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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一在京街最北边,也是最靠山的位置。偏僻安静,时而还能听到山里传来的奇怪声响。虽隐蔽,可京一却是整个桦城,阳气最旺盛的地方,官爷兵哥齐聚一堂,都不是个稀奇的事儿。京一还分为一巷二巷,内部传说,是按头衔排列的。一巷处在最边端,里面的大人物们基本很少露脸。相比下来,二巷倒热闹许多,邻居对院都是世交,友情基本建于爷辈父辈出生入死的经历上。二巷七号,纪家大院。“景嫣,扔瓶水下来。”纪景延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把院子的杂草给铲除了,这会靠着墙,坐在草坪上,手搭着膝盖,往二楼喊了一声。“来了来了。”纪景嫣站在窗边,往下面看了眼,出声喊,“接住了哦。”话虽这么说,但却没点动作。这种虚张声势的小伎俩,若纪景延还上当,就枉为京街小霸王的称号了。话说这称号,还是他六年级的时候,橘C阿零他们起的。翻墙逃课,群殴打架,样样少不了他,能不霸王吗。纪景延当时听了,也就嗤气一下,不否认,大家叫着也就习惯了,慢慢长大,这称号也跟着消失,只是偶尔拿出来玩笑玩笑。说到逃课,打架,纪景延是这么说的。我逃,是因为课无聊。我打他们,顺手罢了。那时任芸没少因为这些事跟别人道歉,了解清楚后,知道自家儿子,打的那些人,都是在学校霸道欺负弱小的人。对方的家长也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样,没多计较,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还听说,这小霸王,还是许多小女生心中的超级英雄。看自己的玩笑不被他放眼里,纪景嫣摸摸鼻子,把水抛下去,趴在窗台,嘟着嘴泄气道:“哥,你怎么都不会被骗啊。”纪景延在水离地面还有一臂之距时,准当的握住。脱了手上的手套,甩在一旁,拧开瓶盖,大口喝了几口后说:“我要真被你骗了,你也别叫我哥了,反而得我叫你姐,是吧,小jiejie。”“切。”纪景嫣把头撑在手臂上,脸上的rou被她压得鼓起来,让人想上前去捏一捏。“对了,哥,你怎么突然搬回来住了啊。”纪景嫣抬起脸,手臂压着窗台,把头伸出些,看着楼下的纪景延问。她总觉得自己老哥最近怪不对劲的,昨晚她和母亲快要关灯睡觉时,她哥拖着个行李箱出现在玄关处,差点没把她吓死。她揉着眼睛,不确定的问,“哥,是你吗?”她哥上前,在她额头上弹了弹,这是纪景延从小到大喜欢对她做的小动作。只说了一句“早点睡”,就拖着行李箱回房间,留下她站在楼梯上,弄不清情况。今早起来时,她吃着他做的早餐,随口问了一句,“哥,你这是要搬回来住吗。”她半醒脑袋浑浊的状态,也不知道她哥是摇头,还是点头。所以,等到现在她才认真的问他。她哥搬出去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因为CTU的建立,来回跑实在不方便,现在突然搬回来,难道是俱乐部出什么事了吗。纪景嫣还在等着他回答。只见纪景延把剩下的水喝完,空瓶子捏在手上,发出咔咔的声音,站起身,抛向不远处的垃圾桶。他仰起头,看着纪景嫣,没有回答她刚刚问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回她,“你那绘画老师每天都来吗?”“你是说安歆姐?是啊,我跟她约好了,每天都会来教我,除非她有特殊情况。”纪景嫣一脸认真的说,完全忘了是自己先问他的。“那她一般什么时候来?”纪景延手揣着裤兜,装作很随意的问。“安歆姐她。”纪景嫣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差不多要来了吧。”纪景延点头,把脚下的小石子轻轻一踢,盯着它从这头滚到那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咦,不对啊。”纪景嫣皱起眉,“不是我先问你的吗。”见她哥不搭理她,纪景嫣从桌面上抓起一本子,撕了张纸下来,三下两下叠成飞机的样子,往楼下,对准她哥的头,松手一放。飞机打到他的肩膀,掉在他脚旁。纪景延捡起来,听着她喊,“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略挑眉,手指捏着飞机中央,手臂在空中微微一动,看着飞机又飞入了她房间,缓缓开口道,“哥我回来,当然是帮妈盯着你,看你是不是小懒虫。”“什么啊,我才不是小懒虫。”纪景嫣瘪嘴,“哼,不理你了,臭哥哥。”说完,就把窗关上,扯下了一旁的窗帘,遮起来之前,还不忘对着他,咧咧嘴做了个大鬼脸。“小子,又在欺负meimei了吧。”声音从隔壁院子传来。纪景延转头,看来人,叫了声,“林爷爷。”站在铁栏对面的是隔壁林家的老爷子,按辈分得喊他爷爷,可看他样子,只觉得喊老了。老爷子在京二有个响当当的名字,林胜。转败为胜,百战百胜,说的都是他。已是退休的年龄,却还是一身正气,挺直的背骨,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沉着庄重,英姿威武。林胜背着手,声音厚实,中气十足,“怎么回来了,不忙吗?”“还行,想着有空回家看看。”纪景延站的笔直,中规中矩的回答。他生性是贪玩了些,可对待长辈,该有的礼节,一点也不少。“你啊,属这带最爱去闯的人,跟你老爹一个样,却是最孝顺的。什么时候带个媳妇回来,给你妈高兴高兴,给大伙们瞧瞧,那才是最好啊。”林胜说。纪景延眼里微闪,嘴角琢笑,“快了。”除了自家母亲最惦记自己的婚姻大事,连带着邻居,近亲远亲,三姑六婆,无不上心的,恨不得天天介绍些姑娘给他。林老爷子平时严肃惯了,一般不和别人扯这些,今天难得见到他,起了兴致,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应了,说是快了,那绝对是有情况。林胜双眉挑起,头顶的皱纹一横一横的,严厉的脸多了些笑容,“好小子啊,看来阿芸很快就能喝那杯茶了。”纪景延笑的乖张。“汪汪,汪。”从院角绕过老爷子,来到铁栏前的阿拉斯加,对着他兴奋的叫着,像也在祝福他。纪景延蹲下来,手穿过铁栏,摸着它的头,“怎么,必胜,在替我高兴吗?”“汪汪。”必胜是林老爷子的心肝,听名字就知道。“必胜要不要过来玩?”“汪汪汪。”必胜朝他叫了几声,又转过头看向林胜,似在寻求他的意见。林胜看了眼它趴在那的蠢样,揉了把