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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会特别香。再加上这是自己劳动得来的成果,就更加意义不同了。秦王和晋王为了肯定自己腌制鹅蛋的美味,特意都多喝了一碗粥。二人已经开始算着还有多久日子能到过年,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咸鹅蛋献给父皇和母后了。徐青青觉得只放鹅放牛还不足以体验到普通百姓的疾苦,更该让他们了解到挣钱的不易。入冬后,徐青青偶尔会让王爷们去凤阳城那处备好的旧民宅里住,就是那间当初被晋王‘捉jian’的破宅院。晋王再来这里的时候,还故意躲了朱棣一阵儿。倒不是因为他做坏事愧疚了,不好意思见朱棣,而是因为触景伤情想起正是因为自己当初的蠢,害得他的宝库都空虚了,他rou疼!王爷们来此暂住,目的就是负责把腌制好的两筐咸鹅蛋卖掉。不许使用特权,只能像普通百姓一样在街边摆摊,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卖蛋。三位王爷起初谁都放不下架子,在瑟瑟寒风中站了一天,最终凭晋王的美貌卖了二十个。第二日却是一个都没卖出去。如此又过了三天,堪堪才卖出去五十个。但他们要负责卖掉的咸鹅蛋足有两大筐六百个。按照这速度,他们大概要卖到过年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天天要在寒风中站着,每天还只能拿自己卖鹅蛋的钱买菜吃饭,太艰难了。“四弟,你媳妇儿太狠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也没见她露一面。就算不关心我们俩,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朱棡不想这么熬下去,当然要把主意打在徐青青身上。这四弟妹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挺识时务的,怎么一到执行帝后命令的时候这么死板?朱棣一声不吭,只在鹅卵筐前当一根最合格的柱子。朱棡气得没法了,私下里悄悄地跟秦王朱樉商议,权且先冒用四弟的名义把四弟妹招来再说。人来了就好办,她总不至于不给两位兄长面子。徐青青于次日中午抵达,听了两位王爷的抱怨后,不禁失笑。“找对了方法,就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四弟妹你可别吹,富贵人家不吃这个,普通人家大多都自己做了,哪会特意买你的。既然你说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那你就卖一筐给我们看看。”“行!那我若卖出去了,可有什么奖励?”徐青青反问。“哎,四弟,你看你媳妇,钻进钱眼里了吧?”朱棡扭头质问朱棣,他的钱都被他媳妇给坑光了,这还要钱呢!朱樉忙阻拦:“唉,可不能这么说,岂能有让四弟妹白帮忙的道理。这拜师请教,本就该送上束脩。”能用钱换来的,那都不叫事儿。朱樉马上向徐青青表示他有一块很好的翡翠料子,个大,够绿,成色佳,难得这块极品料还没被制成物件,得了它凭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了。“多谢二哥,还是二哥大方!”徐青青笑着拍了马屁,便特意瞟了一眼朱棡,大有嫌弃他穷的意思。朱棡摸了摸鼻子,心虚又不爽,却也无可奈何。不过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徐青青会怎么把一大筐足有三百个鹅蛋在半天时间内都给卖出去。若卖不出去,他一定掐着腰,巨大声嘲笑她一通。这些鹅蛋都已经提前煮熟了,徐青青选了三个蛋磕开,把三分之一的蛋清剥掉,将鹅蛋黄显出来,便小提着一小筐五十个鹅蛋出门。出了巷子后,徐轻轻就按照自己的记忆朝凤阳城驿站去。但走到岔路后,她有点儿不认路,不知该走左边的还是在走右边的。“这边。”朱棣突然朝右走。徐青青莫名其妙地跟上了,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看到几间她熟悉的铺子,徐青青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朱棡不解地问。“驿站。”抵达驿站门口,徐青青摆了鹅蛋,见到有往来的外地人,便问他们是否需要咸鹅蛋,还将把扒好的咸鹅蛋给他们看。“赶路只吃干粮多没滋味,这些东西带着油香,放着也不会坏,随吃随取,还有滋味,再合适不过。”几个赶路的外地人发现这鹅蛋看起来确实不错,有了兴趣,试着买了两个。刚好有才抵达驿站叫了饭吃的,趁机磕碎一个鹅蛋尝了尝,果然发现味道很好,居然比菜还要香,赶紧再追加多买了些。买的人多了,来问的人也就多了,好奇来凑热闹的人也不少。“她这蛋是煮好的,可以现吃,黄又大又香!出门赶路的买两个肯定不会错!”驿站这条街周遭还有不少客栈,都以出远门的外地人居多。徐青青一小筐蛋买完了以后,再续上。得力于凤阳城够繁荣,小半天的时间三百个鹅蛋终于卖出去了。牛皮没有吹大,她的极品翡翠料到手了。临走前,徐香香美滋滋的嘱咐三位王爷继续再接再厉。今天她虽然卖出去三百个蛋,却不能算在他们的功劳之内,他们还是需要另外再卖三百个。朱樉一听这话后悔了,那他岂不是白搭一块翡翠料?“二哥,可不是这个理儿。今儿卖出去的咸鹅蛋必留口碑,明日你们再去老地方卖,定然就好卖了。”徐青青解释道。朱樉一想是这样,那边有亲军看着,他们若落得个靠女人帮忙的名头反倒更不好听,还是自己卖好。徐青青单独跟朱棣说了两句话。“王爷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去驿站。既然早想到了,怎生这些日子还跟着他们在寒风中站着?”徐青青很疑惑。“行高于人,风必摧之。”诸王在凤阳的表现每月都会上报给皇帝,皇帝草根出身,平常闲来无事就喜欢跟臣子们聊这些。如今这一桩卖咸鹅蛋的事,别看是小事,在很多读书人眼里却是可以上升到品行、办事能力的大事。按照晋王那小心眼的性子,确实会计较。但如果此事换她这个在乡野长大的女子来做,反倒不一样了。因为出身不同,性别不同,就没有了可比性。而且皇帝也不会随便在臣子们面前,闲来无事谈论自己的儿媳妇怎么样,因此也不会造成影响。徐青青回观后,被楚秋急急地拉到会客堂内。堂内地中央跪着一男子,年纪三十多岁,穿着绫罗直。“这位是公输木匠的二叔。”楚秋介绍道。徐青青略明白了,请他起身。“小人冒犯,请王妃恕罪!但小人实在没办法了,陵儿他有危险,小人不得不来求王妃。”公输鸣抖着手呈上一张纸。楚秋接过来,再递给徐青青。“若想救人,五日后令徐仙人来瑶山飞花亭一见。迟来一日,或多带一人,一根手指,砍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