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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亲自……”“可能么?”“呃,于您的面子上是过不大去。”“本王连里子都丢尽了,要这面子却也无甚用处。怎么了,如此之不情愿,我又不是出不起价。”“这不是价的问题,您实在也太不见外了罢。”赵思危的口气听来甚至有些嗔怨:“需要见外么?本王没脸之事落在你手上的还少了?饱餐秘密的感受如何?”“呃……”“反正你多此一桩不多,将来本王灭起口来也便利,无谓再搭上一条人命。”“您!”赵思危勾唇一笑:“当真了?这也并非玩笑的事,就是要你认真去办。我不怕你开价,尽管开。”唐糖想了想,到底垂涎那个彩头:“当真?”“当真。”“要什么您都给?”“一言九鼎。”“是不是替您把人偷回府来就算完?”赵思危一嗤:“光偷回来,本王方才还不如劝她不要去。劳你折腾一回本王面上就风光了?魏大人的马车到时会正好停在北门。”唐糖恍然大悟,赵思危这条狐狸,怎么可能找个人专程跑去梁王别邸里替自己捉jian?真要收拾门户,以他的手段,根本轮不上这种倒霉情形罢。他这个岳丈魏大人,想必近来心思有些活泛?这分明是临行之际,意在敲打魏升鉴。……两个时辰之后,唐糖至齐王书房复命,刚喝了半盏茶的工夫,来福便报魏大人来访:“王妃回娘家省亲醉酒,魏大人说只恐王爷行将远别,府上事多,连夜将王妃送回府来了。”动作如此之快!看来那老儿还是不敢有什么二心的。赵思危半天才应了一声,表示知道。唐糖想起方才在梁王别邸外,魏升鉴接着女儿满脸是汗的情形。这会儿暗观齐王面色,虽说始终无波无澜,听见人到,终究松了一口气。来福道:“奴才让人归置了王妃,打发魏大人等在北书房了。”“好。”唐糖本还打算细述当时情形,不过赵思危将手一摆,告诉她不必再说,脸上始终阴沉沉的。她将心比心想了想,即便说了事实,估计人家脸上也没法挂得住。这种事情劝是劝不起来的,唐糖惦记的也不是这个,她顾不得他心情不妙,赶紧谈自己的价码是正经:“殿下,那您答应了的……”“你提便是。”“呃,我就求您件东西。”“什么东西?”“纪三爷存在您处的一件东西。”赵思危蹙眉,旋即了然:“换一样。”唐糖脸一绷:“原来这就是您的一言九鼎?”赵思危原本是被人毁惯了的,可唐糖这么一斥,倒也略有些难受:“那东西并非本王不肯与你,盖因三爷去年托付我时,并非如此交待的。本王毕竟答应他在先……”“他怎交待的?”“他让我在他死后,将此物交与你。”果然!唐糖瞬间泪涌,恨恨骂了一声:“混蛋!”“……”“……哦,我是骂他。”“况且三爷四天前的清晨还特意前来质问本王,问为甚不顾信义将此物提前给了你。本王矢口否认,还将东西与他过了目。但若是此刻出尔反尔,终将此物与了你,岂不要遭他背后唾骂。”“殿下对他倒是真讲信义,他死了我便可以得了是不是?那我这便杀了他去。”赵思危不信:“你便是舍得,也得寻得见人才是。”唐糖知他有心揶揄,气极道:“恐是殿下留着那人还有大用,舍不得杀罢。我却是个亡命徒呢……”赵思危知道她正难受,沉吟半天,终是心软提议:“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唐糖抹抹泪:“什么办法?”赵思危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指一指书房西侧那处博古架子:“三爷只是请托我代管此物,本王保管不力,遭了毛贼,却是事所难料。”唐糖依言跑去寻,不多会儿便寻到了,那盒子搁得老高,她好容易取到手,将东西紧紧搂在怀中,总算露了笑脸:“恶人自有恶人磨,我的那个混蛋遇上殿下,真真是栽了。”赵思危听她唤得亲热,面上更黑:“本王好心出主意帮你,你就是这样夸我的?”唐糖心情大好,想着人家主仆翁婿必还有场密谈,告辞抱着盒子出去,行了两步又回头,好心道:“殿下,其实您这王妃同那梁王除了见个面道个别,就在屋子里光喝酒谈天,人家什么都没干。我将灯打灭那刻,王妃其实正打算起身告辞,真是好不冤枉。估计今夜就算去个男飞贼,照样也能将此事办了。”齐王半天不语,脸绿幽幽的:“那又如何?”“诶,殿下您大寿吃面,作甚不教王妃作陪?您唤了她敢不陪么?”“府上能有半个真心陪我吃面之人倒好。”即便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原来也是作成了这个地步的?唐糖从前从未体验,此番也算从赵思危这里领教一招。她晃一晃手中瓷盒:“小人也不是真心的啊。”“你就不能装上一装!”唐糖吐舌最后道了声:“小人再贺殿下千秋寿诞!”说罢一溜烟没了影。“回来。”那个小人早已抱着宝贝跑到老远去了。赵思危难得被别人怄得要死,不禁后悔,真不该将青瓷盒给这家伙的。**纪陶大约又是数日未睡的缘故,两条手臂硬生生捆缚了糖糖一夜,生怕她当真跑了,一夜半睡半醒,未敢入眠。天蒙亮的时候再撑不下去,才在屋中的榻上耷下眼皮子,隐隐听见刀刀在外敲门:“母亲……”糖糖趁机挣了挣,附在他耳畔请示:“纪陶?刀刀在唤我,你且松一松……”他下意识里仍是不肯。唐糖哈着气挠他,他恼极正欲去捉,却反被她泥鳅一般滑走了:“我送刀刀去了西院就过来。”他听着他绵软温顺的声音,更失了力气去捉,又迷糊觉得她这样温柔,必定再也不会跑了。翻个身点点头,任她走了。醒来的时候窗前春光正好,鸟雀相争夺食,热闹得紧。纪陶走到桌边看看案上那柄梅花提壶,想起是新婚夜的时候从书房里提了来的,后来便留在了唐糖这里。提壶下压了一封信,他展信来读。信上一张鬼脸,鬼脸下那句话他读完差点没气晕过去。纪刀刀难得见纪陶在屋子里,十分好奇,入室凑去看:“父亲,母亲方才出门去了,让你自己吃饭,不必等她。”纪陶望着刀刀:“她去了哪儿?”纪刀刀rou手指着信:“这两字我认得,私喷,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