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他让我脸红心跳[重生]、每次都死在男主怀里[穿书]、渣受过来,我不打你、左右开攻、被对家爱豆摁在墙头上[娱乐圈]、我们两个锁死了、将世界捧到你面前、光影、我出道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和死对头成亲了
,他便忽地安静下去,任由保姆把他牵走。谢栗进去的时候,老头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自己念念叨叨。保姆和谢栗一起走过去,谢栗在椅子旁蹲下来,小声地说:“爷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骂你。”老头扭头看他,嘴里仍念念有词,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保姆劝谢栗:“老爷子现在一阵一阵地忘事,常常刚见过的人转头就不记得了,又有时不爱理人。其实也没必要道歉,他已经不记得。”谢栗一怔,看着老人迷茫的眼神,后悔忽然翻倍地涌上来。他那样轻率地口出狂言,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可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他在福利院里长大,从小学的是以牙还牙。因为小孩儿之间没道理可讲,全靠比谁更横。被伤害了,就要原样不动地还回去。宋易被他看见出轨,他就要宋易也和他一样疼。被不认识的老头污蔑冤枉,他就要上去理论;老头骂他,他也骂老头。他凭着对抗的心态,抱着不能退后一寸的想法去处理问题,绝没想到会存在误会,对方只是个被病魔驱赶的可怜人。保姆又催了谢栗一遍。谢栗心里好不是滋味。他摸了摸老头搭在膝盖上的手,转身在书包摸索一下,掏出一块巧克力。他这回长记性了,知道要先问清楚,拿起来给保姆看:“这个巧克力,爷爷能吃吗?”巧克力是隔壁大气物理的师姐前几天从瑞典背回来的,谢栗舍不得吃,一直放着。恰好今天中午没吃东西,他就顺手装进书包里。保姆迟疑地点了下头:“能吃,他爱吃甜的。”谢栗把巧克力的包装纸剥开,小心地放进老头手里:“爷爷,对不起,我给你吃这个,好吗?”接着又低声说,“我不该说叫你少一个小时,对不起,应该少我的。”他仰头看老头,握了握老头的手,像要把一个小时揉成团塞给人家一样。老头不听他说什么,光顾着瞧手里的东西,接着就往嘴里塞,高兴得咂嘴。谈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来门边,抱着胳膊,看那蹲在椅子前的小男生。方才抢拐杖骂人的时候还凶得很,这会又像只一心讨好人的小狗,使劲地摇尾巴。谢栗哄完老头,抱着书包站起来,一回头就见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见他起来,便转身走开。谢栗心里咯噔一声,想起自己刚才骂人的样子,脸上顿时火烧火燎起来。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路过客厅时,和方教授飞快地说了声再见。方教授想叫住他:“小谢,让我侄子送送你,他开车来的。”谢栗一听,拔腿跑得更快。他匆匆从小院子里出来,沿着覆满爬藤植物的院墙,顺着人行道往前走,边走边大力地抓自己手背。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觉得越来越痒。谢栗心里盘算着,回去问问谁有皮炎平,借来擦一擦好了。旁边忽然有车响了一声喇叭。谢栗回头,一辆黑车正跟着他的步伐开得极缓慢。副驾驶的车玻璃降下来,车里的男人看着他。谢栗顿时驻足。黑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谈恪朝他遥遥地抬了抬下巴:“上车吧。”谢栗想都没想,使劲摇了下头,走得更加飞快起来。谁料黑车也压着速度跟在后面。后头的车能变道的就变道走了,不能变道的只好拼命按喇叭。谢栗也成了众矢之的的一部分,遭人眼刀。他只好再度站住,对车里的男人说:“真的不用麻烦了。”谈恪盯着谢栗被太阳晒得有点发红的小脸看。可小男生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回看他,眼神都是飘的。他觉得这小孩好玩得很,真的就像个什么小动物,横冲直撞,直白不加矫饰。好像小狗的尾巴,一晃就让人看出他是要咬人还是来蹭裤腿。于是他便端着一张扑克脸,高冷地说:“我答应方教授送你,忠人之事。”果然小男生脸上露出犹豫。他又补一句:“后面的车都在等着。”谢栗实在无奈,他怀疑他如果不上去,这辆车能跟他到公交车站。他认命地拉开车门。一坐上车,就把书包抱在胸前,紧紧贴着门--浑身都写满了抗拒。“安全带。”谈恪说。他扶着方向盘,余光就见小男生揪着安全带,一脸纠结,犹豫着到底是把安全带从书包上面穿过去,还是从书包下面穿过去。谈恪绷着嘴角。他现在有点怀疑,沈之川收这个学生,别是老来无聊,专门用来解闷的吧?作者有要说: 沈之川:你看你是走程序喊爸爸,还是直接喊爸爸?第7章柯伊伯带七谢栗紧张得要命。他想开口提议将他送到公交车站就好,但又很怕一开口说话引来别的什么话题。他又想明日还要带这个人去观测站,顿时就觉得他的人生真的好波折。他在心里责备自己,都怪他太冲动,如果没有昨天那一脚,后面该少了多少麻烦。但如果不是那一脚,他还未必知道宋易的真实想法。一想到宋易,谢栗心里又难受起来。那时宋易拜托他给文章做数据处理,他真的开心--他也是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男朋友文章上的人了呢。他在微博上看到的“科研人员虐狗指南”,第一条就是把名字挂在对方的文章上。那几天谢栗想起这件事就美得不得了。但沈之川说的都是实话。宋易其实根本没打算把他的名字挂上去,不仅没提过,还希望他不要告诉别人。清醒过来以后,这件事简直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谢栗自觉也真的是好蠢,当时竟然没发觉哪里不对。谢栗一时鼓着腮帮子苦大仇深,过一时又抿着嘴叹气烦恼。谈恪开着车,时不时拿余光朝副驾驶瞥一眼,只觉得就像在看默剧,十分解闷。谢栗把脑袋靠在书包上胡思乱想。他又想起昨日与今日遇上这男人与宋易在一起的场景,很有些可疑。因为这男人的做派,好像并不关心宋易,态度也冷淡。宋易都被他踢进急诊室了,他也说走就走。怎么感觉宋易也是热恋去贴冷屁股的样子呢。这个想法让谢栗心里舒爽起来,好像有个小恶魔在挥叉子,一边大喊--活该活该活该!谢栗歪着头假装看窗外,实则偷瞄正在开车的男人。他觉得十分难以想象,宋易要怎么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昨天和今天都有留意到,这个男人比宋易高,还比宋易健壮。谢栗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