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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一个无形的漩涡吸走,静灵无力的往后坐倒。听到她这么唤自己,安晴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让人极不舒服。安晴拍了拍身上灰尘,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睥睨那个女人,等待她发话。静灵张了口,拳心一点一点紧握。“原来凤香教新的圣女是你,那日在荆国皇宫拦我之人是你,在仙灵山助魂殿之人屠杀我族人的……也是你。”安晴眼含轻蔑,“是我,”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茅草屋,“杀轻语的,也是我。”她这般桀骜,神情仿佛是在说“我倒要看你拿我怎么办”。静灵紧攥着五指,忽然松开。“你若恨我当日没能救你,为何不冲着我一人来?为何要牵连他人?轻语她……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真心拿我当朋友?”安晴忽然狂躁起来,“她占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这样是拿我当朋友?拿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样是拿我当朋友?!”听着她歇斯底里,静灵缓缓抬起头朝她看来。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当年念欢儿的影子。安晴深吸了口气,嗤笑一声,“与其被你抛弃,倒不如死在我手里,我也算是帮她解脱了一场痛苦。”静灵一手撑地,摇摇晃晃的起身,与安晴视线平齐。“怎么?想杀了我替轻语报仇?”静灵不语,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周围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珺焱眉头一皱,朝四方扫去。在此处冬眠的蛇,从地底纷纷爬出,将两个女子围拢在中央,旋即停了下来。安晴左右扫了一眼,掩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冷笑一声,“想让我再尝一次被蛇噬咬之苦?倒真像是你的作风,看来轻语那个丫头,深得你宠……”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地,地上蛇忽然飞身而起,朝着静灵双腿手臂咬下!“灵儿!”李珺焱心神爆震!“别过来!”她一声喝止,嘴角溢出一丝黑血。咬着她的蛇里,有不少是剧毒。她身形前后晃荡一下,望着对面满眼震惊的女子。“当年让你受万蛇撕咬之苦,抱歉……是我无能。”安晴眼眶一烫,贝齿硬生生咬着唇没有滚下泪来。五指紧扣了掌心,尖锐的指甲险些扣下rou来。“我曾答应惠妃,好好照顾她唯一的meimei,现如今轻语死于你手,我与你,势必是不能像以前了……”毒蛇松了口,纷纷朝着原处游回。静灵眼前一阵发黑,砰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你走吧……”安晴一把抹去眼中泪水,“好一个姐妹情深,叫我今日开了眼界!”她深吸了口气,转身抬脚就走。身后静灵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日再见,便是仇敌。”安晴心底结了一层薄冰,仰头看了一眼天。灰蒙蒙的,欲雪不雪,倒在她心头下了个酣畅淋漓。她咬着牙,冷冷回道,“放心,下次再见,我绝不会心慈手软!”抬脚再次朝前走,脚步比先前更加坚定了些许。静灵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那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丫头,个头儿长了不少,姿容也是一等一的。“照顾好自己……”她道。走在前面的女子,脚下蓦地一僵,肩头微颤,最终双臂一展,飞速离了此处。“灵儿!”李珺焱疾步奔来,查看她伤势。看她手脚处数不清的血洞,心如刀绞。“解毒丸、解毒丸。”伸手入她怀,摸出一个药瓶,拔掉塞子,一股脑将药丸全都倒了出来,给静灵服下。静灵轻咳几声,看着眼前男子,虚弱的道,“吃一颗跟吃十颗功效是一样的。”“闭嘴,等你伤好之后,我再与你算账。”他冷着脸,将静灵打横抱起。静灵依偎在他怀中,两眼暗淡无光,一股倦意席卷全身,没有控制,就这么睡了过去。第617章万事两难全两人回了宅院,李珺焱喊来红月给静灵处理伤势,带人前往茅草屋,将轻语遗体带了回来。奇达袁武立在院内,面容肃郁,忽而,袁武摔袖往外走。“妈的,我再也受不了了,凤香教欺人太甚!”“袁武,站住。”奇达上前将他拽住,“小姐现在受伤,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你就不能让大家省点心吗?”“轻语丫头,是我们的族人,是观星一脉唯一剩余的二人其一!她jiejie还在皇宫,生死未卜,日后还要对抗魂殿,少了观星一脉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我当然清楚!”奇达按捺住性子,“暂且等等,现在还不宜动手,刚出了事,凤香教那边戒备森严,更何况现在我在明,敌在暗,等有个万全之策,再动手不迟。”“万全之策,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万全之策?”奇达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奇意奇珥鸣竹三人跪在地上,面容戚戚,“放心,要不了多久。”三日之后,将轻语下葬。静灵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一身白衣,耳间别着一朵白花,立在坟前,任由冷风将发丝吹的乱舞。众人哀悼之后,退散开来。“小姐,下山吧。”静灵一动不动,反倒问道,“奇遇呢。”轻语出事的时候,一直没有看到他。奇达回过神来,回头眼神询问众人,一干人等皆是摇头不知。“这……”静灵深吸了口气,“去查他下落。”“是。”“先锋队可有消息?”“前些日子传回消息,先锋队此刻正在赶往江南,与小姐汇合。”“近日全都打起精神,搜索凤香教消息,一旦发现,不要打草惊蛇,等待先锋队归来,一举攻下。”说完,静灵抬眼深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坟堆,转身离去。风声在山头呼啸,传入众人耳中,恍若觉醒的战鼓,在耳膜中隆隆回响。高空中,一道黑影悬空而立。面上带着木质獠牙鬼面,两只黝黑的眼望着下面那一幕,意味不明。等到众人散去,那人从高空缓缓降落,脚踩着枯草缓步踱到坟前。“怎么办,她好像察觉到你的身份了。”本是空无一人的四周,暗处忽然走出一人,面容苍老,正是危讫。冲着那男子恭恭敬敬的一礼,“参见殿主。”“把人皮面具摘了吧,现在没有别人。”“是。”那人抬手,将脸上面皮摘下,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