”第四章上沈望醒时,头痛欲裂,脑子里像是有针在搅动,他忘了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对宿醉已经习以为常了,等阵痛缓过,他喝了醒酒药,才看到短信上Viki给他发的:好好休息。后面还附送了个微信账号。沈望一边喝牛奶,一边回:这是什么?Viki倒是立马回他了:顾重的新微信,你昨天抱着我哭得太凶了,我左思右想,还是给你吧。记得请我吃饭!你都不知道我哄了你多久。沈望一愣,回:谢了。他盯着那几个数字,却不敢乱动,心脏砰砰地乱跳。他小心翼翼地微信好友框里搜索了这串数字,跳出的是一个雏菊的漫画头像,色彩浓烈。沈望没忍住在床上扑腾了好几个回合。顾重还是在用雏菊做头像,是不是说明其实没那么恨他?沈望喜欢雏菊,也是他第一个纹身,纹在手腕内侧,顾重每次做的时候都会亲吻他的手腕内的皮肤,顾重曾经说,这是他最性/感的地方。沈望盯着那个“添加到通讯录”的摁钮,大气都不敢出,正当他想摁下去的时候,屏幕一闪,却是来了电话。沈望差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摔了。原来是美和通知他,两小时后要接受采访。沈望叹了口气,还是没敢点下去,就当是留个寄托在那里,好歹能有个希望。沈望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人黑眼圈很重,皮肤苍白,没有血色,头发过长了,还乱糟糟地贴着头皮,他已经能预想到被美和骂的场景了。果然,美和到了,先是检查了他脸的状况,然后骂了一通。但他嬉皮笑脸地哄哄美和,就当没事了。他总能糊弄过去。美和开车带他去摄影棚,然后他又坐在椅子上,像个僵尸人似的被化妆师、造型师打扮来打扮去。他是天生的细软发质,头发很容易塌,造型并不好做,而且他现在的头发半长不长,很是尴尬,然而造型师好像没有要处理他头发的意思。“不剪个头发吗?”“不剪,只要把头发稍微弄得蓬松些就好,”造型师又说,“你的粉丝都特别满意你现在的造型,说像个落魄的贵族。”“是吗?”沈望有点诧异:“我觉得像个流浪汉。”造型师笑着说:“你该看看粉丝怎么说的。”沈望说:“粉丝总是什么都说好,哪里能信。”造型师说:“是你长得好。”等过了一小时,他才算是成了“沈望”,镜子里那个俊美精致得简直不像他,他时常会生出奇异的感觉来,那张没有瑕疵的脸,既熟悉又陌生,更像是从画报上抠下来似的。每到工作,他就像被塞进个皮囊,穿着不属于他的华丽服装,招摇过市——但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肥硕的帽衫和休闲裤,胡子也很少刮。上台前,美和一再跟他强调,不能乱说话,有敏感的问题就含糊带过,沈望笑着说,知道,知道。采访的他是个年轻的女孩,颇为生涩地注视着他,台本上的问题都是固定的,都是公司和记者敲定的问题,也是近两年对大众的回应。“作为大众眼里的‘天才巨星’,已经八年没有出新的专辑,而总是以绯闻、八卦的方式出现在大众眼中,你对此有何看法?”沈望笑了下说:“不管是‘天才巨星’,还是‘八卦天王’这两个标签都不是我想要的,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在哪个时段有特定的目的,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只是顺其自然而已,只是现在我没有出新的专辑,大众对于我的关注点更多的在于绯闻上。”主持人又问:“那今年有出新专辑的打算吗?”“暂时没有。”沈望如实地说道,台下的美和朝他皱了皱眉。主持人又细数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八卦绯闻,沈望统统都说只是朋友。那女主持继续问:“季箫突然自杀,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作为他的好朋友,你有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呢?”那女孩说“朋友”一词的时候咬字很重。沈望无懈可击地笑着:“没有,那段时间恰巧我非常忙碌,没能察觉到他的内心痛苦,是我非常后悔的事情。”“那你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吗?”沈望回:“他没有跟我提起过。”那主持人沉吟了下,似乎对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